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4 頁)
作伴好了吧”北修真怕枕頭又要大哭起來,雖然近段時間給北修修理的稍微好點,可是這事情對於時刻想離開的人來說有多大的刺激是可想而知的。
“為什麼我死還要拉你做墊背的?再說你怎麼來到這裡的,我很清楚。不能再拖你後腿了,否則我這一輩子也還不清了。”枕頭悶悶地說完,猛地扒了口飯。
“咣噹”一聲,搪瓷缸摜在桌子上。北修“噌”地站了起來,臉漲的通紅“你別跟我說這個,合著這麼長時間你都在還債啊,我還一直拿你當兄弟呢。看來我們之間一點情份也沒有了。走不走是我自己的事情,你少跟我扯這些沒用的。我還告訴你!我就不走了,我喜歡這個地方,我要老死在這裡,怎麼著吧!”
瞧著北修憤怒的樣子,枕頭心裡卻一暖,站起來拿起那個搪瓷缸看了看,磨磨唧唧道:“一點都不珍惜東西,又得去換個新的了。”耷拉耷拉著就進屋了。
北修氣的撥出一口氣,也不明白為什麼要跟枕頭髮這麼大的火。
半夜,枕頭拎著他的寶貝又來了,看見北修的燈還亮著,就在門口轉啊轉啊,不敢進去,生怕北修把他踢出去。正抱著枕頭轉著呢,猛一抬頭,只見北修扶著門歪著頭看著他。枕頭立馬一張笑臉擺上來“我那別墅鬧耗子,嚇死我了,你看能不能……?”
北修看著枕頭那副死乞白賴的臉氣就不打一處來,大吼一聲:“滾!”枕頭抱枕鼠竄。
北修回房間繼續幹他的活。枕頭沒跑多遠,又繞回來了,趴在北修的後窗戶那兒,他想看看許北修又在搗鼓什麼新玩意兒。
北修沒發覺後窗戶有人,全神貫注地在刻東西。那份投入讓枕頭看的心醉,稜角分明的輪廓,深邃憂鬱的眼神,還有那張倔強的嘴……;枕頭不禁打了個冷戰。趕緊搖了搖頭。輕輕地把窗戶關上,然後抱著枕頭回去了。他知道北修這個時候絕對不允許人來打擾他。自己就不去當炮灰了,反正還有明天嘛。
枕頭一大早起來晨跑後就去做衛生,整個營房都歸他管,等他拎著掃把來到北修的營房時,就看見許北修一副整裝待發的樣子。
枕頭撇了撇嘴,心想:昨天還裝模作樣的,今天就急不可耐了。還說要跟豬作伴呢,豬都不信!不由得把灰塵掃得滿天飛。
“枕頭,過來!”
北修朝著揮舞著掃把的枕頭喊道。枕頭裝聽不見,繼續揮舞著。北修上前一步,擰起枕頭的耳朵:“你沒帶耳朵來啊,叫你聽不見?”
枕頭氣的一把摔了掃把,抬手打掉北修的手:“要走快走,別在這裡裝神弄鬼的,我忙著呢。你走了,這活都得我幹,我就不耽誤你高升了。”
北修悻悻地掃了枕頭一眼,轉身走人,卻又不忘甩來一句“中午給我留飯!”
枕頭以為自己耳朵真出毛病了,半天后嘴角上翹,彎腰拾起掃把,起勁地掃了起來。
指導員
……》
北修確實是回連隊去了。調函的事情,他知道一定和上頭有關。隱隱的憤怒讓他臉色越發陰鬱,挺拔的身姿像一顆折不彎的白楊。他大踏步地走進了連長辦公室。
連長不在,指導員停下手中的筆,透過厚厚的眼鏡框盯著門口喊著報告的北修。他似乎就是在等他,而連長也似乎知道他要來,閃的沒了影子。
指導員熱情的像個街道大媽,起身上前拉著目光炯炯的北修,“哎呀,北修啊,我這正等你呢,快坐快坐。”誇張的熱情讓北修有點尷尬。他依舊筆直地站立著。
指導員只好收回手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慢絲條理地說“北修,這次對你可是件天大的好事情啊,雖不能說是一步登天,可是看看新兵連分下去的兵,有幾個像你這麼快拿到調令的。你知道你將要去哪裡嗎?”指導員故意賣關子似的打住了,猛地轉身,豎起食指在自己腦門前點了兩下,眉頭一皺,狠狠地指向北修“師部!”
在北修看來,滑稽的指導員面部表情就像便秘的人突然順暢了一般,非常可笑。無奈領導面前不能有絲毫不恭的表現,眼角下垂,絲毫沒有因為他那誇張的動作表情而有分毫的變化。
指導員一直等著北修臉上開朵花,但是很讓他失望。尷尬地吭哧了一聲。還得把這話題繼續下去。“這樣吧,我下午就去師裡彙報,你準備準備,最遲下週,我會帶人去跟你做交替工作。”指導員一副快刀斬亂麻的架勢。
這下臨到北修急了,“等等,指導員,誰同意要去師部了,我來的目的就是要告訴您,這個調令我不能執行。去師部,你還是換別人吧。沒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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