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4 頁)
乎,起碼我是很在乎。杜越遠也有所察覺,所以幾天後阮擅也跟著杜越遠來加入我們的行列,四個人一起行動,稍微不那麼奇怪了。
吃飯的時候一般是我跟阮擅的話最多,我倆總能說的眉飛色舞。杜越遠笑著聽我們說話,感興趣的時候也會跟我們交流和爭執;林詡是一如既往的惜話如金,吃著飯,對於我們說的話題,不發表任何評論,實在是被我逼得沒辦法了,才說句“噢,這樣啊”之類的搪塞之語。
我們在一起上自習吃飯這個習慣整整延續到了一個暑假,新學期開學後,也就忙著各自的功課了。
“杜越遠在那裡等你。”
剛一踏出理學院大門,林詡就推了我一下,示意我看不遠的樹下的那個高高的身影。
杜越遠就站在那裡,他左肩上搭著一隻書包,手裡拿著本書,很普通的大學生模樣,但是就是那麼吸引人的注意。我看著他站在陽光裡,五官那麼生動,眉毛好像是畫出來的一樣,腳都不會動了。那瞬間,我半邊身子詭異的發麻,呆呆的想,如果這輩子,他都能這樣的等我,我再也沒有別的期盼了。
林詡對我笑了笑,示意我過去,自己腳步一轉,轉身去了圖書館。
我摁耐下心裡的激動,三步並作兩步跑過去,湊到杜越遠面前招呼:“等很久了麼?”
他比我高了大半個頭,我要跟他說話必須微微仰著頭,幾乎是仰視一般。而他為了顧及禮貌,也略微含腰跟我說話。他低頭,專注的看著我,回答:“還好,不算太久。”
說完這句他忽然就不說話了,只是靜靜看著我的臉,長久的不說話。他跟人說話都會看著對方的眼睛,很有禮貌,我起初以為這樣很好,可是他注視我的時間是如此的漫長,我覺得不對,臉在他的注視下不可思議的發燙。
我好些年沒紅過臉了,特別是別人看得臉紅。我心理七上八下,卻強自鎮定的拍拍他,用自認俏皮的聲音說:“陪我去書城吧。”
他猛然回神,發現這尷尬的局面。他頓一頓,別開眼睛不再看我,說:“你剛剛說什麼了?”
原來他走神的那麼厲害。我心裡這麼想著,把剛剛的話重複了一次:“你陪我去書城吧。林詡的生日快到了,我想買禮物送給她。”
杜越遠看著,緩緩露出微笑,說:“好。”
在書城選書的時候,杜越遠跟在我身邊,因為平時從未有機會跟他單獨相處這麼長時間,一旦機會來臨,我反而不知道說什麼了,只覺得心跳的速度越來越快。他說話不多,於是我主動說起來:“其實林詡沒有告訴我她的生日是幾號,我是從她身份證上看到的。”
杜越遠點頭:“你倒是真有心。”
“是啊,我想給她一個驚喜,”我從架子上抽下一套書抱在懷裡,“就這套吧,《先秦漢魏晉南北朝詩》,她肯定喜歡。”
半晌沒有聽到回答,我抬頭,見到杜越遠眉頭緊緊蹙著,在陽光下,純黑的眉毛變成了棕色。他顴骨很高且光滑,此刻眉心卻有了幾道細細的紋路,他總是都是那麼開朗陽光,從未露出這樣深遠壓抑的表情,好像這一輩子都不會再開心。
我直覺他在擔心什麼,輕輕推了推他:“師兄,你怎麼了?”
杜越遠回神,剛剛陰鬱的表情不見蹤跡,英俊面孔上只剩下親切的笑意。他問我:“想起一件事情,所以走神得厲害,真不好意思,”說著他補充了一句,“文簡,你喜歡讀詩麼?”
我不用想就爽快的回答:“我只喜歡理科,對文科沒感覺。我的文科一向不好,高中的時候,語文總是拉我的總分。”
“是麼?”杜越遠伸手接過我手裡的書,抱著朝櫃檯走過去,然後跟我說,“以前我都以為女孩子喜歡文科的多,後來認識了你們,才知道凡事都有例外。”
我挑一挑眉毛,得意的笑了:“那是。”
回程的公車上,他問我:“你畢業後有什麼打算麼?”
我想一想:“能出國就出國,實在不行,在本校念研究生。”
“嗯,”杜越遠說,“那林詡也跟你一樣的打算,是吧?”
我嘆口氣,悶悶的回答他:“不知道她的打算啊。我問過她,她就是不肯告訴我,每次都敷衍了事。”
“是麼。”杜越遠垂下眼睛,慢慢吐出兩個字,算是回答。
我們從書城回來的時候是搭的公車,車上人不多,我們坐在後排的位子上。陽光從窗戶中穿過,整個車廂暖洋洋的,在這樣的陽光下,我覺得睡意朦朧,然後就真的睡了。睡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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