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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她的婚嫁儼然大周與回紇兩國邦交之基石,安平王與女帝為此撕破了臉,不顧君臣多年情義,鬧得不可開交。
最要命的是她那護的娘,決非善茬!
賀鳳冷又何苦非要趟這渾水呢?
他二人皆是務實之輩,又多少帶有商人與官僚的權衡之術,明哲保身運用的嫻熟,當下恨不得打暈了賀鳳冷扛回太原府了事。
然而對上賀鳳冷那雙漆黑若深潭,死水不興的眸子,那手卻怎麼也伸不出去敲暈了他。
誰不曾年少?
誰不曾痴心不改,痴戀那花兒一般的嬌顏,恨不得耳鬢廝磨,日夜以對?
原來賀鳳冷自安小七走後,雖受刀傷,然日夜不寧。他兄弟幾個皆是能人,安小七匆忙之間哪裡顧得上掩藏行跡賀鳳冷不過將養了四五日,傷口不再流血,便央求幾兄弟護送他追妻。羅宗生家中另有要務,一時不便,只得勞煩程展鵬與楚天闕護送。
兄弟三人沉默一時,還是賀鳳冷開言:“天闕,可有打探出訊息,她為何要徑自往長安來?”
楚天闕聯絡前情,恍然大悟:“前幾日,爹爹收到密信,好像陛下拘禁了安平王的三王夫,此事雖隱秘,但朝中訊息靈通的官員皆私下知道了這事。安平王的三王夫,不正是姓華嗎?”
賀鳳冷覺得還是有必要將目前情況讓兩位兄弟瞭解瞭解,自失一笑:“其實,小七與我並非夫妻,只是我下了藥,將她強擄至太原府的。”
程展鵬與楚天闕這下已經不知道應該怎麼說了,兩個人的臉色都有些難看,目光直直瞧著賀鳳冷,充分表明了“兄弟,你自己想死就行了,何苦要拖著我們兄弟一起尋死”的意味來。
不說這位小嫂子……哦,不,安小七的孃親的護短,單說安小七就不是善茬,地煞門從來不吃慈悲飯的。
賀鳳冷極為明白這二人目中之意,喃喃道:“如今我倒盼著她能來尋仇,沒日沒夜追著我要尋仇……”那樣,就算是被追逐的過程也是甜蜜的吧?
可惜,她已打定了主意與自己相逢不相識,半點解釋的機會也不給自己。
果然是個狠心的丫頭!
程展鵬與楚天闕瞧著他已經“走火入魔”了,暗歎一聲,雖抱怨結交不慎,遇人不淑,可也只能聽他的吩咐,設法在暗中助安小七一筆之力了。
只是這些,安小七統統一無所知。
她帶著暗七回到歸義坊的宅子,一番布排下去,這一夜長安城中又是半夜不消停。
第二日,錦帝上朝之時,對著稀稀落落站著的三分之一文武官員,忽然覺得很頭疼。
她熟知各種陰謀陽謀,只要不拉到檯面上來,她總能應付得當。
只是安小七這丫頭一路只走詭詐之道,沒兩日就將她滿朝文武都給傷了泰半,她想,她實在有必要叫這丫頭來談談心了。
這哪裡是較量,她簡直是一無賴小兒嘛!
不用女帝下旨,鸞翔殿的太女殿下已經坐不下去了,出宮往將軍府一趟,除了探望被打傷的安平王,更想讓自己的親孃勸勸姐姐,別與女帝做對了。
也不知道是安平王被錦帝一頓板子打的暈了頭,還是將反骨打了起來,看到李霜那種冰雪般的俏臉出現在臥房,安平王倒一點慈母模樣不見,摸起床頭小几上的一盞青蓮纏枝茶盅。
只奉送了一個字:“滾!”
李霜自做了齊王與太女,幾時又受過這種氣?若非是自己親孃,早一聲令下拖出去斬了。可是面對自己親孃,這口氣窩在胸口,怎麼也不得消解。忍了又忍,才踏進房來,頗有幾分委屈道:“娘,你怎麼能這樣呢?”
不怨姑姑打你,一點通融不肯!
安平王哪裡猜得到女兒這種想法,她見砸不走這丫頭,強撐著從床上爬了起來,俯身便跪拜了下去:“太女殿下駕臨,臣未曾出門遠迎,真是罪過!”
李霜氣得站在當地,臉色煞白,眼眶泛紅,小身子抖著,連聲音都顫抖了起來:“娘~娘~你怎麼能為了三姐,這樣擠兌我?同樣是女兒,難道我就是抱養的?”
此刻房中並無僕人,只有夏友在旁,他見得自家妻主擠兌孩子,且李霜從小主意不同別個,又是錦帝手中撫養長大,不比府中孩子,還可教訓幾句,因此打定了主意袖手旁觀這對母女鬥法,倒也不曾吭聲。
安平王翻身坐了起來,由於身上帶上,“哎喲”一聲,聽著不像呻吟,倒像是諷刺:“太女殿下言重了,為臣絲毫不敢起外心,哪裡敢攛掇你那幫兄弟姐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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