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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無力挽回，也受到了最嚴重的懲罰，王旭對她的不愛和殘忍，就是對她最大的懲罰。

“爸。”

孫伯楊回頭，面無表情，孫千惠卻覺得他眸光如刀，寸寸凌遲著她的身心，她深深呼吸一口氣，抬步踏進辦公室，抬頭挺胸迎視著孫伯楊冷淡的目光，再次叫道：“爸。”

孫伯楊冷哼一聲，道：“別亂叫，我不是你爸。”

“爸，我知道我對不起你，可，可我不是有心的，當時我以為我不是你的親生女兒，我知道錯了，爸你原諒我好不好？”孫千惠紅著眼睛，祈求的望著孫伯楊，在被王旭那般殘忍對待之後，她也明白了，只有至親的人，才是她穩妥的靠山，她再也不想孤零零一個人，受苦的時候沒有人關心。心裡依舊放不下王旭，但她心裡也很清楚，王旭根本一點兒都不在意她，若是還想和王旭在一起，只有讓王旭一無所有，必須依靠她。而現在的王旭這般強大，以她一個人的力量，根本無法與他抗衡，孫伯楊的出現，讓她覺得有了希望，如果孫伯楊肯原諒她，說明他還是在意她這個女兒的，那麼，她就把手中的股份還給他。

可惜的是，孫伯楊對她的祈求無動於衷，望著她的眼神只有冷酷、厭惡和恨。

怎麼會不恨呢？孫伯楊根本不知道，為何他會多出一個女兒，這個女兒到底是怎麼來的，他到現在都沒有查到，除了曲問梅，他這一生沒有愛過第二個女人，也從來沒有出過軌，可是他再怎麼賭咒發誓，也沒有人會相信！是啊，這活生生的一個親生女兒擺在眼前，他自己都覺得他的賭咒發誓是一個笑話。關鍵是，他真的沒有出過軌，真的不知道這一個私生女是怎麼來的，如果他知道，早在這個私生女沒有出生的時候，就弄掉她了。

曲問梅的不原諒，讓孫伯楊更加恨孫千惠。

“你的母親是誰？”孫伯楊問道，語氣中，帶著他自己沒有察覺到的咬牙切齒，他自己不記得有過別的女人，查也什麼都查不出來，真是讓他恨極了。

孫千惠一愣，道：“她？她早就死了。”言語中，並無悲傷，對她來說，那個生了她的女人，不過是一個陌生人，她實在生不出什麼感情來。

“死了？”孫伯楊微微驚訝，“你怎麼知道的？”

“王旭告訴我的。”

孫伯楊默默的出神了一會兒，轉身坐到沙發上，道：“她是誰，怎麼死的？”

孫千惠想了想，如實敘述道：“她叫康美欣，曾經是夜欲的頭牌，在夜欲的名字叫美美，十年前，她死於癌症。”

孫伯楊對“康美欣”這個名字沒有任何印象，但聽到“夜欲的美美”，面色明顯一變，臉跟著就黑了：“是她？這個臭婊子竟然敢算計我？”

孫千惠不知怎的，對於孫伯楊這樣的態度忽然升起一股憤怒，就算對康美欣沒有感情，聽到親生父親這樣辱罵她的親生母親，她也無法忍受。

康美欣生前留下一本日記，孫千惠看了，也知道了她之所以把她跟孫家的正牌千金掉包，是為了讓她過人上人的生活，所以，她心裡多少也是對這個未曾謀面的母親有著感激，感激她給了她一個高貴的身份。

現在親生母親被孫伯楊罵“臭婊子”，孫千惠直覺自己也受到了侮辱。

“爸，她人都已經死了多少年了，您何必還這麼辱罵她？況且，是你自己喝醉了酒上跟她上了床，怎麼能說是她孫家你呢？”

孫伯楊兇狠的目光一下子落到孫千惠身上，嚇得孫千惠一個哆嗦，孫伯楊斂了斂身上的戾氣，接著問道：“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她有留下一本日記，上面有寫這件事情。”

孫伯楊心中一動，語氣有些急切：“那日記呢，給我看看。”

“我沒帶在身上。”孫千惠道，“不過上面的內容我都看過了，爸還想知道什麼，可以問我？”

孫伯楊沉思了片刻，道：“她是怎麼把你調換進孫家的？把我的女兒換到哪兒去了？”曲問梅並未把雲瀟瀟的事情告訴孫伯楊，所以孫伯楊還不知道雲瀟瀟就是他的女兒，而且已經死了。

孫千惠臉色猙獰了一下，不知不覺見對孫伯楊又恨了起來，她也是他的女兒啊，以前他是那麼疼愛她，可現在，他心裡只有那個野種了！不過還好，你就算知道你的女兒是誰又能怎樣呢？她已經死了，你現在就只有我這一個女兒。

孫千惠緩了緩臉色，露出一絲哀傷，道：“爸，你還記得雲瀟瀟吧？她就是你的女兒。”

孫伯楊猛地站了起來，雙目巨睜，死死的瞪著孫千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