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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上前!夏海看著他們即將走出門,越來越激動,動作越來越大!終於,一陣怒喝,不顧右手拿著刀,一把推向我!
我只看見白晃晃一道光迎來,只感到一陣血肉撕裂的劇痛,然後就是身體被狠狠推開,頭狠狠撞在牆上,然後一陣裂開的劇痛無比的暈眩,然後,就再沒了知覺……
我好像看到了無數雙腳在我身邊走動,看到那些腳一個個在我身邊停下。
我看到了那些離開我的人,一個個回到了我的身邊。
我笑了,淚卻流了下來……
第四十三節:結局
我叫元小七。生於1987年。那年有兩個六月,我便在第二個六月的第二天出生。
後來我遇到一個男人,他也在某一年的閏六月初二出生。他叫張周南。張周南在我的人生中逗留的時間不長,突然的就認識了,然後突然的就離開了。
我相信我們每個人的人生中都有很多這樣的人,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卻偏偏讓人很難忘記。
我曾經也談婚論嫁過,談婚論嫁的物件叫嚴家明。不過很可惜,最後嚴家明把我甩了。我總是忘記問原因,不過最後發現原因什麼的,都是浮雲。
在一起,說什麼都是,不在一起,說什麼就都不是了。
我曾經以為我這一生最難忘記的一個人叫藍河。藍河出現在我十六歲的青蔥年紀。我想說我們相愛,可是我們沒能在一起。最後,藍河死在他的二十四歲。
藍河曾經問過我,他說音容笑貌散落天涯和物是人非相比哪個更殘忍。我一直不知道什麼才是正確答案,直到他死後我明白,其實這個世界上最殘忍的,除了我們自己內心的執念,便只是時間。
是的,時間。如今我已經想不起這個叫藍河的人的樣子。
事實上我已經記不得很多人的樣子。我知道我受了傷,腦部受了震盪,然後大腦系統裡的某些資料被撞壞或撞損,再也無法修復。
我記得我在家休養的時候,有個人常常來看我。那時候我就坐在陽光下的椅子裡,看著那人明亮的眼睛,有些微微的疑惑。
他說他叫周默。
我對周默這個人有印象,我記得好像很早時候,小島、藍田、我還有他,我們四個人常在一起玩。
我對周默說,我們以前一定是很好的朋友。
周默看著我,很久,才點頭。
等我的傷養好之後,我就去了北方——漠河。我記得我曾經在某張地圖上反覆注視著這個地方。
我去漠河的另一個原因,當然是我的小島說,她在中國的極北之地。我不知道她到底在哪裡,不過我相信我能找到她。
我走的那天,那個叫周默的人也來送我,我也與他擁抱告別。他說小七,早點回來。
我揮手,再見,轉身。轉角不見的時候,緊握著那張紙的手,終於得以鬆開。
那張紙是我原來的房東寄來的,房東說新年的時候收到一封信後來忘記給我了。
信上說——
元小七:
其實我並沒有懷孕。一切只是我的不甘心而讓阮明配合我的一場戲。
那個孩子,根本不存在。
我沒你想象的那麼好,我愛周默那麼多年,我以為只要他幸福我就能幸福,可是我到底還是放不開。
我想我遠比你瞭解周默,如果有了孩子,就算他再愛你,他也無可奈何。
結果,我贏了。
你走後,我以為我和周默能重新開始,我看著他殷勤的照顧我,我覺得很陌生。他再沒提過你,像是從來沒有過一樣。他買嬰兒床,開始想孩子的名字,給我買養胎的食物,甚至說要擇吉日和我結婚。他像平常的準爸爸一樣,即快樂,又緊張。
一開始的時候,我覺得這樣的生活多麼幸福,可是慢慢的,我開始惶恐。我懷孕是假,我想他在我身邊,總歸會懷上,那樣即使謊言被拆穿,也晚了。可是,他再也沒碰過我。無論我怎樣,他都搪塞。於是我心慌了。
我假裝流產,在醫院裡告訴他。我做好了他再次離開的準備,可是他什麼都沒有說,只是抱著我,說我們結婚吧!
我想我該感動了,我等的不就是這句話麼,可是,我的心卻涼到了極點。我意識到,抱著我的這個男人,再也不是我認識的周默了。
我費盡心機得到的這個男人,在你走後,就成了一具軀殼,再無生氣。
後來我就走了,告訴他孩子的真相,我說你去找她吧!他聽完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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