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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邊角處手法有些粗糙,顯然是趕著做成的。
千依略帶不好意思,淡淡笑道:“這是我親手寫的百壽字,只是手工不太精巧,相爺莫要見怪。”
“這是娘娘親手繡的?”老丞相的喉結動了動,盯著那幅百壽圖卻沒有抬頭。
千依點了點頭,“只是時間有些倉促,針腳不太細密了。”
傅鴻抬頭,定定看了眼千依,再次低頭看著那幅百壽圖,那字,仟體修長,特別是彎折處很有一番技巧,像極了“她”,不用模仿,不用明說,一看便知定然是千依寫的無疑。
許是他也想起了那一次,千鸞成親,千依也曾繡過這麼一幅百喜圖,可惜終究是沒送出去……老丞相的目光有些凝滯,千依只靜靜站著並不打擾他。
良久,老丞相似才從沉思中回神,拱拱手,“老臣失禮了。”
“無妨。”千依搖搖手。
沉默片刻,他小心地收好那幅百壽圖,臉上微有喜色,道:“娘娘還記著老臣的壽誕,老臣心裡十分高興,老臣謝娘娘費心。”
千依只道:“本是應該的,丞相不嫌棄便好。”
千依親手送他出了宮門,傅鴻臨走時,只傳來千依不輕不響的一句話:“千依始終都是姓傅的……”傅鴻腳下頓了頓,未作停留,便向天行宮邁去。
望著他遠去的背影,千依良久不語,炎炎烈日下,他的背影竟有些據樓,哪還有半分那時的意氣風發,風姿逍遙,那個曾為了他悲苦一生最終服毒自盡的女子,臨終前朝思暮想、念念不忘的那個人,現今也已蒼老了……
爹爹……女兒祝你福如東海、壽比南山。淡淡的一句話,隔了多少鴻溝,徒留想想而已,千依搖搖頭,不屬於她的始終都不會屬於她,家族利益當頭,她不擔心傅鴻不會懂。只心中默唸一句,便望向天行宮的方向,目光極深,長久不曾移開……
天行宮,一眾大臣已讓進了偏殿,茶水伺候之下,已是涼快了不少,見傅鴻過來,手裡還拿著包裹得嚴實的包裹,正欲上前相詢,小太監尖銳的嗓子已叫喊了起來:“陛下宣各位大人覲見!”
眾人不敢稍待,躬身依次而進。
大殿中,雲靖身著黃袍,淡淡俯視著下方:“今日召見諸位愛卿,就是想跟大家說說淮河治理的方案,淮河源於西北,一路流經雲都、皰澤、緬南,一路而下,一旦決口,自西北綿延,俱成澤田,百姓流離,人心渙散,該拿出一個切實可行的法子出來了。”
其實,誰不知道淮河一旦決口,天災之下,西北地界淮河沿岸的百姓能倖免於難的又有多少,農田失收,餓殍遍地,真真的慘不忍睹。可自從幾朝以來,也有歷次淮河決口的例子可循,無非是小做補救,加強堤防,過不了幾年再次小氾濫,長此以往久之,誰也不去注意了。
見底下眾人不語,雲靖負手從桌案上下來,繞著大殿走了一圈,仍是沒人應話,掃了眼眾人,淡淡開口道:“前朝河務總督方靳現在何處?”
眾臣一愣,從人群中走出個官員,回道:“回稟陛下,方靳當初始終不願歸降本朝,陛下容恩,減罪一等,只判了充軍流放,現在大沽口充軍。”
雲靖點點頭,示意他退下,續道:“朕欲重新重用方靳,治理淮河。”
“陛下,萬萬不可啊,那可是前朝的人,如今本朝初立,如若動用前朝的人,會讓天下人笑話的,還以為我朝無人了!陛下三思!”
“陛下三思啊!”眾臣有一半的不同意,躬身齊喊。
雲靖看著他們,續道:“正因為只是一個想法,所以才要諸位愛卿過來商議,若是不用方靳也成,只要能推舉出適合的人選來治理淮河,那自然是無往不利的。”
“這……”眾人語塞。方靳在治河方面是一大能手,他的父輩便是治河方面的能手,方靳自小勤學好問,對於治河一道獨有心得,只是卻未得實用。然在他的治理下,他統轄的偏關一帶卻是河道清理,水患極少。
“方靳是治河方面的人才,臣建議重用方靳,陛下用人,應當不拘一格,何況方靳當時也只是被波及,並未存心想要不歸復於陛下,臣同意此舉!”人群中站出一人,大大的塊頭,顯然是“大棒槌”曹勉無疑。
曹勉是武將出身,在軍中有不小的威望,大乾朝文武分立,隱有重文輕武的傾向,此時他一站出來,便也有不少的武官站了出來。
“大家權且商議,方靳雖是不二人選,當然,若是還有合適的人選都可以提出。”雲靖掃視著眾人,溫朗問道。
“臣認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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