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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的家之後,還有一番不暢快。本來就被人塗鴉潦草的門板上再次被人重新上色,紅色的噴漆寫著,“交出房子,不然燒死你們!”
周韻兒無畏地開門,周濤重重地關門,兩姐弟進屋之後疲憊地縮排屋子裡唯一的雙人沙發上。二十多平米的房子,裡面的傢俱老舊不堪,屋子裡的一切一目瞭然,這就是他們居住了快六年的房子。
六年前,他們在孤兒院被人領養,領養他們的是一對下崗夫妻。養父母省吃儉用供著他們,他們深深地愛著這對親人。可是兩年前,養父母在一次車禍中雙雙去世,這間屋子就成了他們兩姐弟的財產。
八百年沒有來往的親戚居然趁火打劫,幸好當時周韻兒已滿十八歲,加上領養手續完整,該屬於他們的東西在法院的判決下都登記在兩姐弟的名下。只不過有人仍然不放棄,隔三差五就會威脅一番,兩姐弟習以為常。
“姐,十天,我們要怎麼湊夠十萬塊?”周濤似乎想起什麼,趕緊從揹包中拿出一個信封和一本書,“生日快樂。”
不用拆開,周韻兒也知道信封裡裝的是什麼。她和弟弟都是工讀生,信封中只有錢。
錢對於他們來說很重要,十萬塊的賠償對於他們是非(www。kanshuba。org:看書吧)常嚴峻的債務。
書,是一本專業技能的講解圖匯版,她捨不得買,卻成了奢侈的生日禮物。
拿出家裡的存摺,周韻兒數了一下,“還差六萬三千八十九塊,這筆錢我們就算是十天之內不吃不喝也湊不到。”
兩人面對如此龐大的債務,有史以來幾天之內沒了笑容。
八天過去了,兩人從朋友那東借西湊也還差四萬五千多塊,而時間只剩下兩天。
第九天的實踐課,周韻兒還趴在車底維修學院那輛五年工齡的車體老師桑塔納,就被突然冒出來的周濤拉上車。雅馬哈飛馳出校園,周韻兒不敢抱緊弟弟,深怕沾滿了油漬的工服弄髒了弟弟的衣裳。
“姐,抱緊了,要是吹飛了我可上哪找這麼漂亮的妞。”從市區開出郊區後,周濤的車速就不斷提升。
周韻兒最後還是抱緊了弟弟那纖細的腰,反正明天要是還不出錢,她和弟弟或許就沒有這麼自由的日子了,瘋狂就瘋狂吧。
到了目的地,周韻兒才知道,只要弟弟贏了眼前的比賽,那麼他們欠下的十萬塊就有著陸,只有賭博才有那麼高的誘惑。
贏是五萬塊,輸是五千塊,看在十分之一的機會上,周韻兒一拍手,“弟,你上輩子肯定就是我的情人,這一次姐支援你。”
“姐,你還有半個小時幫我除錯部件,你看看這些東西夠不夠,不夠我馬上讓人去買。”他們的比賽沒有贊助商,所有比賽的東西只能自己配置好。
周韻兒用手勒住周濤的脖子,高她三十多厘米的弟弟弓起腰,“有你姐在,桑塔納成悍馬,雅馬哈成哈雷,放心。不過你小子不要忘了命比錢重要,你要是出了事姐給你殉葬。”在周韻兒的印象中,弟弟從來都不會參加這麼激烈的比賽。
比賽才開始,賽事就如此的激烈,周韻兒還是有些後悔。比賽十分鐘之後,她的擔心顯然是多餘的,弟弟的穩重讓她看到了勝利的希望。
中間需要維護加油,周韻兒早就做好準備。比賽前的各種除錯讓車子的能達到了完美水平,她只要在維護的時候把某些零件替換就好,時間她會控制在一分鐘之內。
吶喊聲充斥著左右耳,周濤把車子停在周韻兒的面前,周韻兒只用了四十九秒就讓弟弟重新回到了賽場,周圍的車技師和賽車手都被她的快速吸引。
“我讓你開法拉利,該死的男人,等我有了錢,我要拿錢砸了你那一副市儈的嘴臉!”比賽接近尾聲,勝券在握,周韻兒叉著腰在休息處等著弟弟,而她也囂張地對著天空大叫,但是隻有她自己聽到自己喊了什麼。
比賽場的至高點,玻璃的裝飾方便了在貴賓室的人觀看比賽,外人卻不能透過玻璃看到裡面的情況。此時,裡面坐著一個周韻兒怎麼也不會想到的人。
歐陽戚這幾日都派人跟著周韻兒和周濤,知道周濤拉著周韻兒和人比賽,他特地抽出時間,只用了十五分鐘就從公司飆車到比賽地點。他把周韻兒兩姐弟的一舉一動納入眼中,當看到周韻兒親暱地勒住周濤的脖子,還有他們說的話語,心情十分糟糕。
拿著望遠鏡,再一次讀懂唇語,歐陽戚危險地眯起了眼睛。他從椅子上起身,開門離去,“吩咐銀行,明天只給她開支票。”一張支票,看她怎麼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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