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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正青道：“那為什麼她能濫用權利呢？”

杜青雅搖搖頭：“我不知道。”

杜正青道：“這就是爸爸接下來要跟你說的，生存下來容易，可是生存下來之後，如何讓自己不受別人欺侮，讓自己處在一個相對來說比較高的生存位置，讓自己可以更容易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這就是生存之道。”喝了口水，杜正青續道：“人因為先天條件不同，可能獲得的生存之道不同，但大多數人獲得生存之道都是相同的，這便是學習。如果說大學是教會人掌握生存之道的鑰匙，那麼從小學到初中再到高中，則是獲得這把鑰匙的基礎。只有基礎打得越好的人，獲得的鑰匙越好，將來掌握的生存之道便越好。”

杜青雅看著父親道：“爸爸，你是對我現在的學習成績不滿意嗎？”

杜正青一怔，笑了起來道：“當然不是。你一直很好，學習從不讓我和你媽媽擔心。這一點很讓我們安慰。”收斂了笑容，杜正青接著道：“只是我們擔心，擔心你高中的時候，不能再象以前一樣。你現在大了，不僅身體開始發育，心理也開始發育，我們擔心你將太多的心思放在了別的事情上面，比如照洋。”

杜青雅終於明白了爸爸的意思，原來繞了這麼一大圈，爸爸媽媽是擔心這個。她笑了起來道：“爸爸、媽媽，你們放心吧。我會好好學習的，其實照洋哥現在大部份時候都不需要我照顧他了，而且現在也很少有人來欺侮他了，所以你們不用擔心。”

看著女兒明媚的笑臉，兩人相視苦笑。

杜正青二人回到房間，於小雅說道：“怎麼辦呢？說了半天，女兒仍然不明白。”

杜正青道：“也許根本就是我們多想了。你還記得親親初二的時候，收到第一封情書的事情嗎？”

於小雅笑了起來道：“怎麼不記得？當時我還嚇了一大跳，心想怎麼這麼小的孩子，竟然會收到情書。結果我們的女兒居然將情書當成了小紅花。”嘆了一口氣，於小雅道：“我只是擔心，照洋那孩子吧，成績不錯，就是話少了一點，對親親也不夠好。如果青青真的喜歡他的話，將來只怕會受苦。”

杜正青道：“照我看，親親不明白未必是壞事。不明白，至少說明她還沒往感情方面想。她現在還小，等以後她長大了，弄清楚自己想要什麼的時候，我們再擔心也不遲。說不定她對照洋根本就沒有男女之情。”

於小雅嘆道：“但願如此。”

19

週日上午鄭靈燕打電話來約三人一起去學校，杜青雅便沒讓媽媽送。見鄭靈燕陪著一起，於小雅也沒堅持。到了學校，張照洋照例約二人去圖書室，杜青雅因約好陶紫一起去多媒體室，便拒絕了，鄭靈燕見杜青雅不去，也不肯去。張照洋有些鬱郁的走了。他們兩人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單獨相處過了，既便見面，也因為人多，不方便說什麼。而且晚上在圖書室見面，那個李嬌也總是纏在張照洋身邊，每每看到鄭靈燕在一邊冷冷的笑，張照洋煩惱不已，卻總沒機會跟鄭靈燕解釋，只好儘量不搭理李嬌。

週一與週二是學校定好的摸底考試時間。週三是教師節，給老師的禮物週日就準備好了，跟以往一樣，杜青雅還是準備的卡片與鋼筆。週二考完試，李嬌偷偷摸摸問杜青雅：“你送老師什麼禮物？“

杜青雅淡淡道：“卡片和鋼筆。”

李嬌道：“鋼筆呀。我媽說最好送購物卡呢，老師喜歡什麼自己買去。我媽給我準備的是每個老師300元購物卡。”說完洋洋自得。

杜青雅沒有理她。她送的卡片不值什麼錢，不過鋼筆比較貴，派克牌的，是暑假在美國的時候買的，50美元一支，只是杜青雅從來不會去考慮這些價格的問題，她只是單純的覺得教師用筆量大，送鋼筆合適。

但顯然老師還是識貨的，當郭老師收到杜青雅送的鋼筆後，喜歡不已，馬上取出來試用了一下。反而李嬌送的別在卡片裡的購物卡，他只是掃了一眼，便放到一邊了。

教師節下午，學校舉行了開學典禮。張照洋作為新生代表上臺發言，鄭靈燕注意到李嬌痴迷的眼神，哼了一聲。

週五下午，摸底成績出來了。當杜青雅看到百名榜上張照洋位居第五時，非常吃驚，一直以來，張照洋都是年級第一，這是第一次，他成績排在了別人之後。

下午下課後，三人一同回家，張照洋一直悶悶不樂，杜青雅以為他是為成績不高興，正想著怎麼安慰他，便聽到一旁鄭靈燕說道：“杜青雅，恭喜你了。這回居然考得比張照洋還好，考了年級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