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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知道,嬰兒不是她親生的骨血。”
“可是,她顯然希望你將那嬰兒當成她的骨血不是麼?”殤夙鸞插言道,臉上盡是笑意:“恐怕當日她根本不是去找你父王,而是去找你。可是,她為什麼去找你?”
“為了引我去戰場。”眼中流露出狠絕的神色,宗政澄淵冷聲道:“當初我不過是七、八歲的孩子,她竟然算計到我頭上來了。她知道我收到訊息她已死的訊息,知道我見到她肯定不會任她就這麼離開,定然會跟去檢視。到時,就會看到……”猛地頓住,宗政澄淵將將收住,目光飛快地轉到笑不歸身上,見她正臉色發白地坐著,神色立刻緊張起來。
殤夙鸞也見到笑不歸的神色,風影一動便來到她身邊,溫聲道:“就算她把你扔在戰場也沒什麼,她又不是你親孃。”
殤夙鸞是多麼伶俐的人,見宗政澄淵的神色,再加上自己收集到的訊息,就能夠猜個七七八八。只當是笑不歸受了這事的刺激,連忙安慰。
“不,不是我。”笑不歸無意識地說著,卻白著臉搖了搖頭,慘然地看著宗政澄淵:“你說,姜驪珠本是連章的奸細?”
“是。”
“你說,那孩子身上有花瓣型的胎記?”
“是。”
“胎記的地方呢?在哪裡?”
“在左肩鎖骨處,很顯眼的位置。”宗政澄淵肯定地說。
“果然……”笑不歸閉上眼,臉上說不出是什麼表情。
“原來。”這句卻是殤夙鸞說的,只見他狹長的鳳眼一揚:“那孩子原來是赫連長頻啊。”他與赫連長頻有肌膚之親,雖然對她並不在意,但是身上有這麼明顯的胎記,也不可能看不到。因此聽宗政澄淵一提,立刻就想起來了。
而笑不歸,則是被囚禁在連章時,那天殤夙鸞與赫連長頻雲雨之後偶然發現的。當時並沒多加註意,現在方才聯想起來。
“是她?”宗政澄淵沒懷疑這話的真實性,不過卻重重擰了眉,與殤夙鸞對視一眼,均是奇'www。kanshuba。org:看書吧'怪:如果赫連長頻是姜驪珠真正的女兒還好,偏偏她卻不是。如此這樣一來,姜驪珠是連章奸細一事,便要動搖了。
時間、地點和人物對不上的話,這件事,必然有出入。
殤夙鸞沉吟一下,一邊輕輕撫著笑不歸的後背,一邊對宗政澄淵道:“不歸的身上沒有胎記。你確定當初在戰場上見到的是她?”
“是。”宗政澄淵盯著殤夙鸞撫在笑不歸背後的手,聽到他說“不歸身上沒有胎記”之時,周身的氣息一下冷了下來。
“哦?”殤夙鸞挑眉而笑,在宗政澄淵和笑不歸的身上來回打量著:“原來你們頗有淵源呢。”隨後又道:“可是不歸身上什麼都沒有的話,你怎麼確定她真的不是姜驪珠的女兒?”
“她將不歸扔在戰場,給宮中失蹤的嬰兒一個交代,告訴我那個嬰兒已經將死。讓我看到有胎記的孩子,並且這個孩子下落不明,是為了讓我深信有胎記的、被她帶走的才是她的女兒。她費了那麼多心機,就是為了讓她女兒行蹤成謎,保她平安。這樣的話,她怎麼捨得用她親生的女兒來演戲?況且……”
宗政澄淵停住,看著笑不歸,沒有繼續那個“況且”,只是緩緩地說:“我料想,這兩個孩子,應該都不是她的親生女兒。她這出戏,實在做得十分精彩了。”
殤夙鸞見宗政澄淵突然停頓一下,立刻知道這裡面應該還有隱情。而這隱情,無疑不會是不歸樂意聽到的。因此他也沒追問下去。
只是不自覺地,殤夙鸞開始討厭起那個女人來。
瞬間眼中有凌厲之意一閃而過,隨後又放柔:“不歸,你不是那個女人的女兒,也不是宗政澄淵的堂妹,這樣你還擔心什麼?”隨即又笑,像是為了逗她開心:“你看,姜驪珠如此尤物,她的女兒怎麼會像你一般普通呢?你的眉眼沒一處和她相似。而且,那個隋帝的模樣我也在畫上見過的,你和他也不像,你一定不會是他們的女兒。”
他知道笑不歸和宗政澄淵的事情,以為她是怕與宗政澄淵是兄妹身份而擔憂。卻不知,她想的其實是另一件事。
夜明珠下,笑不歸瓷白的臉散著淡淡的光暈,雖然看起來並沒有過激的神色,不過表情依舊是帶著沉痛的。
她安安靜靜地坐在椅子上,目光在兩個男人的臉上看來看去,冷冷一笑:“你們就沒有想過,如果赫連長頻真的不是連章的皇族血脈,那麼她為了連章付出的這一切,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