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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恰好是吃晌午飯的辰光,金枝一看到雁來便立刻焦急地迎了上去:“裴先生,你可算是回來了,阿植兩天沒回府了!四處找過了也找不到!”
老夫人淡淡看了一眼金枝,說道:“姚小姐費心了,不必找了。”
姚金枝一臉驚愕,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立在金枝身後的陳樹便輕輕拍了拍她的肩:“姚小姐,老夫人八成是曉得曹小姐的下落,你不必急了。”
金枝盯著雁來,沉聲道:“裴先生,阿植到底去哪兒了?你既然知道怎不將她接回來?”
雁來的神色黯了黯,良久才張了口:“小姐說想獨自一人在山中的庵堂住些日子,近些日子便不回來了。”
金枝一驚,小板子不會是為情所困,一時想不開就要遁入空門了?遂對雁來怒喝道:“你為何不攔她?!”
“阿植身子不好,在山上修養一段時日也是好的。姚小姐又何必咄咄逼人。”曹夫人說得不急不忙,語氣也是極平緩的,“你一個外人將我們堵在家門口,算是什麼意思?”
金枝聽了這句話瞬間胸口憋悶,咬了咬牙沉聲道:“對,我錯了,你們家的事,我管不著。”說罷又狠狠看了一眼裴雁來:“你會後悔的。”
雁來的神色未變,立在原地猶如死人。金枝扭過頭又朝陳樹冷笑了笑:“你也是一介外人,還好意思待在他們家麼?”她說完便立即轉身回後屋收拾東西,連陳樹在後面喊她都沒有理睬。
直到她邁出了曹家的大門,陳樹還一直跟著她。他嘀嘀咕咕地後頭不停絮叨著,金枝立時停住步子,轉過身去:“陳樹,你回去罷。”
“聽說曹小姐是身體不好,下不了山才暫且留在庵堂裡的,你莫要太著急了。”他頓了頓,“何必鬧得這麼僵呢?曹小姐過兩天指不定就自己回來了。”
金枝嘆出一口氣:“你不知道,小板子那個人死腦筋,她若是想不通一件事,那是越想越不明白,越想越容易鑽進死衚衕。”
陳樹眯眼想了想:“這話聽著有些耳熟。”他忽地一拍腦袋:“對了,似乎是以前我得罪了曹小姐時,裴雁來同我說的。好似是說曹小姐死心眼,若是欺負她,興許會被記恨一輩子。”
金枝有些懷疑地看了看他:“連這樣的小事都能記起來?陳樹,你是不是壓根沒忘記以前的事情,只是假裝……”
“怎可能?”陳樹揚了揚薄唇,“我以前是這樣的人麼?俗話曰: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我若是記得以前的事,怎會這副模樣?”
金枝若有所思地看了看他,忽地轉身走了。她一邊往前走一邊朗聲對後頭的陳樹道:“過了年再見罷,多保重。”
這一日她剛回到鄉下,打算搭馬車去南香山找阿植,天上卻又飄起雪來。
以往冬天降瑞雪,她是比誰都開心。可今年,這一場又一場的大雪,似乎太煩人了些。她蹙蹙眉,同家裡的長工道:“這樣子還能進山麼?”
正在給馬匹餵食的長工好意勸道:“恐怕是不行了,東家若是想進山,還是等過了年罷。下雪天進山,委實太兇險了。”
金枝也從未進過山,不曉得山裡是什麼情況,便嘆了口氣,也罷,那就再等兩天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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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這一等,卻是五天。金枝好不容易熬到天晴,便催促著家裡的長工帶她進山。她拾掇了些吃食,想了想,又帶了些紅薯。小板子一看到紅薯,肯定就又活蹦亂跳了。
她一邊收拾著行李,一邊感嘆,這小板子還真是好養活呀。
末了,金枝挎著兩個大包袱坐上了馬車,往南香山去了。
天氣晴好,進山倒也順利。她體力甚好,中途歇都沒歇,把跟著她的長工累得夠嗆。那長工斗膽感嘆了聲:“東家,瞧您那麼壯實……爬起山來倒是……”
“廢話,再不趕緊上山,小板子都要削髮了。”
長工在一旁默默感嘆東家與曹家小姐的姐妹情深,一邊又累得直喘氣。
等到了庵堂前,長工在外頭等著,金枝走了進去。她隨手逮住一個小尼,十分溫和地問道:“請問,這庵堂裡可住著一個曹姓的小姐?”
那小尼單手行了個禮,抬起頭來,慢慢說道:“施主說的可是曹容氏居士的女兒?”
金枝連忙點點頭。
“那位施主,今天一大早便下山了,還留了書信一封。”
金枝一驚,連忙問那書信的下落:“可否給我瞧瞧?”
“施主隨我來。”那小尼收起念珠,兀自走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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