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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願躺回床上。
奧爾重新換上一副消毒的乾淨手套,讓蘇靜雅按照他要求的姿勢躺好,在手伸進寬大的男士睡衣裡之前,他再度抱歉地說:“蘇小姐,實在對不起,冒犯了。”
“……”蘇靜雅的大眼轉來轉去,心裡卻彆扭的要死。
不過,當奧爾的手捏住她的腰,微微用力想要捏捏看腎在沒在,蘇靜雅頓時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癢,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好癢!!!”
“哈哈哈……哈哈哈……不要再捏我了,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
“奧爾,好癢……”
……
蘇靜雅笑得差點在床上滾來滾去。
奧爾聽著她歡樂的笑聲,卻是有種即將被凌遲處死的感覺。
因為——
皇甫御那恨不得剮了他的陰冷目光,宛如利劍般,“倏~倏~倏~”朝他飛來。
他覺得自己馬上就要被捅成馬蜂窩了。
這蘇靜雅也真是的,多正常的檢查,居然笑成這樣,搞得他好像是故意揩她油,吃她豆腐一樣。
不用回頭看,他就知道皇甫御是用怎樣一副恨不得殺了他的目光盯著他。
那種芒刺在背,脊背陰冷的寒風呼嘯狂刮的感覺,真心糟糕透了。
奧爾從醫的十幾年裡,大到手術,小到把脈,各種臨床經驗豐富至極,可以說檢查下五臟六腑是否正常,他覺得比把脈還輕鬆,誰知……捏蘇靜雅五臟六腑短短的幾十秒鐘,比他做個超級重要的大手術還令他緊張。
額角的冷汗都捏出來了。
而趙毅和金木水火,站在主臥外的走廊裡,聽著從裡面傳來蘇靜雅的笑聲,他們紛紛茫然的彼此對望一眼,完全不知道里面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能讓蘇靜雅開心成這樣。
實在是……太驚悚了。
奧爾檢查完畢,慢條斯理取下手套,又一絲不苟疊好放進自己的醫藥箱裡,然後走到皇甫御的身邊,在他耳畔一陣低語。
皇甫御聽了那番話,幽深眼眸的寒光咋現,剎那,安靜的房間裡,清脆地響起一聲骨骼交錯的聲響。
蘇靜雅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無力躺在床上。從小到大,她最害怕別人捏她腰部那一截,沒留意就算了,一旦刻意去想,就愈發的癢。
聽到皇甫御手指骨骼交錯的聲響,她本能扭頭朝他看去,擦了擦眼角笑出來的淚水,她坐起身問道:“歡歡,怎麼了?!”
皇甫御的俊臉,冷若寒霜,陰霾之極,他沒好語氣地吼:“關你什麼事兒!!”蘇靜雅瞧見他給她擺臉色,頓時委屈地撅了撅小嘴,幽幽抱怨道:“我又沒招惹你,你幹什麼又兇我!!!!”
“……”皇甫御抿緊薄唇,憋了半天才艱難從喉嚨裡擠出一句話,“到底怎麼了,你跟東方炎最清楚,一群騙子。”
明明腎沒有問題,居然騙他,蘇靜雅只有一個腎。
倘若只有一個腎,那另外一個腎是什麼?!
是豬腎嗎?!
“……”蘇靜雅完全不知道他在說什麼,更不知道他為什麼又亂髮脾氣,想要還口,但是……又瞭解皇甫御的脾氣,最後……只得坐在床上,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之所以不頂嘴,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她還有事情要求他。
現在把他惹毛了,不是害鄭君南吃牢飯麼。
就算要報仇,也得等……鄭君南平安出獄了再說。
蘇靜雅瞅見皇甫御和奧爾在低聲議論著什麼,她乖乖坐在床上,絞盡腦汁想著說服皇甫御救出鄭君南的辦法。
依照皇甫御和鄭君南水火不容的形勢,巴不得假借別人之手,把鄭君南滅得乾乾淨淨,又怎麼可能幫他出獄?!
實在想不出什麼辦法,蘇靜雅只得坐在床上,一味的咬指甲。
“……”皇甫御在吩咐奧爾事情的過稱中,眼尾餘光不經意瞄到令他作嘔的畫面,當場就發飆了,“蘇靜雅,你惡不噁心?!手指甲,好吃嗎?!你腦細胞不夠用,是不是以為啃指甲就能多長几個出來?!”
一聽皇甫御這損她損得她想抽他的話,蘇靜雅很氣憤,同時也很恍惚。
她記得,當年在孤兒院,每次她不會做題的時候,就會無聊的咬手指甲,他就是用這句話嘲笑、打擊、挖苦她。
悻悻地撇了撇嘴,她嘀咕道:“腦細胞不會多長几個,又沒啃你的,你兇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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