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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溪君眼淚只“漱漱”往下掉,眼前一片迷濛,剛想開口,卻覺喉中竟似堵了一般,張了張嘴只哽咽不能成聲,洛凌軒眼光放柔,輕聲說道:“莫再哭了,再哭眼睛該腫了。”
柳溪君嗔了他一眼,慢慢停了哭泣,半日方抽抽噎噎著說道:“這麼久了也無個音訊,也不知多少人為你擔著心。”說完用手絹輕拭了眼淚。
洛凌軒含笑望著她,說道:“我這不是回來了麼。”說完細細的打量了柳溪君,她確實憔悴了很多,夜風中更顯單薄,可眼睛中卻閃著亮亮的光,柳溪君見洛凌軒看著自己,方覺自己剛才有些失態,理了理頭髮,有些赧意的低頭柔笑,洛凌軒見她這樣反倒淺笑著說道:“那可有你為我擔心?”
柳溪君輕嗔了他一眼,臉上卻越發的紅了,咬咬嘴唇,也不否認,只輕輕的說道:“你平安回來就好。”說完便輕輕的依偎在了洛凌軒胸 前,洛凌軒伸手攬住了她,只聽柳溪君在他懷中喃喃的說道:“你沒事就好,你可知人家這幾月為你擔了多少心,聽得你的死訊,我怎麼也敢相信的,明明就答應了我很快回來,怎麼可能就。。。。。。”
說著又有些哽咽,洛凌軒輕輕的拍了拍她,柔聲說道:“怎麼了,可不能再哭,我這不是好好的麼。”
柳溪君只輕捶了他一下,嗔道:“你還說,沒事也不說傳個音訊,讓人足足擔心了那麼久,在外可好,吃了些苦頭罷,看你以後還這樣。”
洛凌軒聽了這話,卻忽然不知該說什麼,自己在外這幾月,雖說沒有京中的錦衣玉食,可也從未冷著餓著,受了傷可有青離替自己細心醫治。
衣食住行都是青離幫自己打理好,從未讓自己擔心過,吃食雖未有山珍海味,可自己知道青離總是費了許多心思,變著法兒的給自己換口味,身上的衣物雖不如府中精緻,可也是青離一針一線熬夜費□夫給自己縫製出來的,知道自己愛潔淨,屋中總是纖塵不染,被單那些個臥具青離也總是及時拆洗的。。。。。。
想著便覺懷中的玉簪有些硌人,心中也有些怔忡。
見洛凌軒有些發愣,柳溪君也不以為意,只推了推他,洛凌軒回過神,順勢將柳溪君扶著站好了,淡笑著說道:“出來好些時候了,我們回去罷。”
柳溪君看著洛凌軒的笑容,可總覺得哪裡不對,當下便有些狐疑,可也不問,只淺笑著隨洛凌軒往宮殿邊走去,一路上,洛凌軒只在旁不時提醒她小心腳下又或是恰到好處的輕扶一下她,一如從前般的溫柔,可也如從前般有距離感,柳溪君心中雖是有些黯然,可臉上卻還是笑容點點,行止有禮。
洛凌軒洗浴了一番,身著清涼貼身的絲袍,仰躺在床上,可半日了也不能入睡, 身上蓋的拾紗傳來一陣陣幽香,從前這薰香自己也是覺得極妥帖的,可今日洛凌軒也不知為何,聞著總覺得什麼地方不對,又翻來覆去了半日,忽然有想起什麼,猛地坐了起來,撩起帳子叫了聲:“來人。”
外間的馬上有人應了一聲,片刻便進來了一人,洛凌軒抬眼一看,心中還有些急,皺著眉問道:“墨竹,今日我換下的那件衣服在哪?”
墨竹小心的看了看洛凌軒,雖說他從前一直很注重服飾,可也從未見過他如此緊張一件普通的衣物,便也據實回道:“奴婢收了讓人拿去洗了。”
洛凌軒也平靜了些,揮揮手,說道:“讓人當心地洗了,完了你好好的收著。”說完還有些煩悶,又問道:“今日這勞什子香是誰燻的?”說完自站起身走到桌邊坐了。
墨竹只低聲答道:“是奴婢燻的,可有什麼不對?”
洛凌軒見她這樣也不好再說什麼,只淡淡的說道:“也沒什麼,以後莫再用薰香了,聞著怪嗆鼻的。”
墨竹低著頭輕瞥了一眼洛凌軒,有些訝異,但也未說什麼,只回道:“是,那可是要換種香?”
洛凌軒用手指輕點了下桌面,說道:“不用了,以後也莫再用香了,衣服也是,晾曬好些便是了。”
墨竹答道:“是。”
洛凌軒忽的有些煩悶,說道:“喚人來把這些燻過的都換了,你去給我倒些茶來。”
墨竹有些摸不準這主子的心事,可也不敢再問,只得出去喚人將臥具重新換了,洛凌軒一直在旁淺呡著茶,不時輕點著桌面,墨竹知道洛凌軒心煩時便是如此,也不敢去觸他黴頭,鋪好床後才慢道了安退下了。
洛凌軒躺在剛換了床單被套的床上,聞著淡淡的陽光味道,嘴角逸出了一絲笑意,深呼了一口氣,不多久便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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