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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會來一次。”
“四月初八,十年一次,是這樣的。我每年都會見到他。”楓間點頭說,“二十年前師祖隱去不理道觀事務,只行修行以後,每年他們都是一起來。師祖平日雲遊,十年一次四月初八,準時回來。”
“他們現在還沒到麼?”田美問。
“快了,一般是這個時候,要去後院。師祖和那位信士都很厲害,乃是個中高人。”楓間豎起大拇指。
敢情他把文禾與赤真用鏡來往的經過當作奇門遁甲了。
後院的門鎖著,楓間在門前站定,抬手敲了五下。沒有反應。
“還沒來。”楓間看看我,“宋信士,你臉色很差,先去客堂休息吧。那裡有榻。”
華夏 (下)
我半躺在楓間讓小道士特意鋪了褥子的木榻上滿腦昏沉。恍惚之間聞到一股香味,清淡濡長,流連鼻翼。我閉著眼,問田美:“好像很久之前聞過這種味道,是什麼?”
田美沒有回答我。我的眼皮沉重,一時睜不開,呼吸有些緊促。
“是撒蘭香,珞兒。”
這一把嗓音將我從混沌之中生拽了出來。我睜開眼,正對上一副毫無時間痕跡的男人俊逸容顏。
文禾彎著腰,手裡端著一杯水:“喝吧。”
我呆呆地盯著他。下一秒,不自在地雙手摸著自己的臉:“文禾,我……”
“珞兒,喝水吧。”他看著我,語氣十分平和,並沒有笑容,“你變成什麼樣子,也是珞我迎著他寧靜如秋日湖水般的目光,喉嚨像被什麼突然堵了個嚴實。默默接過他手裡的茶杯。
“今天就是那個日子。”他搬了椅子坐在我的身邊,“午夜子時,星移斗轉,往世皆變。”
我側耳這才注意到,道觀之外,在遠處似有詭異的尖銳噪聲和轟響接續不斷,如同電流穿梭加開山放炮。“呵,我不知道我還過不過得了子時。”我看著手裡抖個不停的茶杯說,“你是……什麼時候的文禾?”
文禾輕輕握住我的手,把茶杯拿了過去,端到我嘴邊餵給我喝。“我是你彈《陽關三疊》那一夜的文禾。你的曲子彈得那麼難聽,害得我夜裡睡不著覺,爬起來這裡看你,可是來了三次都見不到人。”“文禾……”我看著這依然二十七歲的男人。他臉上兀自不動的神情那麼坦然,卻令我加倍難過。“前面地約,我都沒有來。你生氣了?”
他淡淡回答:“我每次都來。你不出現,我就跟赤真道長下棋過一天。然後去往下一個十年。我並不想去尋你,如果你不來,必然有緣故。珞兒,你……遇到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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