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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走的時候說了一句話,她說:“小七,我覺得周默挺好的。”
我想著微微是見我一個人孤苦伶仃急著想找個人照顧我,所以我說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我和周默要開始六七年前就開始了哪來等到現在。
微微笑了笑,沒再說什麼。我看著她下樓,對我揮手,然後轉個樓梯,就看不到人影了。
微微走後,房間裡一下子安靜了。
我一跳一跳跑到陽臺,給小島的魚餵食。
走的兩個月把魚託付給隔壁念中學的小朋友,一下子養那麼瘦。
我想小島你一個人在那是瘦了還是胖了。
等到七點過了,周默還是沒有回來。就給他打電話,周默說在加班還要過一會。於是我繼續無聊的看著連續劇。
我看著電視,將一袋袋零食拆開,我看著滿滿一桌,特有成就感。
聽到門外傳來腳步聲我一倒閉上眼睛假裝睡去。我聽見鑰匙插進鎖裡轉動然後“卡擦”開啟的清脆聲音,我聽見周默說了一句“我回來了”,但是我依然閉著眼睛裝睡,然後準備在他不設防的時候狠狠嚇他一跳。我聽著腳步聲靠近,還走得小心翼翼的,心裡一陣發笑。
我正準備嚇他,卻只感覺到他俯下身子,抹開我遮住眼睛的劉海,然後輕輕的說:“小七,你就是一孩子!”
我的心有了顫動,為著周默的溫存。為著這份溫存我居然放下了嚇他一跳的主意,我任由他將我抱起來,那麼小心翼翼。於是我有了想哭的衝動,所以在他將我放到床上的那一刻我環住他的脖子。
我說周默你讓我抱一下,我感覺悲傷。
周默吃了一驚,但我抱著他,他也就不動彈。
空氣便在一瞬間停滯。我突然間感到那麼安然。我感覺到了天荒地老,我想如果一直這樣下去該多好。可是周默卻極不配合的來了句:“我說,你還準備抱著我多久?”
我推開他,白了他一眼,說:“我剛還想著天荒地老的,一下子全被你破壞了!”
周默“嘿嘿”笑了笑,說:“要不咱在荒老一下!”
我說:“得了吧!把你一刀捅死了再來句對不起殺錯人了可以不!”
我蠻橫的說:“我餓了快給我做飯去!”我不知道我故作蠻橫是不是在掩飾我內心情緒的小小波動。
我跳到廚房,倚著門欄,望著麻利操作的周默,我想起那時候我也是這樣望著張周南的吧!
然後我就有了些小憂愁,我想什麼時候我才能有一個自己的家。
我吸了一口氣,周默的蛋炒飯就好了。
吃完飯我說我要去散步。我望著周默無可奈何的表情笑得及其淫蕩的走出門。
八月中旬的這個夜晚,涼風徐徐,吹起我的裙襬。我一跳一跳走路,周默跟著,在我不穩的時候伸手扶住我。我看著樓下那片空地,想起不久前的那場鬧劇,想對周默說些什麼,可是想想還是算了。這些過去的事情,就不用再提了。
我想起小時候玩的跳格子,我總是贏不過小島。然後我說:“不知道小島還好嗎?我好想念她!”
我見周默不說話,回過頭,正好撞上他在路燈下的失神。然後我發現今天周默有點心不在焉。
我跳到周默跟前,一踉蹌,周默一把扶住我。
我說:“周默你今天怎麼了?深圳沒裝到金子跑到這來沉默是金啊!”
周默笑了笑,扶著我繼續往前走。走出小區門,拐個彎,便是別一番天地。古舊綿延的弄堂,刷成灰色的牆,房屋凌亂的交錯,讓人覺得擁擠,四處可見的孩童嬉笑著追逐著,一派天真浪漫。天突然下起了雨,我任由細細密密的雨落在髮間,感受著一絲涼,周默卻不讓我這麼矯情一回,拉著我躲進了屋簷。
我坐在簷下的石階上,抱著膝蓋,說:“我記得有一年,我和小島出去玩,也是突然下雨,前不著村後不著店,最後淋成落湯雞。”
我望著漸漸打溼了地面,幽幽的說:“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裡?”
周默沉吟了一會,撥出一口氣,淡淡說:“小島離開,對她來說,是一個解脫。這麼多年,她過得那麼辛苦。”
我點點頭,滿懷內疚,“我忽略的太多了。”
周默搖搖頭,像是否定著我的後知後覺,又像是覺得我這樣的內疚已經於事無補,我看著他肅然的表情,愈發覺得自己是個混蛋。
“我比你們都早認識簡安。你們大概不知道我和她的關係。”
我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