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頁)
我們在地上鋪一層紗,等桂花落下,然後曬乾,裝在玻璃瓶裡,一層桂花一層糖,等到桂花和糖融在一起。”小島說,那種感覺很美。
我不知道小島怎麼想起了這件事,但是我的腦海裡卻浮現了兩個小姑娘蹲在桂花樹下忙碌的畫面。
小島,父母雙亡,自小在姨媽家長大。我想也許也正是那樣的境遇讓她如此冷淡的面對著這個世界。相比之下,我有個幸福的家庭,不富裕,但安康。那年小島到我家,住了一星期,她說她很開心。只是後來再沒來過。我想她總是覺得那畢竟不是她的家。
我的腦子裡那些風言風語揮散不盡,我想說點什麼,可是卻什麼也說不出口。
我知道,我不敢問!
人人都知道我能說會道,卻從不知道其實我常常失語。在面對真正關心真正喜歡的人面前,我總是找不到話,所以我選擇吆喝來吆喝去,看上去蠻橫,其實掩飾著自己。
周默總說你看似自大高傲,其實內心自卑而羞怯。每每說時我都是極力反駁,其實對於這個一針見血的評價,我從內心裡接受。
小島先開口了,她說:“我辭職了!”
我有點意外,想起盧為最後一句突兀的話,可能就是讓小島考慮辭職的事情吧。可是小島做得好好的,剛出差回來怎麼就辭職了?那是一份工資優渥的工作,也是小島的興趣所在,如此完美,怎麼說辭職就辭職了?
小島笑了笑,說:“感覺有點累,想歇一下。只是手頭上還有些專案,恐怕要到下個月才能走人。”
我替小島可惜,但聽著小島說累也就不再言語。我知道小島的辛苦,常常加班到深夜,還要時不時出差外地。我想我的小島真不容易。我想著我的小島真不容易的時候我想到自己那麼甘於平庸的生活著,我想起我那份養老的工作心裡一陣憂戚。
藍田的簡訊又回了來,我對小島說藍田可能會過來。
小島沒什麼反應,只是淡淡說了句:“來就來唄!”
我們和藍田有過矛盾,那是我們第一次相遇時候的情景了。在後來的一個時間段裡,我曾想過,好像就是這個偶然的撞見,才揭開了我所有青春年華的序幕,從而讓所有的悲歡離合盡情上演。
那時候,十六七歲的年紀。那時候,夏末秋初。我和小島,穿著白色的棉布裙,活脫脫一對雙生姊妹。
天下著細雨,我們也不打傘,騎著單車,在坑坑窪窪間歪歪扭扭的繞行。青澀的臉上,是因為簡單快樂而盪漾的神采。小島扶著我的腰,一路讓我小心,我癢的哈哈笑,飛快的騎著,而正當我們一路歡笑的時候,一輛單車卻橫衝直撞的出現,然後伴隨著三聲尖叫以及一陣混雜,兩輛單車,三個女生,全散在了地上。
肇事者還一副兇蠻的嘴臉,“你們怎麼騎車的,這麼不長眼啊!”
我的膝蓋上破了皮流了血,小島看得擔心死了,聽見對方惡人先告狀就火了。
小島說:“你長眼,你長眼往人家身上撞!”
肇事者說:“撞了又怎麼了,你活該!”
然後兩個人開始唇槍舌劍,論罵人,這個肇事者當然不是小島的對手,小島是那種文罵特厲害的人,完全不帶髒卻能把你噎死,還必須有一點腦子才能聽懂,伶牙利齒的周默在她跟前也就跟個孫子似的。
肇事者惱羞成怒,把我們的單車狠狠一推,單車正好壓在我受傷的腿上,痛得我臉色慘白。
然後我就看見小島走上前去,只聽“啊”的一聲,肇事者就被推倒在了地上。
我當時都傻了,我想小島那麼文靜的一個人怎麼也暴力了!
肇事者顯然懵了,回過神來的時候便起身向小島撲了過來。兩個女生便廝打在一起。
我從來沒見過女生打架,這是空前絕後的一次。我也沒見過小島發那麼大火,那也是空前絕後的一次。
我看著有人欺負到我們頭上來了,也不顧疼痛衝了上去。肇事者見我們打不過我們兩個,索性不打了,蹲在地上哭了起來,滿腹委屈似的。嘴上還嘀嘀咕咕——什麼破學校,第一天來就捱揍!
就這麼一個剛才還凶神惡煞般的人現在卻哭的像個小孩,我和小島面面相覷,不知所措。
也就在我們推著單車準備離開的時候,肇事者在後面喊住我們。她說:“喂,你要不要緊啊,要不去醫院看看!”
小島冷冷的回了一句:“不用!”
肇事者擦擦眼淚跑過來,說:“要去的要去的!”她接過小島的單車,“你扶她,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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