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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利刃,狠狠地刺進了慕薔的心。她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也沒有說話,這接二連三的打擊讓她應接不暇,完全沒了反應,只是本能的側著頭,看著窗外流逝的風景,良久,她才低聲問湛海說:“姐夫,你忘記姐姐了嗎?”聲音很輕,語速也不快,甚至帶著一種卑微的委屈,讓人聽了我見猶憐。然而,卻有著致命的殺傷力,一個瞬間,就把他的心大得七零八落,將他昨天晚上殘存的快樂挫骨揚灰,讓他的內疚,悔恨,懊惱等情緒湧上心頭,他想起昨晚那些濃烈的,激烈的交換,就覺得於心有愧,他歷來都很鄙視那種性與愛都可以分開的人,可是,現在,他卻做著與他們同樣的事情。他想起他和慕瑰以前的美好,那些培育在愛情土壤裡的溫存,那麼美好,那麼神聖,像女人的婚紗,聖潔得一輩子只得一次。
遇到紅燈,湛海聽了下來,他十指緊握著方向盤,那麼用力,手關節都泛了青,到最後,一鬆手,攤開來看,手掌上都有了方向盤的烙印。他低下頭,懺悔似地說:“慕薔,你知道,有時候卑劣的人是會跟他們不愛的人上 床的,有時候,慾望會讓人失去了理智和思考。”
慕薔一把抓住湛海的手,說:“姐夫,你不是卑劣的人,你如果是卑劣的人就不會這麼多年了都還愛著姐姐,你如果是卑劣的人,就不會一直照顧我們。你是天下間最好的男人,你不應該做那些齷齪的事。”
湛海聽了,點點頭,承認說:“是的,我不應該做那些齷齪的事。”
這時,綠燈亮了,湛海一踩油門,那輛A8馬上又啟動起來。拐了個彎,A大就在眼前了,在慕薔臨下車前,湛海忽然叫住了她,說:“薔薇,昨晚那個女人你還是不要跟你父母提及。”
“為什麼?”慕薔滿臉疑惑地問他。
“畢竟是好不相干的兩個人,何伯伯和何伯母沒必要知道。你知道的,睹物思人,我怕又觸碰到他們的傷心事。”
慕薔點了點頭,答應了。在得到她答應之後,湛海頭也不回地驅車離開了,車子開得太快,他完全沒有注意到車外慕薔那若有所思的表情,以及嘴邊似有若無的微笑。
年輕的女孩子的秘密心事,就像北京的衚衕那樣,七拐八拐,曲曲折折,一眼望不到邊。但是,它再怎麼複雜,到最後也不過是為了簡簡單單的一個情字,應該看到的人卻看不到,其實也不過是源於身在此山中罷了。
葛老的要挾
葛老的要挾
那一夜的愛恨糾葛,就像夏天的雷陣雨,來的快也去得快,下的時候是那麼的劇烈,讓你以為這一下就會是一整天,卻沒想到一個轉瞬之間,晴空萬里,雨後的太陽甚至比任何時候都要毒辣,如果不是地上的那些水漬,你恐怕都會忘了剛才曾經下過雨,然而,這水漬的消失,有時候甚至比下雨的時長還要快,在你沒注意的時候,就已經蒸發成雲了,你眨眨眼,就已經忘了雷陣雨曾經來過了。
轉眼就到了四月底,生活回覆到了往常的狀態,芙涼仍舊朝九晚五地上班,實習,芙蕖仍舊安安心心地做她的家庭主婦,為妹妹服務。忙時做做家務,閒時看看電視,上上網,看看書,消磨時間。有時會在新聞裡看到他,那麼的意氣風發,一筆生意完成了,一樁收購完成了,一次投標中標了,一樣一樣,紛杳踏致,看得她眼花繚亂。
芙涼從不問她那天晚上以後的發展,她們之間有太多太多默而不宣的事情了,也就不差這一樁。有一次電視上正在播一檔財經節目,主持人正在就最近的一樁企業收購侃侃而談,主持那次收購的就是他本人。她看不懂財經節目,於是就關了電視,走到書房裡,摸著正在上網弄論文的芙涼,在心裡默默地說:“小涼,你是我的依靠。”
人之所以為人,最開始的定義就是因為他會直立行走,而人之所以會直立行走,就是因為他身體裡有個支撐,只要那個支撐還在,那麼他就會在,要是那個支撐忽然被抽走了,那麼這個人也就跟著垮了。
在四月末的最後一天,芙蕖又接到了父親的電話,她坐在陽臺的椅子上,吹著風,曬著太陽,聽著父親在電話裡罵人。他又要錢了,她不給,於是這個給予她血肉之軀的男人又在電話裡罵了起來,一次比一次恨,芙蕖習以為常,毫不動容,仍舊對他要錢的要求說不。
“芙蕖,你這次真的要幫我,我欠了很多的債,我不能不還啊。”見恐嚇沒有用,鄭父就轉到了哀兵政策說,開始聲淚俱下的請求了。
芙蕖聽罷,冷笑一下,說:“那就逃唄,你什麼壞事沒做過,區區一件逃債還難得了你!”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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