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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手分腿,氣勢逼人,不分晝夜都戴著的墨鏡下,看不出他們眼神的變化。他們並沒有理會站在門口發呆許久的葉語,想必是知道她的身份不需要多少警惕,同樣時也不容許他們多嘴。葉語被震驚著,也沒有多看他們一眼。雙方都呆呆地站立著,僵持著。
夜半亮點,豪華別墅的三樓,情景詭異著,氣氛古怪著。
“小姐,您需不需要喝杯牛奶?”身邊有一個恭敬而善意的詢問,打破了停滯的時間。
葉語一抬頭,才發現不知道何時裴管家站在了她的身邊。
裴紹說過在他幼年睡不著的時候,裴管家總是為他端上一杯熱牛奶,看著他喝完,等他入睡。那時候,整個裴園會關心他的人,似乎也只有這位經歷了裴園崛起的老人。
葉語點了點頭,低聲說了聲“好”,便順從地跟在裴管家離開。
偌大的地下廚房裡,一杯溫度正好的牛奶盛在剔透的玻璃杯中放在了她的面前。
“裴管家,您能陪我坐一會兒麼?”葉語問。
裴管家輕聲嘆了一口氣,拉了把椅子坐了下來。
奶香瀰漫在口腔中,葉語記起幾個下雨的夜晚,裴紹便是如此坐在她的身邊。總說失去了才知道珍貴,今天她才能深刻地體會。如果他在自己的身邊,也許就沒有這麼多煩心事了,也不用想破腦袋般地推測別人說的話、做的事。他有足夠洞察人心的能力,可以告訴她下面該如何應對。
“裴管家,在您眼中,他是怎樣的一個人?”
聽見葉語的問題,裴管家的目光低垂了幾度,快速地回答,“老爺自然是一位縱橫商場的奇人。”
這是標準答案,不出新意,但不會錯。葉語微微苦笑了一下,放下了手中的玻璃杯。窗外雨勢未歇,在黑洞洞的玻璃窗上畫下各式各樣的鬼臉。
“我有一位爺爺。”葉語單手支撐在顎下,目光有些飄移,“不過在我五歲的時候,他便去世了。那時候我父親還在山溝溝裡的工廠裡上班,所以他老人家的喪禮是鄰居幫忙操辦的。其實,這些我都不記得了,這是後來大一些後我父親講給我聽的。他說爺爺很疼我,總是盡力滿足我的各種小孩脾氣,我比同齡的孩子更得寵。說那時候爺爺為了滿足我要看捏糖人,跑了十五里路幫我到隔壁鎮上給我買糖人。不過,等他回來的時候,因為天氣太過炎熱,所以糖人化得都看不出多少形狀了。”葉語自嘲地笑笑,“可是,我竟然都忘了,一點兒印象都沒有了。那位老人家算是白疼我了。”
“小姐那時候年紀小,不記得也很正常。”裴管家輕聲排解道。
葉語搖搖頭,“可是我記得那個化了的糖人,我記得那一天我很悲傷。呵呵,一個小孩子家家胡亂記得的東西很多,卻總是把最重要的東西忘記了。”
裴管家安靜地坐著,他不是很明白葉語到底要說什麼。
“我這三十年,忘記的事情很多,重要的和不重要的,一股腦地都忘在了腦後,但我還是長大了,沒有比誰少一條胳膊,缺一條腿。所以,我想明白了一個道理,不管一個人自認為對另一個人多重要,都不能在另一個生命上重複他的存在。”
裴管家依舊低眉順目地微微彎折老腰,不發一言。
葉語一笑,她自然不會期望從他那裡得到回應。
“現在想來,我那位爺爺應該是我爸的養父,只是不知道他知不知道這個事實。不過,我想我爸那脾氣,估計理解這事兒要比承認樓上那位是他父親更輕而易舉些。”
裴管家挪動了一下身體,似乎有什麼讓他坐立不安。
“我知道,你們都敬畏於他。我雖然見過的大人物不多,但這種上位者的壓力,卻能夠感受得清楚。但是,仍然得說,這種害怕讓我持續不了多久時間。我不知道他的輝煌過去,自然無法產生和你們一樣的那種敬畏之情。我也沒有和他相處過一日,生不出家人的感覺。所以,你不要怪我說話毫無遮攔,我對樓上那位的確沒有多少尊敬的意思。”
房間內安靜極了,彷彿只有葉語一個人在自言自語,裴管家似乎連呼吸聲都消失了。
“好了,我要說的說完了,現在該輪到您了。”葉語一口喝乾牛奶,將玻璃杯放在了裴管家的面前,“您帶我下來,不僅僅只是喝一杯助睡眠的牛奶這麼簡單吧?”
葉語任由裴管家在自己面前開始不自然,既不緊張,也不興奮,只是淡淡地安靜地等著他開口的那一霎。
“小姐……果然聰明。”幾分鐘的沉默,裴管家開口道。
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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