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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爹爹的事,你不用再管了。”……女帝掂量一陣子,等到長安城瘟疫四起,斷糧斷藥,恐怕就會放了爹爹。
可惜安平王只當女兒嫌棄她沒用,不但沒能救回夫婿,連自己也被打了一頓抬了回來,頓時一張玉容漲得鐵青,指著她咆哮:“你爹爹的事我不管誰管?你給我乖乖在家待著,沒事別去外面野!”萬一被那些不長眼色的,譬如某個長得像猩猩的可汗給瞧見了,搶回家去,還不得讓老孃心疼死?
禁足這種事,只存在於安小七在孃親身邊,且僅限於十歲以前。
之後她的輕身功夫越來越好,就算安平王的咆哮聲掀翻了房頂,這禁她的足也還是頗有難度的,基本屬於“牢騷型的咆哮”,試問安平王府之中,還有誰人的輕身功夫能夠高過她,將她抓回來禁足?
安小七腳下不停,理也沒理老孃的怒吼,怡然越過早已言語不能,恨不得當隱身人的管事,唇角輕揚,笑意滿面向著府外而去。
——好幾年沒聽到過孃親這樣外強中乾的咆哮聲了,此刻聽起來真是份外的親切呀!
所以,被吐迷度欣喜的堵在將軍府門口,簡直是一種必然。
試問,老天幾時又慈悲到讓某個人一路順風順水許久?否則也就不會有那句:福無雙至,禍不單行的老話了。
總算,今日這上半日她還是過得頗為滋潤的,下午遇到一些小小的不愉快,憑著她做殺手良好的職業素養,總還是能夠應對的。她面上方才愉悅的笑意都未退去半分,好似出門碰到鄰居一般打個招呼:“可汗可是尋家母?”
吐迷度一張笑臉頓時僵在了那裡。
安小七想起孃親那頓板子,新仇舊恨疊加,見這沙盜頭子雖然如今做了回紇可汗一身貴氣,但行事卻依舊是那種橫衝直撞強搶民女的派頭,心中有了計較,面上盈盈一笑:“不巧得很,家母近日身體不適,可汗還是請回吧!”
至於如何不適,大家各自心知肚明罷了。
吐迷度在長安城摸了這些日子,見到了安小七的外公孃親妹妹舅舅諸多人,就是不曾見到過她,相思熬人,心中貓抓一般,偏又無從下手。最終靈機一動,想到守株待兔這招,今日才將她堵在了安平王府門口。
吐迷度好不容易堵住了她,見得日夜放在心間的人,豈能隨便就放她走,雖然一時言拙,還是毫不猶豫大踏步跟著她向前走。
暗七方才一直在府門口等著安小七,見這回紇可汗沒臉沒皮跟了上來,橫過一臂擋在他面前:“可汗還請自重!”
吐迷度伸出鐵臂一掌將面前男子推開,“本汗跟著自己娘子,你個侍衛插什麼手?”
暗七本來只是禮貌性的一擋,並未施力,失察之下被推開,正欲一掌拍死這不自量力的沙盜頭子,安小七卻轉頭:“暗七,留下他。”
——雖然我也極想殺了這沙盜頭子,可是如果在安平王府門口,或者在大周地界上殺了他,這決不是最好的選擇。
暗七本是一時忿恚,被喝止了也就清醒了過來,斂了殺意隨在他二人身後。
安小七邊走邊四下張望,一副興致勃勃的模樣,間或指著一些回紇少有的店鋪與吐迷度瞧,外人遠遠瞧著,這二人乃是故舊新知,相談熱烈。
可是隻有吐迷度身臨其境,感覺得到其中的疏遠客氣冷漠,再不是西州王宮被他捧在手心的女子,淺笑輕嗔,眉間風情眼角笑意,都只名正言順為他綻放。
因此眼下無論安小七如何笑靨盈盈,都令他心中鬱悶難當。
鬧市大街,當然不是談話的最好地方。安小七琢磨著將這沙盜頭子的性子磨的差不多了,方才帶著他尋摸了一處酒樓,要了雅間進去。
暗七緊跟著她,卻被她支開,等雅間只餘他二人,吐迷度虎目灼烈,直直粘在她身上,似乎要在她身上燒出一個洞來。
後者皮厚如城牆,悠然抿一口小二送上來的熱茶,這才言歸正轉:“不知可汗找我,可是有事?”
吐迷度心有挫敗,她明明知道,怎麼還能裝傻?
他一直只當小七愛戀他,可是自二人那夜圓房,她驚怒交加而去,他方反省自己可有不當之處。此刻哪裡還能按捺得下滿腔情意,上前去便要拉她的手,被她毫不猶豫甩開,他也不惱,只痴痴注視著面前明眸笑顏:“小七,我知道你惱我。自赤崖驛遇見你,我便魂不附體,暗地裡做了許多手腳,才將你哄到了大沙海,又想法與你成了親……你或者覺得那只是一場鬧劇,可是我卻是認真的……”話未說完,便感覺小腹劇痛。
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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