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第2/4 頁)
是個體質極弱的病秧子。
比較嚴重的低血糖,腸胃功能很差,先天性免疫系統薄弱,這些都在她與常人之間劃開隱形的結界,體育課只能坐在一邊,飯必須從家裡帶,不被批准住校,好幾次進出醫院,因為不能參加活動而淪為被自動忽略和放棄,儘管如此,卻依然沒有被陰暗的毒瘤吞噬。
是的,她不可接近,然而她卻用笨拙的方式,譬如每週一幫同學做點事情,來努力靠近人群。
——你以為,別人會感恩嗎?
——你覺得你究竟能得到什麼。
——你真的……對這個世界,沒有過失望嗎。
黎許看著站在黑板前擰著抹布的景然,白色的水手校服在暖暖的夕陽裡漸漸模糊起來。
他緊緊攥住了自己制服的一角。
那些流年經歲的細節堆砌在一起,漸漸侵入記憶,侵入心臟,到最後,再也無法根除。
大二那年,和緒執意要去美國,他問他,要不要一起走。
他搖搖頭,後來申請調入了陳蹊的寢室,再後來選擇了腸胃科。
……
蓋上盒子,黎許再輕輕撫了撫,走出房間時,神色如常。
“結束了?”陳蹊獨身靠在他的房門外,抬頭而問。
“哦……嗯。”他以為是電話,繼續前走。
“我是問,你,結束了?”靜靜淡淡,卻透著迫人的威懾力。
他止步,回頭,恍然間,已……無言以對。
“從未開始,就是最好的結束。”陳蹊超過了他。
客廳這時門一推,仲晴風塵僕僕地進來了,臉色很不好看:“賤男,今天怎麼這麼倒黴,碰到這種賤男!”手上還提著一雙高跟鞋。
景然目瞪口呆:“晴姐,你怎麼在這?”
仲晴看見她一點兒也不驚訝,邊換拖鞋邊說:“哦,黎許還沒告訴你吧,我、他還有和緒曾經是同學,老同學第一次過生日我來趕趕場也算正常吧。”
景然被驚到了,這又是哪出?意思是……黎許跟阿緒也認識?
不會格子也跟他們認識吧。
好像為了驗證她的話,陳天格攙扶著一個滿臉是血的男人進來了。
陳蹊剛好出來,直接上前,沉著扒開他的頭髮,眉頭一皺:“遠冬?”
林遠冬抓上他的手臂,感動地預設。
“怎麼搞的?”趕個場子會弄得頭破血流?這又不是爆破現場……
“一言……難盡。”他欲哭無淚。
“你要在我生日來個以血盟誓?”黎許也走上前。
“死女人,那個該死的死女人!”滿臉是血地搖頭晃腦,怪嚇人的。
稍微觀察了下,黎許從房間裡取出醫用箱,和陳蹊一起處理傷口。
景然心裡的景仰指數那個直線上升啊,都說工作中的男人最有魅力,果然如此……
看看看看!!
這風度、這氣韻、這沉穩、這睿智!
還有自己這眼光!!
嘖嘖……當然,沒有旁邊那個礙眼的傢伙就完美了。
確認了林遠冬的聲音,仲晴高聲尖叫:“是你,那個賤男!”
林遠冬像打了雞血,脖子發粗:“是你,那個死女人!”
“你竟敢打老子的頭,活得不耐煩了?!”
“老孃就專打賤男了,你要怎樣?怎樣?”
“不就是在你耳邊哈了口氣嗎,我是碰你了,摸你了,還是親你了?”
“不好意思,你有口臭,老孃噁心得想吐!”
“你個死女人,信不信我打你?”
“要打一架是吧,好啊,來呀來呀,打就打啊!”
……
陳蹊和黎許制住滿臉淤血的林遠冬,景然和陳天格拼命抱住張牙舞爪的仲晴,算是明白了:林遠冬臭美的頭是仲晴的細高跟打破的。
男的桃花眼裡赤紅一片,手上抹了一把血;女的腰板挺直,手上掐著一雙拖鞋。什麼形象,什麼風度,什麼修養,現在都跟見了鳳姐似的,跑得沒影了!
眼看戰火一觸即發,眾人趕緊分開兩人,仲晴由陳天格送了回去,林遠冬則留在黎許這兒繼續包紮。
雖然不明白其中原曲,但是景然直覺,他們的故事,還沒有完。
人走了兩個,還有一個臥傷在床,自然沒什麼節目。簡單吃了點東西,景然只覺得胃裡在翻滾,她拉住陳蹊想盡快回家,於是陳蹊也帶著她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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