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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說話,她等著姐姐將事實說出。
“小涼,是這樣,姐姐明天要搬到一個老男人的金屋裡住。”
啪的一聲,芙涼手裡的筷子就掉了下來,她不敢置信地望著面前的這個人,嘴巴只得下意識地問:“為什麼?”
芙蕖沒有回答,她搖搖頭,將筷子拿起,塞到妹妹的手中。芙涼一把抓住姐姐的手,把臉湊到她跟前,再次重複剛才的問題。
芙蕖還是沒有回答,結果她的沉默惹毛了芙涼,她一把甩開芙蕖地上來的筷子,然後大聲地說:“為什麼,你明明已經不做了,為什麼要回過頭去自甘墮落?”
死性不改並不可恨,可恨的是浪子回頭過後卻又死性不改。這會讓你原來的所有期盼和欣慰全部落空,忽然之間頓悟,自己原來是個傻瓜,沒有帶眼識人,對方對一個表象,就能把你矇騙,就以為他真的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希望與現實的巨大落差能讓人產生憤懣,甚至失去理智,口不擇言。所以芙涼無法容忍姐姐的這個決定,她問芙蕖:“是因為爸爸嗎?”
芙蕖搖搖頭,或許起因真的是因為他,但是她做這個決定的原因絕對不會是他:“他活著,我不會更高興,他死了,我不會更傷心。他只是一個路人甲,他沒那個分量讓我做這樣的決定。”
“那到底是為什麼?你到底為什麼要做這樣的決定?”芙涼大吵大鬧起來,她得不到答案,心裡的焦慮越發地凝重。
“小涼,你不要問為什麼,你只要知道結果就行了。”有時候,原因比結局更殘忍。
“你就這樣缺乏男人嗎?到最後連廉恥都不要了。”得不到答案,芙涼的嘴巴變得刻薄起來,她心中的怒火變成了嘴裡的刀,刀刀錐心。
芙蕖低著頭扒飯,她無法正視妹妹的怒氣,唯有以沉默來化解。對於芙蕖來說,廉恥是一件遮羞布,做娼 妓的女人,身上怎麼可以有多餘的布!
芙涼忽然站了起來,她冷著一張臉對芙蕖說:“我吃不下了,你繼續。我晚上回學校住了,明天你走,我就不送了。”說完,徑直往房間裡走去。
芙涼不吃了,芙蕖也停下了手裡的動作,坐在椅子裡,側耳傾聽著芙涼房間裡發出的震天響的聲音。
5分鐘之後,芙涼拎著大包小包出來了,她看也沒多看芙蕖一眼,就走到大門那裡,開啟,關上。那巨大的關門聲,讓芙蕖在椅子裡嚇了一跳。
這世界並不是每一個人都能理解你的苦衷,更多的時候,你的苦衷除了你自己之外,沒人能夠明白。真正的苦是什麼?是啞巴吃黃連,不能言。
白骨精與狐狸精
白骨精與狐狸精
何奶奶的遺體告別儀式舉行得莊嚴而隆重,她的兒子何教授是學術界裡的泰斗,桃李滿天下,連帶著,何奶奶也跟著站了光,不少何教授的朋友,同事,學生都來對她進行遺體告別。所以整個告別儀式,除了何家的親戚外,就屬何教授的相熟者最多了。反倒是何奶奶的朋友,寥寥無幾,到底是年過九十的老人了,能堅持著活到那個歲數的已經不多了,就算真有那麼幾個,也大多是行動不便,不能前來了。
在向遺體告別的人群中,居然還有泰山通訊的員工,湛海的那幾個下屬,在以馬屁精馬經理的帶領下,穿著公司的制服,浩浩蕩蕩地就來了。人群中認識湛海的人都在竊竊私語,一些中年婦女甚至發出感嘆,說慕瑰和何奶奶雖然死了,但是還是得到了別人得不到的好福氣,這世界並不是每一個女人都能有幸,遇到一個即使你去世了,都還對你念念不忘的人的。一個痴情的白馬王子,你遇到的機率並不比你中體育彩票要高,而要這個白馬王子深深地愛上你,並且對你念念不忘,這恐怕已經不能用機率來形容了,這是命,你就算有再好的運氣,你沒那條命,你也遇不上這樣的好事。這可惜有些人命短,還沒來得及享福,就已經撒手人寰。
遺體告別過後就是到火葬場去火化,然後帶著骨灰到公墓圓裡下葬。湛海一直在為這些事情忙進忙出地張羅著,何教授和何師母年事已高,而且剛剛喪母,自然也就沒什麼心情去打理這些事情,而慕薔又年幼,難堪大任。何家的親戚們雖然能夠從旁協助,但是一旦遇到關鍵的事情,還是得請教湛海和何教授。
一天下來,等到下葬完畢後已是傍晚時分,五月末的風,已經帶著一絲絲悶熱的氣息,湛海開著車,送何教授一家回家。
何教授坐在車後座上,一路上都一言不發,悶悶地在想心事,頭上花白的頭髮,以及臉上還沒來得及消去的悲傷,讓人看了心生憐憫。這個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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