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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你了，嗯？挺清楚了嗎？乖乖把小熊放開，就算要抱，也應該抱我！”

說著，皇甫御又伸手去扯她懷裡的小熊。不過這一次，他不費吹灰之力就拿走了。他順手把小熊放在枕頭上。

蘇靜雅咬著嘴唇望著皇甫御，在他伸手去抱她的時候，她突然哭了出來，全身都在抖。她不知道是冷，還是身體某個部位痛，她無法自抑地抖。

“別哭了，不要哭了！”皇甫御擁著她，將她緊緊按在懷裡。

蘇靜雅完全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哭，為什麼會哭得這麼慘。其實，她應該開心才對，畢竟：傷害她的人，不是他。一直是她，誤會他。

她真的應該開心，真的……應該開心。

可是……可是……

“樂樂，忘了，把這件事情忘了，好不好？乖乖閉上眼睛睡覺！”皇甫御的大手溫柔地撫順著她緊繃的後背。

蘇靜雅不說話，只是緊緊揪住他的衣襟。

良久，她忽而嘶啞著嗓子開口喊道：“歡歡……”

而皇甫御也在同一時間喊她：“樂樂……”

“你先說！”皇甫御抱著她，一隻手撫著她烏黑柔順的頭髮，他微微別過嘴唇，在她額角輕輕印上一個吻。

蘇靜雅咬著嘴唇，她的拳頭握得很緊，尖銳的指甲深深扣入掌心，好一會兒才鼓足勇氣說：“……你帶我去把孩子流掉吧！”

這番話，讓房間陷入一片死寂。

皇甫御濃密的劍眉，深深擰起來，他抱著她，似乎沒有說話的意思。

“我不想要這個孩子，我想要流掉它，它好髒，你知道嗎？我覺得它好髒，帶我去醫院，把它流掉，好不好？我不想要它！”蘇靜雅揪住皇甫御的衣襟，哭著喊道，“……其實，我更討厭我自己，更恨我自己。恨我自己，為什麼要打亂你的步伐，恨我自己，為什麼不聽你的話。如果當年，我乖乖聽你的話，在孤兒院等你回來接我，我就不會出車禍，倘若我不去美國，那就沒有孫晴空，我們之間……也不會有這麼多誤會。我更不可能去那個漁村，就不會……”

“歡歡，我真的好希望時光倒轉，好想回到小時候，那個時候……真好！”蘇靜雅眼淚簌簌下滑，口齒不清哭喊著。

皇甫御只是抱著她，不說話。

她想回到那時，他何嘗不想呢？如果還能回到過去，不管用什麼辦法，他都一定會帶她離開的。

如果當年把她一併帶走了，現在發生的一切，都不存在了。

他不會讓她白白等十七年，更不會讓她好不容易可以回到他的身邊，卻受到這麼多傷害。

其實，歸根到底，都是他沒有保護好她。

從一開始，他就沒有保護她，而且……還一直在傷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