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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中間,想著,如果兩輛列車同時駛過,在中間,耳膜會不會破裂?
坐公交的時候;暈車愈演愈裂。只是再不敢吃那麻痺中樞神經的茶苯海明,怕記憶遺忘的越來越多,怕年紀尚未老去,卻已開始什麼都記不住,哪怕是轉身的事。然後就任由它難過如死的暈。然後發現自己是那麼衰老,記憶力嚴重下降。或許腦子用的太多了,想得那多了,所消耗掉的,就嚴重超支。
然後我想或許遺忘是件好事,至少不會為了前塵往事而陷入泥淖般的無法自拔。人都渴望那一杯“醉生夢死”,往往,當你心心念念想著找得那一杯半盞的時候,時光就已如車輪輾過,軋碎一地記憶,徒留半世傷懷!想著想著,便感覺自己是那麼煽情,然後無比自嘲。
我想起一年前,也是在這樣的季節,我覺得人生一片黑暗,成日成日的窩在小島家中哀怨悲傷,然後小島帶著我出席一切熱鬧的場面,就這樣,認識了盧為,認識了張周南。現在小島離開,盧為不知究竟,張周南下落不明。
世事無常,人生未知。
而每當公交駛過那條必經的大橋時,火車就會遠遠而來,疾馳而過,在我的心裡留下一路的轟鳴的時候,我就會不自禁的想起張周南那個擁抱。當他突如其來抱住我的時候,我也是聽到了火車開過的聲音吧!
然後在那個時候,在我坐在公交的靠窗的位置上望著火車滾滾而來的時候,我就會想著,我的小島,是否會在某一輛不知開往何處的火車上,臨窗而坐,望著窗外,一個人沉思?還是,也會與她的七七,同樣有著想念的寂寞?
想念的寂寞?曾幾何時我是那樣想念著一個人,想得心酸流淚。我握著自己冰冷的手,他的那句話,便有生生的響起在耳邊。
藍河握著我的手,說:你的手再也不會冷了。
你的手,再也不會冷了。可是這麼多年來,我的心都上了霜。
那時候,我以為,如果沒有與藍河的執子之手那麼無論與誰的偕老,都不過是一樣的人生,過過,也不過幾十年。我矯情的讓自己無時無刻的想念,然後假裝堅強,努力著走過這些年,微笑著看待著這一切,像那些故事裡般期待著他總有一天會回來,回來,帶我離開!
可是呢?
張周南說,如果他真的站在你面前,你還能堅決的說,你還愛著嗎?
什麼都變了。我變了,藍河變了,那份感情,也變了。
我曾在心上屠城埋葬,以為生生世世惦念,到底輸給時間。
時間到底過去了多久?這麼多年,我們都在各自成長著,有了不同的路,交集越來越小。
有一句話,說:你和我,也不過,見一次,少一次。而如今,我們還有見面的機會嗎?
我親愛的小島,我們,還有見面的機會嗎?
我多麼希望有一天,我們能夠重逢,彼此歡笑,然後,再不害怕失去!
可是,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再見?還是,真的只能在夢裡守望?只是這守望,也是少的可憐。
小島走後,我只夢到過一次。我夢到了小島,夢到了我們一起的那些年。她站在成片的金黃色的油菜地裡,只微笑,不說話。而後畫面轉換,是一條穿在田野裡的河流,翠綠的蘆葦剛剛生長開來,我站在河的這邊,她在另一邊,相向而過,然後漸行漸遠。夢裡,我期望著她的回頭,可是,沒有。
漸行,漸遠,漸無書。
十一月初,我開始上班。
上班的地方在一個繁華地段,在二十層第一間,所以它有個名字,叫2001。
我也終於脫下了我的牛仔褲帆布鞋,開始正兒八經穿上了職業裝。當我站在鏡子面前看著我的新形象的時候,沒來由的覺得滄桑。我也開始每天早早起來化並不精緻的妝,化著化著,覺得鏡子裡的女人很陌生。
而在這個全新的地方,我讓自己適應,然後慢慢習慣。適應它的作息,習慣身邊每個人的為人處世,或者,飲水間那茶水的味道。
我喜歡站在茶水間的窗前,看著九點陽光下的這個城市,想著那麼多擁擠的建築,誰都不知道每個窗戶前站著的人在想些什麼。即使是高高在上的俯瞰,可是放在茫茫宇宙間,又是那麼的可以忽略。
每天都過得忙碌而平靜,來來往往很多同齡人,每個人的感情都沒有秘密,我常常聽著她們的過去和現在,為著她們的傷心迷茫給與中肯的評價。那時她們會說:小七,你說的真有道理。
我認真謹慎的觀察著,評論著,以至於人人覺得我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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