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第1/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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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青雅伏在於文星懷裡，眼裡的淚珠一滴一滴落在他的胸膛上。她並不是矯情，經過這麼多年，不能生孩子的事，已經看淡了。況且這幾年來，經過張醫生的調養，她身體已大有好轉，張醫生還斷言，假以時日，也許能夠懷孕。杜青雅無法面對的是六年前於文星和張照洋的對話。誰也不知道，他們在杜青雅昏迷時的對話，杜青雅全部都聽進了耳朵裡。

杜青雅昏迷的那兩天，現實奶奶急痛之下，舊病復發住進醫院。接著於小雅在對張照樣又罵又打了一番之後，激動難已，也跟著昏了過去。杜家人仰馬翻，到在病房外面站了兩天的沒有人注意張照洋是什麼時候偷偷流進了觀察室的，於文星是第一個發現的。這兩天，沒有人願意看張照洋一眼，杜青雅手上對他的打擊；眾人對他的責難都讓他無法承受，再加上杜青雅遲遲沒有清醒，他又一直不吃不喝，僅僅兩天時間，原來玉樹臨風的少年變得讓人不忍卒睹。他又一直不肯說話，從於小雅對他一番又打又罵之後，他便停止了哭泣，沉默著站在病房外面。所以於文星看到他溜進了杜青雅的病房，不敢聲張，害怕他突然發狂，傷害到杜青雅，遍野悄悄地走了進去，準備將張照樣拉出來。

張照樣站在杜青雅比昂窗前，切並沒有要傷害杜青雅的意思。他的兩隻眼窩深陷，僅僅盯著昏迷的杜青雅。於文星輕輕拉了他一下，見拉不動，再看看他的樣子，忍不住道：“早知如此，你當初為什麼呢麼狠心對她？”

張照樣仍然沉默著，許久之後，他輕輕開口：“我從來沒有想太多，我只覺得她一直跟在我身邊很煩很煩，她什麼都管著我……我爸爸這些年很少管我，只有她以及她爸媽會管管我……跟鄭靈燕在一起，我感覺很輕鬆，她從來不限制我什麼。而且很多事情都依賴我……而她從來都不想要我，反而是我一直都很需要她照顧……在她面前，我感覺我成績再好，也是無用的，特別是進入高中後，她的成績一直在我之上，我怎麼努力也超不過她……我故意要她把特長生資格讓給鄭靈燕，我以為她會反對，可她同意了……你們還有她全家都那麼寵她，而我卻孤零零的，除了她沒有人關心我……其實我沒有想過要傷害她，我從來都沒有想過……我不知道她能不能醒過來，如果她不能醒過來，我這條命就配給她。可是如果她醒過來，她不能做媽媽了，你不知道她會有多麼傷心，她一向呢麼自信呢麼驕傲的一個人，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要怎麼面對她。”

於文星聽他斷斷續續的說完，嘆了口氣：“你其實和很喜歡她是不是？”

張照樣道：“我　不知道。我只知道，從此以後，她就是我的責任了，她今天這樣全是我一手造成的。”

於文星沉默了一下：“我也有責任。若不是因為我，鄭靈燕也不會發瘋，也不會說出那些話。”

張照樣抬起頭看著於文星道：“你究竟怎麼回事？我看到你寫給鄭靈燕的信中說你有喜歡的人，那個人不是鄭靈燕嗎？為什麼又要來糾纏青雅？”

於文星疑惑道：“我說的喜歡的人就是青雅啊，怎麼會是鄭靈燕？”

張照樣鬧鐘靈光一閃：“那封信中有幾處塗改的地方，難道？”

兩人相視苦笑。於文星道：“若不是你拿了那份封信，不知道她會那這份封信怎麼做文章~”

拍了拍張照樣的肩膀，於文星對他有了一絲同情：“我們出去吧。”

張照樣沒有動：“我知道你家的情況，是鄭靈燕該告訴我的，以我的瞭解，青雅以後不能生育，你的父母是不會同意你們在一起的，這次是我的錯，讓她受到如此大的傷害，我不想她以後再受傷害了。我知道你喜歡她，多以如果青雅能夠性歸來，我想請你以後放手，不要再來找她了。”

於文星看著她道：“憑什麼？”

張照洋道：“不憑什麼，先不說青雅是不是也喜歡你，就算她喜歡你，你能說服你父母接受一個不恩呢個生育的媳婦嗎？就算你能夠說服你的父母，你將來能長時間喜歡一個不能生育的妻子麼？”

於文星看著他，雙唇緊抿，臉色蒼白。從杜青雅送進急救室到現在，他從來沒有此昂過這個問題，是實在沒有想到，張照樣居然會卡率這麼多。於文星有一剎那對張照樣在賭氣你給呀病床前提出這麼一個問題而感到痛恨不已。可是他不得不承認，如果張照洋在杜青雅清醒過來，這確實是他們將來要面臨的問題。他沒有回答張照洋的問題，而是問道：“你傷害杜青雅至此，憑什麼以為她就一定會原諒你？”

兩人正互相瞪視著，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