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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心情都悶悶的,提不起精神來。這種壞情緒已經困擾她好長一段時間了,長到她決定放自己一個春假,好關門整頓。她現在是冷感,對什麼都冷感,性,工作,一切的一切。有時坐在蓬萊裡,一個晚上都不肯接待一個客人,害得她的那些姐妹還以為她要從良了,紛紛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要放鞭炮慶祝。
作為一個資深妓 女,性這樣東西她早八百年前就已經沒感覺了,除了箇中的幾個高手偶爾能挑動起她的激情,剩餘的都只是一些虛偽的呻吟而已。但是做人要有職業道德,她不能因為性 冷感而關門謝客,幹一行愛一行,作為娼 妓,她也懂得愛崗敬業的道理。更何況她需要錢,很多很多的錢,所以,即使冷感了也無所謂,她照樣能開啟門來做生意,混得風生水起。
可是這一次不一樣,她不僅僅是冷感,她還有一絲絲的反感,看著那些或陌生或熟悉的軀體,心裡會產生一絲排斥,居然會想覺得這樣的日子何時是個頭啊!有一次,她和一個剛在國際電影節上拿了大獎的先鋒導演搞在了一起,她算好了時間,張開喉嚨,裝模作樣,結果那個導演一眼就揭穿了她的假把戲,看著她說:“rose,你喊也喊得太假了吧。”
這對於芙蕖來說絕對是個侮辱,她的叫 床 聲堪稱一絕,曾經有個猥瑣男聽著她的喊聲就已經難以自控了,可是現在,居然有人說她假。她心裡一驚,多少有點不自在,可是仍舊強裝鎮定地說:“大導演不愧為大導演,演技好不好一眼就看出來了。”
後來,那天晚上這事就黃了,那導演看她沒入戲,自己也覺得沒了趣,半中途就退了出來,兩人結清了出場費,就各自分道揚鑣了。
那導演是她最近以來最後一個男人,距今已有一個多月,這一個多月裡除了例假,她每天晚上都提著她的行李箱來蓬萊坐檯,可是每一個晚上無論有沒有人來找她,她都會一無所獲,空手而歸。到最後一分沒賺著不單止,還把蓬萊的酒水費也賠上了。
這時,一個侍應走了上來,附在她耳邊說:“rose,長生殿那裡有個老闆想見你。”
長生殿,蓬萊最大最豪華的總統包廂,不設最低消費,也不設房費,但是仍舊能夠大把大把鈔票的掙著,芙蕖的顧客一大半都是這包廂裡的人。
芙蕖仍舊沒什麼興致,懶懶的,看到手上的長煙已經燃盡,於是就往桌上一掐,滅了。那侍應看到芙蕖沒反應,就試探著說:“rose你去還是不去?”
rose你去還是不去?這是最近侍應們常說的話,都快成蓬萊的姐妹們對她的玩笑話了。芙蕖細想了一下,跳下了高椅,伸了個懶腰,鬆動了下筋骨,才不緊不慢地說:“不去。”姿態閒閒,字句清晰,態度堅決。
芙蕖這些常駐蓬萊的流鶯和這裡工作人員都是相熟的了,所以看到芙蕖再次拒絕了客戶的請求,那侍應也不惱,只是點點頭就離開了。
那侍應帶著芙蕖的拒絕,來到了長生殿的包廂裡,回給了這裡的大老闆聽。結果話剛說完,大老闆旁邊的一個滿身痴肥,一口黃牙的人就跳了起來了,罵罵咧咧地說:“這個婊 子,居然有生意都不做。信不信我把……”
那大老闆用手勢制止了那個暴跳如雷的男人,然後滿不在乎地說:“反正都知道她在這裡了,還怕她躲起來不成。不差這幾天了。”說完,眼睛裡閃過一絲精光,臉上露出了志在必得的神情。
芙蕖回到家,芙涼都還沒睡,一個人坐在電腦前弄畢業論文。芙蕖看了一下鬧鐘,剛過十二點,她走到芙涼桌前,敲了敲,說:“睡吧,別熬夜了。”
芙涼有點奇怪,沒想到姐姐這麼快回來,驚奇地問她:“怎麼這麼早。”
芙蕖感嘆了一聲,幽幽地說:“老咯,開始門前冷落鞍馬稀咯。”
芙涼聽了,似乎很高興,她馬上就打趣姐姐說:“那你什麼時候老大嫁作商人婦啊?”
芙蕖乜了妹妹一眼,冷笑了一聲說:“婦,哪個婦?情婦的婦?”
芙涼的笑容慢慢隱去,臉上開始出現慘淡的愁容,芙蕖拍拍妹妹的頭,安慰說:“沒事,咱不結婚,咱可不能把自己好不容易掙來的家產攤薄咯。”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生物鐘的顛倒,芙蕖晚上睡覺的時候總是做夢,夢見湛海家中的那個浴缸,那張飯桌,那高階木地板,那鬆軟的大床,夢見自己像一個觀眾一樣,抽離出自己的身體,看著自己和湛海在交歡,纏綿。他們大汗淋漓,神情因情 欲的作用而變得有一絲的不真實,在最酣暢淋漓處,她甚至聽到了自己壓抑不住的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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