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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瓔珞記下了,徐典籍放心。”我見她如此,也只好應承下來。
“多謝。”她又是一笑,繼續往前走。
在宮門口最後一次使用牙牌,然後交出。又與徐瑤依依道別之後,我走到了宮城大門外頭。雖然我站的這地方依然在高而厚的宮城牆陰影之內,但以往的壓迫和鬱結都不見了。因為我自由了,因為他終於決定放我走。那張消瘦臉還留在我的腦海裡,連同那不帶微瀾,冷靜平和而暗自控制的最後表情。
再會,或者永不再會……請兀自珍重。我站在冰冷肅穆的宮牆腳下,對著乾清宮的方向,只心默言道。
第二卷 龍之卷 第二十三章 錦繡
因了這一件舉府惴惴數月的事情終於有了結果,文老爺子破例晚上邀我一起吃飯。未來公公一直很注意避嫌,但今天,他是真正的高興。
“你去南京可帶著紅珊和翠珠,家丁帶兩個也好,去了南京,文禾那裡也有長洲文家的人過去照應著,不會缺人。”文老爺子眉頭舒展,喜逐顏開。
“我帶紅珊就夠了,若是官船,文府配兩名男丁也就足矣了吧。”我也被他的笑容感染,愉悅回答。
文老爺子放下筷子,望著我,說:“官船?你尚不知道陛下為你派了一條船麼?”
皇上派了一條船?他沒有說過。我心一揪,說:“他只說讓瓔珞離宮,沒有說什麼旁的。”
文老爺子點點頭,道:“路途上並不安生,陸路水路都難保不遇上麻煩。如今流寇盯的便是官船,陛下派的是扮成商船的官船,還在上面安排了若干護衛,這些護衛有些還是御林軍中的。此事有違律令,所以是陛下親口單獨對我交代。瓔珞,”他嘆口氣,“陛下想得周全,你卻仍要小心。你們行路不比文禾,他是男子且小時學過防身之術,日夜兼程也不在話下,而你,要去南京至少個把月,萬事要謹慎啊。”
文老爺子並未追問陛下何以對我有特別安排,而是告訴我,安全第一。這文家的男人,都如此敢於交付信任的麼?我點頭道:“瓔珞謹記,文伯父請放心。”
“好。老夫不羅嗦了,小娃兒,”他微笑著舉杯與我輕碰,“後天啟程,老夫在此預祝你一路順風,早日與文禾相會。”
我謝過文老爺子,飲盡此杯。
第二日帶了紅珊去往陶府辭行,也是為了看看玉拓情形。我剛由門房進去,就見陶玉拓正悠哉繞照壁出來,笑吟吟地道:“恭喜瓔珞姐姐要去南都和姐夫相會了!”
“這丫頭嘴一日貧過一日了!”我搖頭,“那我是不是也該恭喜你點什麼?”看她的表情就知道有戲。
陶玉拓乃拉著我胳膊往裡走:“我們進去說。”
到了前廳裡,只見陶姨媽正交代幾個婢女事情,她見了我,點一點頭,又說了幾句,便遣走了婢女上前來道:“玉拓,你又緊緊拽著瓔珞做什麼?”
“這是我的救兵和判官!”玉拓努努嘴,“娘,你且讓她說說,我們要不要去漢中?”
“你們要去漢中?”我驚訝。
陶姨媽無奈瞥了玉拓一眼,對我道:“瓔珞,那潘雲騰如今是延綏參將,延綏乃九邊重鎮,他這一去赴任,便絕少機會來京了。玉拓要去延綏,我不應,她又說要去漢中,好歹離他近些。”
“這……這潘參將跟玉拓是要……”我望向玉拓。
“瓔珞姐姐,你別瞅我,他沒說要娶我。”她一臉委屈地說。
“這孩子!”陶姨媽拉了她一把,對我說,“潘雲騰確乎沒明說要迎娶我家拓兒,但他的意思也很明白了:只要拓兒願意,他隨時提親。可拓兒偏認個死理,非要他主動提娶,說男子應當求而婚。明明是她追著人家,如今又擺譜。這也就罷了,畢竟拓兒也是有身份的小姐,可這潘雲騰也不再提親事,她卻要追隨過去。這叫什麼事兒!”
我真的很努力忍住想爆笑的衝動,差一點就開口問玉拓:你也是被那鏡子騙來的麼?為何滿腦子思想居然如此現代!我問陶姨媽:“潘參將現在何處?何時啟程?”
她答:“還在聊館。玉拓說他當初選住聊館,就是因了聊館離我府近些,這人怕是一早就算計好了玉拓會向他表情。”她無奈地指指女兒,“這傻丫頭。潘雲騰三日後啟程,是在你離去之後了。”
我原本只道潘雲騰住聊館是因為離徐府近,可是我沒刻意思量過,其實他離二府幾乎一樣近,甚至跟陶府之間還少一個街口。想來他是早知玉拓心思,故意給她機會的麼?我望向玉拓。陶玉拓裝作扭捏的樣子,眼神裡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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