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4 頁)
長大了自然而然地成為他的心腹,嶽成歌對宗政澄淵有著無人能比的忠心。只是,忠心不能讓他知道自己的主子在想什麼。面對宗政澄淵的問題,他頗有些不解:“王爺,這不是您精心策動的結果嗎?”
“結果自然是一樣的,只是,過程確有些出入。時間,太早。”宗政澄淵的目光轉向走廊盡頭那一排華美的房間,舉步向那邊走去。
“時間?”嶽成歌緊緊跟隨,卻仍然不解其意。
“成歌,一個計策的形成,以及成功的實施它,最重要的,是什麼?”
“應該是計策的周密性吧。”
“不,是時間。”站在一面牆之前細細打量,宗政澄淵眸中精光忽現,“動早了,時機不到;動晚了,時機已過。所以,掌握時機是很重要的。而,更重要的,是能調動這種時機。”
“屬下還是不很明白。”嶽成歌依然一臉疑惑。
“拿這次暴亂來說。讓一個人死,很容易,讓一個人絕望,也很容易。不容易的是,讓一個人,在絕望中生出反抗之心。這一點,不是那麼容易做到的。對一般民眾來說,我暴動,可能立時就死,我忍著,或者還能活三天。只有當他充分認識到,忍,不是最好的出路的時候,他們才會想到反抗。”宗政澄淵用馬鞭敲了敲那面牆的牆壁,繼續說:“我最初以為,還要一個月,至少也要二十天。而結果卻提前了這麼多,這讓我怎麼能不驚訝呢?嗯?”
“屬下明白了。王爺的意思是,有人私下裡動了手腳。”嶽成歌說。
“明白了?”宗政澄淵懶洋洋一笑,前一刻眼中還有一絲笑意,下一刻,卻變得比冰還薄利,“明白了就找人把這牆拆開!”
“王爺?”
“拆。”宗政澄淵不再說一個字,轉到那牆對應的屋子裡,找了一把椅子坐下,再舉目四顧時,忽地一楞,隨即哂然一笑,對匍匐在地的我說:“你倒是很老實。”
我跪在冰涼的白玉地面上,靜靜地承受著他審視的目光,頗覺得有些壓力。心裡苦笑不迭,我能不老實嗎?再不老實,被他揪出來,小命都要玩完了。不過,真的很後悔當初用白玉做地面,真的好硬好涼好疼啊。不過好在,剛才那個破斗篷我在進地宮之前就扔了,他應該不會記得城頭上的匆匆一瞥。
“抬頭。”
他的聲音很平和,卻有著不容抗拒的強硬。我依言抬頭,目光被他捕獲。他的眼看起來不如當年銳利,卻深入幽潭,像把什麼都藏在其中。
“我見過你。在城上。”
一句說,說得我好一陣顫抖,只得硬著頭皮答:“民女是仰慕王爺的英姿。”他不會連清肅和幽韻都看到了吧,要真的看到了,這謊可就不好撒了。
“哦?”他挑眉對跟著嶽成歌進來的師爺說:“你認不認識她?”
師爺打量了我一會,回說:“回王爺,小人不認識。”
“提個醒給你,她可是笑緣商號的掌櫃?”
聞言師爺再次細細看了我一會,猶豫著說:“小人確實不認識這個女子。雖然,大家都傳聞,笑緣商號的掌櫃其實不是經常露面的水玄鏡,而是另有其人。不過這個人誰也沒見過。”
連嶽成歌都說:“王爺,笑緣商號的掌櫃怎麼能是個女人?”
對對,我附和著連連點頭,心中暗喜,怕是沒看到他們,不然一定早問了。這算不幸中的大幸吧。忙說:“王爺怕是誤會什麼了,那個幾乎壟斷雅樂經濟的商號掌櫃怎麼可能是區區民女我呢?”
自古,人怕出名豬怕壯。生意做得越大,越是要小心謹慎。從最早開始,我就從不在人前出現,場面上的事都是玄鏡處理。一來,女子當家不得人心,二來,他們也實在擔心我的安全。我身邊的這幾個,除了我,就連幽韻,都是一身好武藝。清肅曾說要教我,可我實在是學不好,所以,就成了他們的重點保護物件。也所以,世人只知有笑不歸,卻從不知笑不歸為誰。
宗政澄淵暫時沒說話,只是審慎地看著我,屈指在桌案上扣著,半晌道:“你叫什麼名字?”
“回王爺,民女姓白名劍……秋。”我其實很想說我叫白劍,白見白見,見了也白見。可是,面對他,我不得不謹慎又謹慎,任何一個漏洞都可能被他發現。想起剛剛在暗室聽見他說的那些話,語意不明,心中不覺一陣發苦。
聰明如我,怎麼就會被他發現了呢?
“白劍秋?你到這做什麼?”
“回王爺的話,我本是這水園的丫鬟。此前一直在剛剛的暗室中藏身,今日因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