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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的住，一滴淚，順在臉頰流淌了下來。

“晨晨。”錢麗芳更惶恐，站起來，就要坐到葉晨身邊，依然被葉晨拒絕了。

“說吧，你到底叫什麼？”葉晨抽過紙巾，隨意擦了下眼角。

錢麗芳依舊矗在葉晨身邊，表情有些僵，“晨晨，我……”

陳熙漫不經心地截上話，“如玉，你先坐回來。”

“陳如玉。”葉晨重複著這兩個字，眉毛挑了挑，“很好聽的名字，比起錢麗芳，可謂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錢麗芳，不，現在應該叫陳如玉，臉刷地下就紅了，看著葉晨，著著急急地解釋，“晨晨，事情不全是你想的那樣，我……”

“不全是我想的那樣？”葉晨對視上她的眼睛，嗤鼻冷笑，“事實的真相難道不是你們兄妹兩個一唱一和，試圖利用我奪回屬於你們陳家的所有財產嗎？你們是不是太抬舉我了！”

仔細想來，錢麗芳的出現，徹頭徹尾就是一個局，而，凌漠早看穿了，所以，當錢麗芳打著繼續用錢的幌子，設計讓她繼續和凌漠糾纏不清時，他才會反覆用那句“眼見都不定為真的”暗示自己。

說到底，是她太笨，也是太看不清人心！

“你為什麼這麼做？”如果不是她那天的哭訴，她真的和凌漠已經毫無任何關係，事實儘管已經在眼前，她還是想從錢立方嘴裡得到親口求證。

葉晨感到嘴唇很乾，澀澀的，讓她忍不住伸出舌頭，舔了下唇。

陳如玉張了張嘴，想開口說什麼，好幾分鐘過去了，還是一個字都沒說出來，這麼多年過去，或許她真的已經把葉晨當成真正的好朋友。

“如玉，你先回去，讓我和葉晨單獨聊聊。”陳熙開口。

陳如玉看著葉晨，有些糾結，她很瞭解她，心結一旦打死，就很難再開啟，可是，現在她如果不走，許多事，只怕越纏越亂。

在起身前，她深深凝視葉晨，“晨晨，我只告訴你一句話，一開始，我真的不知道你的身份，我……”

她站起來，忽然，對著葉晨深深鞠了個躬，“其他的事，我也不想多說什麼，對你撒謊說沈偉是我男朋友，而且病重的事，我向你道歉，對不起！”

葉晨把頭側到一邊，不去看她，垂在桌布下的手，早緊緊拽成拳，“陳家大小姐的對不起，我受不起！”

陳如玉眼眶裡蓄上一層水霧，相處的這麼些年來，葉晨何時對她這樣冷聲冷氣過，一時，還有點受不了。

“先回去吧，媽來了，在家裡等你。”陳熙再次開口。

陳如玉的臉色並沒因為陳熙的一句媽來了而有所好轉，她看了葉晨好一會，發現她真的不想回頭看她，這才腳步一跺，捂著臉轉身朝門口跑去。

開門聲，關門聲很響，“砰砰”接連響起的兩聲，彷彿兩顆巨大的炸彈，直直的投射到人心中，葉晨跟著心神一顫，感覺自己世界的某一角，塌方了。

“葉晨，七年前，她其實不是故意接近你的。”這是陳熙把目光從門口收回時，對葉晨說的第一句話。

葉晨端起有些涼的咖啡，“事情已經過去這麼多年，再說是不是故意，也沒任何意義。”

“葉晨。”陳熙忽然抓住葉晨的手，“你能不能好好對我說話。”

“嫌我口氣不好，你可以選擇不聽！”葉晨用力，卻沒半點成功，手依然被人牢牢的抓在掌心。

“你有毛病啊，被你們兄妹兩個騙了這麼久，我不這樣，難不成還要對你們感恩戴德不成！”葉晨臉漲得通紅，對著面色淡然的男人，就是一頓破口大罵。

“葉晨！”陳熙動怒了，一把甩開她的手，胸口劇烈起伏著，他看著葉晨，屏住呼吸，然後放開，等心情平緩一點，才再次開口，“當年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

“而是你預感到有喜歡你在前，十年後，當第一看到凌漠，我就會執意嫁給凌漠，你同父異母的哥哥，所以你放任阮心潔的母親誣陷我，甚至於打我？！”明知陳熙不是那種玩陰謀的男人，她依然刻意著扭曲事實。

那段不堪的經歷，再次回憶起來，即便已經過去這麼多年，葉晨臉上依然火辣辣的。

那是她還沒完全看清這個世界時，受的第一個奇恥大辱，怎麼能忘記，即便想忘，估計也是一輩子都忘不了。

“那時我***知道什麼凌漠還是冷漠！”陳熙蹭得下就站了起來，他很生氣，居高臨下的看著在他看來，不分青紅皂白的女人，“當時，我不站出來說話，是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