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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後事吧。”
一天,他沒有醒,三天,他沒有醒,第四天,李歆請她去重症病房。
“他送來醫院的路上,沒昏迷前一直叫著你的名字,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他死,所以,我叫你過來了。”
“陳蹊我交給你了,如果……如果他出了什麼事,我絕對不會原諒你。”李歆和她一樣穿著無菌服,在陳蹊床前說。
“呵,你不原諒我,你算什麼?”
李歆忍住發怒:“我已經簽好了離婚協議書,所以現在這個男人跟我半毛錢關係都沒有,他交給你了。”李歆再次握了握陳蹊的手,深深看了一眼,好像要銘記一輩子。
“你走了以後……我不會再有其他的男人了。”她在他耳邊說完這句話。終究,她起身,頭也不回地走了。
景然坐在陳蹊的床邊,包住他發涼的手,像過去無數次一樣呼喚他的名字:“陳蹊,陳蹊……”以前每次都是我追著你跑,你沉默的樣子總讓我猜不透,現在,你起來給我點提示好嗎?我很害怕……
才三年而已,你怎麼會長出了白髮?他躺在那裡,那麼瘦,眼窩深深陷下去,只剩下皮肉包著顴骨,那麼脆弱,那麼殘破,好像一瞬間就會消失一樣。
“陳蹊,你是認真的嗎?你曾經說過,救死扶傷是醫生的職責,可是現在你為什麼自己先要放棄?”他的手,好瘦。
“你昏迷前還叫著我的名字,所以你一定是有話對我說,所以,陳蹊……你不會這麼輕易死的。”
五天,他沒有甦醒,景然依然等著。
“他那麼說過:曾經我一直想著,和景然結婚的時候我不再是一無所有的少年,那時候,我會穿著白色的禮服,開著最好的車子,到她家門口迎娶她,我記得的,要讓她幸福。”
“他說,牽著我就像牽著陽光,走到哪裡都是晴朗。”
“下一次走丟了,一定要在原地等我。他那麼告訴過我。”
“小姐、小姐,你需要休息。”護士已經不止一次勸說。
“我會的。”我會的,因為我要等著陳蹊醒來。
天還未亮,醫院裡一片靜謐,景然到洗手間潑了潑水,鏡子裡,水珠割破的臉觸目驚心。
突然聽到一陣慌亂的人雜聲,景然心頭一跳看到一群醫生護士向陳蹊的重症病房跑去,頃刻,她大腦一片空白奔過去,貼在玻璃小窗前,幾乎已經站不穩——
陳蹊醒過來三天,情況良好。
除了精神疲乏了點。
他好像又一次從睡夢中醒來,看到一個老人在窗前擺弄著幾盆蘭花。
“小夥子,醒了啊。”老人的精神矍鑠,讓人看著有股明媚的朗然之氣。
他想爬起來,嘴唇艱難蠕了蠕……還是太難。
“誒誒誒,躺著別動!”老人忙揮手製止他,“你躺著、躺著就行了。”
“我們見過一面,你還記得嗎?”窗外的陽光流瀉在他祥和的臉上,很快樂,“呵呵,我是景然的爺爺,景山啊。”
噢,就是這位!
雖然上次不過簡單的幾句,但是陳蹊的印象太深了。
景然的爺爺,景山,最疼愛她的長輩。
“我知道你叫陳蹊。”老人狡猾地看著他,像是分享偷來的秘密,“是這裡的副主任醫師……最年輕最帥的!”
“嗯嗯,果然是青年才俊。”景山摸摸下巴。
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陳蹊有自知之明。
“我陪老伴兒來做檢查。唉,人老了都是很寂寞的。小夥子,能不能陪我說說話?”那麼祥和,那麼安寧。
陳蹊點點頭。
“想不想聽故事?你知道的,像我這樣一看就是有故事的深沉面孔不多了……”
陳蹊正在喝水,差點沒嗆到。
他還真的說了起來:“大概50多年前,二男一女,在同一個大學上學,並且,分到了同一個班。”
“以A男、B男、C女代替吧。B男是當時有名的才子,C女是當時的佳人,還在上大學的時候他們志趣相投、詩文寫意,很自然的磁場吸引,走到了一起。”
“而A男呢,A男是學校裡有名的滑頭、人精,鬼主意多、小心眼多、小聰明多,其實說白了吧——就是個混混。”
“按很多人的話來說連B男的腳趾頭都夠不上。”
景山說故事的時候神情那是相當的坦然:“不過他還是和B男有一點相同:都沒錢。C女是舊上海的名門小姐,家裡的傭人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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