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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半雙拿著手裡有限的資料,巴不得突然出現奇蹟,自己能將複雜的朝中官員情況都掌握住,有幾條陣線,什麼人站在什麼陣線上,林家的勢力到底有多膨脹,這名單上的官員們有多少是她那邊的人?明明不涉及政治鬥爭的,可是非得考慮這些不可,既然答應替白天彤想辦法的,那麼自己就想辦法聯絡一些官員們探探情況。但沒有弄清楚這些官員的底細,就貿然將想替白家翻案的說法表示出來,傳到林家耳朵了,沈家就沒有生存之地。
可是白白浪費了年底送禮的這個機會,要等到下一次接觸的話也是何年馬月呢?沈半雙花費了整整兩天的時間,不眠不休地掂量著適合探口風的人,總得先試試吧!於是仔細推敲後重點畫了幾個名字,吩咐沈元送禮的時候注意和這幾個人接觸看看,希望能得到一點回應來。
白家的人
就算是送禮也得一層一層的來,總不能說繞過什麼六品五品之類的官員就直接把心意送到四品官員那邊去吧!沈半雙看著手裡厚厚一打子的名單苦笑不已,之前說什麼來京城發展都是敷衍之語,虧沈元和沈湎還有點信以為真,要介紹一些京城裡的大老闆給自己認識。而自己根本沒有心思和那些財大氣粗的商人們接觸,十一月份底是先給織染雜造部門的大小官員們打聲招呼,畢竟沈家的主要生意就是布匹製造和買賣,這都是一貫的行為,沈半雙壓根也沒指望此時就有回應。只不過繼秦蓮的出現後不久,又來了一個沈半雙想象不到的人。
摸了摸自己的腦袋,沈半雙不禁心想自己是不是太單純了,明明定下來的目標是那個人,可是接二連三都出現了不在自己掌控下的人物。
見到沈半雙一副苦惱的模樣,坐在對面的中年女子有點忐忑不安,堆起笑臉道:“那個沈當家的,其實您娶了我們白家公子也就相當於我們白家一半的主人,那個老主人她還沒有音訊,我們白家現在也沒有個主事的人。您看看,要不要給我們指個明路呢?”
此人自稱是白家的管事白全,聽說沈半雙來到京城後不禁厚著臉皮登上門來,先是哭訴一番關於白家目前的困境。什麼自打老主人獲罪流放後,白家就一蹶不振,後來公子也出嫁了,留下白家上下一百來號人實在沒有辦法再維持下去了。
沈半雙不耐煩道:“沈家不是每次都定時撥銀兩週濟你們嗎?”
白全哭喪著臉道:“姑奶奶你哪裡知道這世界上白眼狼多的是,自從白家落敗以後,除了遭受外人的冷嘲熱諷,就連府上的人心都不穩了。之前就走了不少下人們,留下來的還有頭二三十人,可是白家現在出去哪怕就是想做生意也沒有路子,除了姑奶奶您撥來的錢外,白家根本沒有辦法自力更生。所以這不聽說您來京城了,所以才斗膽來看看有沒有事情能讓我們做的?”
沈半雙是徹底明白了,這白全想在沈記商鋪裡找個事情做,可是所謂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但反過來也是一樣的。想當年白家家主白玉倩身為朝中一品大員是何等威風的情形,就連白家下人走出去都是趾高氣昂的,而現在白玉倩獲罪流放,白家奴僕難免受到牽累,除非和白家脫離干係,否則呆在白家一天,受到外人的冷眼也是正常的事情。
想到這裡沈半雙一臉平靜的端起茶來,不做聲,看得白全是心急不已,難道這位姑奶奶也怕多生事端,不願與白家牽扯太多?
等了一會兒,見沈半雙還是沒有什麼表示,白全實在忍不住了,略帶哭腔道:“姑奶奶,您可不能這麼絕情啊!我們公子嫁給你後就是沈家的人了,白家也是您的親家,雖然現在不是很光彩,可是。。。。。。”
“行了,行了,”沈半雙打斷白全的抱怨:“我聽沈元和沈湎兩位管事的提過,當彤兒嫁到沈家後你們就想到沈記商鋪了工作,對嗎?”
“姑奶奶,您說的是啊!當年公子剛嫁過去時,我想反正白家和沈家以後就是一家人了,就前去和兩位管事的商量,能否讓白家的人過去幫個手。誰知道那兩個管事的不僅拒絕了我們的請求,言語中還多有不敬,明擺著沒把姑奶奶您和我們公子放在眼裡。”說到這個,白全就起勁了,巴不得在沈半雙面前將沈元和沈湎的無禮大肆宣傳一番。
沈半雙冷笑一聲,看著說得起勁的白全,心想這白家的高傲自己也是深有體會的,撇開白天彤不說,就身後那乳父白元以及帶過去的十幾個白家奴僕們都是那副德行,後來在自己的打壓下才收斂起來。估計實情是哪怕白家落魄了,白全當時帶過去口口聲聲說要當幫手的人都是態度極其惡劣,才被沈元和沈湎兩人拒絕的。
不過這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