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部分(第3/4 頁)
情,可不理會不代表不關心,當陸父在書房聽到客廳傳來的妻子慷慨激昂的聲音時,心情也隨之起了波動。
湛海隨便扒拉了兩口家裡的飯菜,就匆忙離開了。他一路上開著車,看著道路兩旁飛馳而過的景物,心裡的煩躁可見一斑。北京城那麼大,有人卻不知道該往哪裡去,家裡是生氣的父母,市區的房子雖然清淨,可是也冷清,到最後,還是神使鬼差的到了芙蕖的家裡。
芙蕖看到他時,嚇了一跳,她並不認為這個白天剛從她家裡離開的男人,晚上還會再回來。
“有事嗎?”她問。
“沒事就不能找你嗎?”他反問。
芙蕖聳聳肩,懶得去解釋,在她的心目中,他們之間的關係永遠是屬於無事不登三寶殿的那一種。
“小涼呢?”湛海環顧了客廳一週之後,隨口問道。
“學校今天開學了,住校去了。”
“哦。”湛海的心思已經不在她的回答上了,他的眼睛直直的盯著那隻不知什麼時候搬到了客廳來的龍貓,不肯放鬆。
“你吃飯了麼?”出於客套,芙蕖問了他一下,卻沒料到湛海當了真,立馬就回答說:“算是沒吧。”剛才在家裡太過壓抑,隨便吃了兩口就離開了,那小小的一碗飯,壓根填飽不了他的肚子。
湛海的這個回答卻讓芙蕖為難了,她跑進廚房開啟冰箱看了一下,然後皺著眉頭說:“沒菜了,被我全吃光了,要不,蛋炒飯吧。”
“那好吧,那就蛋炒飯。”
時光彷彿倒流回到了昨天,芙蕖在廚房裡忙碌著張羅飯菜,湛海在客廳裡恣意悠閒地看電視,電視的喧譁聲和廚房裡的飯菜香,有一種神奇的魔力,能把煩躁地人心撫慰安靜。
不一會,芙蕖的蛋炒飯就做出來了,湛海坐在飯桌上大口大口地吃著,芙蕖在沙發上整理著跌落到龍貓身上的瓜子殼。
湛海一邊吃著飯,一邊不動聲色地看著芙蕖的舉動,忽然,他問她說:“你怎麼這麼幼稚,都這麼大了還買這樣的玩偶來玩。”
芙蕖對他的話不以為意,隨口就回答了:“不是買的,別人送的。”
誰送的?這話湛海差點脫口而出,到最後還是覺得不妥,來了個急剎車,在它衝出喉嚨之前,生生地嚥了回去。
芙蕖背對著湛海,完全看不到身後那張忽然沉了下來的臉,收拾完龍貓身上的瓜子殼後,她拍了拍它的肚子,然後就哼著《龍貓》的主題曲,抱著它回房間了。
芙蕖的心情越愉悅,湛海的心情就越不快樂。在她前腳剛踏進房門,湛海的後腳就立馬跟了上來,一把奪過她懷裡的玩偶,扔到地上,然後就一個吻吻了下去。
對於芙蕖來說,這是一個很無厘頭的吻,事發突然,毫無預警,就像從天而降的墜物,砰的一下就出現在你面前。而且這一個吻並不溫存,它慌,亂,急,帶著一種不可告人的莫名的情緒。
一個吻要持續多長時間,這要看當事人的意願,到最後,吻她的人或許已經意亂情迷了,但是被吻的人卻漸漸清醒起來。就在湛海的雙手開始解芙蕖內衣釦子的時候,芙蕖終於將他一把推開了,然後眼睛直直地盯著湛海,帶著一種責問的口氣說:“你來這裡就是為了這個,對吧。可是陸公子,奴家我要告訴你,我今天既不賣藝,也不賣身。”
被人推開的湛海顯得有點狼狽,而後更是被芙蕖的眼神盯得心裡發毛,他心虛得不敢直視芙蕖的眼睛,那眼睛裡裝著太多他承受不起的感情,他看著地上靜靜躺著的龍貓,默默聽著芙蕖對他的指責。
湛海的迴避激起了芙蕖的火氣,她雙手將湛海的臉扳回到自己的面前,讓他直視著她,接著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說:“你聽著,我是鄭芙蕖,不是rose,你要嫖 娼,請到蓬萊去,那裡有大把的天姿國色給你挑。你來這裡,來錯了,這裡沒有rose,因為rose已經死了。”
你的玫瑰已經死了!母親才剛說過的話忽然浮現在他腦海裡面,湛海煩躁地低下頭,卻不小心瞄到了芙蕖鎖骨處的紅痣。他記得慕瑰說過,這紅痣是她的胎記,如果有一天,她走掉了,不見了,那麼他一定要憑著這顆紅痣去找她,當他遇到一個人長得和她一模一樣,鎖骨處又長著一顆紅痣時,那麼那個人一定是她。
我已經找到了和你一模一樣的人,也找了長在鎖骨的紅痣,可是為什麼那個人卻不是你?
芙蕖知道湛海又沉浸在自己的悲傷的世界裡了,難過不是門前的那條臭水溝,搭一兩塊磚,就不會難過了。難過是一個人心裡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