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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怪我,想我程丹墨在方圓之地也是小有名氣的,你初來不知雖然有理,可滄符兄居然連這麼重要的事都不同你說,埋沒了程某名氣,程某又找誰說理去?”他依然是那嘻哈樣子,“上個月文府月結,夥計告訴我是文府管家找宋姑娘請了玉牌才得結帳的,我心想滄符兄這就開始懼內了實在不好,今日看,他原來連程某都不願多談,這原不是懼內,是太過護內吧?”
“你再如此貧嘴,我便要叫蔻兒家法伺候,看看是你懼內還是他懼內了。”我故意把茶杯一放。
“別別,宋姑娘,我可錯了,我真錯了。”他起來又是作揖,“讓寧大姑娘知道,我明日便出不得門了哇!”
我忍不住笑出來:“你知道就好,還敢造次!”
“丹墨再也不敢了。”他笑眯眯地坐下,說,“宋姑娘來,可是特地來看我的?”
“少不了是想拜望你。不過,我這裡也有一件事情要你幫忙。”我說。
“客氣了,但說無妨。”
“那文府遠親陶府上的陶夫人你可知道?”我問。
他略想了一想,說:“知道的,她有一個女兒叫陶玉拓。”
這個陶玉拓還真是出名啊,我心想,便說:“我因初來乍到,給陶夫人添了不少的麻煩,想去拜望她,所以少不得要送些禮。”
“啊,我明白了,”他笑,“要討她歡喜,最直接便是討她寶貝女兒歡喜,而要討她寶貝女兒歡喜,莫不過送上等料子給她做衣裳。宋姑娘好見識,這陶玉拓是最愛本店的老客戶了。”
我看了紅珊一眼,她抿著嘴偷樂。
我便說:“那你想來是十分曉得陶小姐喜好了,可否幫我備兩匹好的?”
他說:“你稍等。”便起身去了堂後,過了一會轉回來,後面跟著一個夥計,抱了兩匹布來。程丹墨令他將料子放在旁邊櫃上展開些,喚我過去。
“這是剛入了庫的上等潞綢和花錦,姑娘摸摸。”他說。
那銀紅純色潞綢細膩光滑,如幼兒肌膚,令人愛不釋手。而雪青花錦則織得靈秀高雅,紋是寫意重瓣櫻花,比潞綢略厚實些,質感十足。
“我現在很瞭解,陶家小姐為何愛做衣裳了。”我笑道。
“她比普通姑娘更愛,也比你們買的都多。”丹墨也笑,“我挑的你可放寬心,她一定喜歡。”
“連書,你不避諱我問個價碼吧?”我說。
“當然。這潞綢,一匹二兩八錢銀子;花錦要一匹三兩一錢銀子。如果是給陶家小姐買——不是在下怕賣不出去,建議姑娘一樣買兩匹。”他說。
紅珊又在偷笑。我有點丈二和尚:“瓔珞不懂了。”
“姑娘會懂的。這四匹算入文府月結?”丹墨一臉詭異表情。
“不,我付現錢。”我說。
“櫃上結帳。”他扭頭喊賬房過來。我把錢袋遞給紅珊,她點點頭隨賬房去結了。
這衣料可夠高價的,雖然錢不都算我掙的,還是心疼肝疼,連心裡關於那倆人說到陶小姐時的怪異都沒顧上多想。翌日紅珊叫人備了轎子,我們便動身去陶府。
陶姨媽見人不生分,嚴中有慈,倒是同我老媽很是相似,她當我是自家娃兒,於是我也就不避諱,一直喚姨媽了。這陶府並不在官家府邸聚居的道上,卻是挨著市街,坐轎要半個時辰才到。落了轎子,紅珊上前去知會門房,門房去通報了。我從轎中提著裙子出來,看著面前青磚木門的宅院,覺得莫名幾分冷清。
“宋姑娘請進,夫人在花廳迎。”門房出來道。
我頷首,拾級跨門而入,沿著磚石路穿一小園,跟著引路的家丁前行。剛走上回廊,就只聽一聲:“我不去!”然後一個黑影突然壓降下來,我一失神,“砰”地撞上了一道牆。——不對,這牆未免也太軟彈了,還有香味?——往後倒的瞬間,我心裡納悶著。
“姑娘小心!”紅珊從後面扶住我,我終於是力挽狂瀾地站住了。
“小的該死!姑娘沒事吧?”家丁緊張地看著我。
我沒聽進去他的話,而是被眼前的景象弄傻了。
剛才我所撞上,或者說,撞上我的那堵牆,居然是一個身形比別人要寬肥一倍多的女子。她膚色粉白,臉如滿月,衣衫鮮豔華麗,正站在迴廊上看著我,也是心有餘悸的樣子。
我放開紅珊的手,上前施禮:“文府宋瓔珞有禮了,方才衝撞實非有心,姑娘沒事吧?”
“原來你就是宋瓔珞,”她卻笑了,身子如同地球自轉般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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