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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幾乎是和摔碗聲一起響起,尖銳而凌厲,“嘉嘉臉上是你抓的?是誰給你這麼大的膽子?”
這三年來,對她不再出言諷刺,多多少少給的是凌漠的面子,現在凌漠和她已經沒有任何關係,她也不再需要假裝慈母。
葉晨抬頭朝怒不可遏的中年女人看去,頭一陣暈眩,只覺得眼前人在晃,然後變化成好多個人,一起在她眼前晃。
第四章:百思不得解
“你別給我裝傻充愣,我告訴你,今天的事要不說清楚,你就別想睡覺!”顧碧華的聲音咄咄逼人,像極了保護幼雞的老母雞。嘜鎷灞癹曉
“別吵了!”葉晨感到自己一個頭兩個大,不覺抱著頭,蹲到地上,“別吵了!”乾澀的基本發不出任何聲音的嘴裡,只不斷喃喃著三個字。
這樣敢頂嘴的葉晨,顧碧華也是第一次看她,她幾乎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自從自己讓傭人把她不是葉家真正嫡出的訊息故意洩露給她後,她就變得分外安靜聽話。
在和凌漠離婚的現在,她居然敢頂嘴,是給她的膽子!
葉晨才不管顧碧華在想什麼,心裡只有一個念頭,頭很痛,口很乾,頭暈腦脹間,她甚至已經快不知道自己是誰。
忽然,伴隨著一陣沉穩的腳步聲,一股好聞的氣息,由遠撲近,彷彿是久旱逢甘霖般,她屏住最後一絲氣力抬頭朝來人看去。
呵,幻覺產生了,不然怎麼由遠走來的人居然會是才離婚的凌漠。
前夫,凌漠。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結婚三年來,除了過節必要回的那幾次,他從來不跟她來葉家。
深更半夜,他應該在醫院裡陪著才為他流產的董漫,而不是到這絲毫感覺不到任何溫暖的葉家別墅。
身子一輕,人已經離地面,緊接著,毫無任何起伏的聲音落在每個人的耳膜上,“她生病了。”
口氣不帶任何責備,卻明顯帶著一層不滿。
“姐夫。”迷迷糊糊間,葉晨聽到葉嘉怡帶著驚喜的呼聲。
“好冷。”感覺男人停下了腳步,她打了個冷顫,下意識地朝男人寬厚溫暖的胸膛靠去。
凌漠抱著意識漸漸模糊的葉晨,沒再多停留一秒,大步朝前,欣長的身影,很快映入夜色裡。
“媽媽,他居然不理我!”葉嘉怡聽著門外引擎發動聲,朝同樣錯愕在原地的顧碧華抱怨道。
顧碧華緩過神,把女兒摟進懷裡,“傻孩子,我的嘉嘉長這麼好看,他怎麼會不理你呢。”
“那他剛才為什麼……”葉嘉怡不是傻子,剛才凌漠抱起葉晨時臉上的緊張,雖然只是一閃而過,她卻看的真真切切,“媽媽,你不是說他們離婚了嗎?怎麼……”
怎麼感覺一點都不像。
顧碧華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拉著女兒朝客廳走去,找來創口貼給她貼上,“他來找她肯定是因為離婚上的事,作為一個男人,當看到人生病,哪怕是離婚的前妻,也不會袖手旁觀,換句話說,如果心眼小到連前妻生病,都不管不顧的人,這樣的人也不值得人喜歡。”
她這是在想盡辦法安慰女兒呢,三年來,看到凌漠的次數雖然寥寥無幾,但是,和那些上流貴婦打牌時,她多多少少也聽到了那麼一點。
據說,凌漠在商場上雷厲風行,從不心軟,幾乎沒人看到他笑過,即便這樣,他也是本市最受女性歡迎的人物。
真正的高帥富。
再次安慰好女兒,她才上樓回房,開啟房門時,聽到動靜的葉震山正從床上坐起來,這些年來,陳年舊疾時不時發作,身體已是大不如從前,剛才要不是樓下的汽車引擎聲,只怕他還沒醒。
“是不是嘉嘉出去了?”他問自己的妻子。
顧碧華冷著一張臉,“我的女兒是真正的大家閨秀,大半夜怎麼可能隨便跟人出去。”她暗著諷刺葉晨的出生和修養。
可惜,她忘記了,在襁褓裡就被葉震山抱回來的葉晨,她的修養都是在這棟別墅裡養成。
葉震山瞥了妻子一眼,口氣有些無奈,“碧華,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在怨我?”
顧碧華走到床邊,脫下外套,直接躺下,拉過被子蓋上,“她到底是誰?”
葉晨的母親到底是誰,這二十五年來,不管她怎麼問,他都不肯說,這樣緘口不語,終究成了她的一樁心病。
葉震山坐到妻子身邊,“碧華,她已經死了,何必還要計較。”
“她是死了,可是她生的女兒卻時時在我面前晃,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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