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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裴孜在最頹廢的時候,便是自甘墮落到這樣的組織中去了。裴紹一直以為那是一時的巧合,但現在想來,他越來越覺得心驚。一個從來沒有黑社會經歷的文弱少年,怎麼可能會有如此高階別的社團要你?這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而讓他越來越確信的,便是那偶爾一見的“黑石”。
這個社團有“黑石”的標誌,而在裴一皠的辦公室中,他清楚得也見過這個標誌,在幾個月錢“左輪”的地下賭場他也見過這個標誌,而現在在他收集資料的過程中,他再次發現了“黑石”的影子。
鏈條漸漸串起。
他見到的不多,也許,他見到的只是黑石的極小部分,甚或是連冰山一角都算不上,但這卻包含了他的所有。每當想到這裡,裴紹便不能不自問,“黑石”到底是什麼?裴一皠又扮演了什麼角色在其中?
這個世界上有太多東西不能碰觸,一旦碰觸了,只有粉身碎骨的下場。
“姑母,我不會危言聳聽,他這麼多年來一直順風順水,懋宏集團能有這麼大的規模,我想其中不僅是他的個人手段,背後一定是藉助了這個黑石的力量,與之對應的,懋宏自然就成了它處理黑錢的最佳渠道之一。”
裴敖的臉色幾變,裴紹的話她不信,但卻找不到漏洞。如果裴一皠真的有藉助這樣的力量,那麼只要懋宏繼續為之服務,自然會越發興旺。但,這便如同飲鴆止渴一般,誰知道哪一朝功敗垂成,聲名狼藉?
“這些事情,我從未聽說。”雖然心存疑慮,但裴敖多少消散了幾分怒火,這樣關鍵的事情,裴紹絕對不會憑空捏造。
看見裴敖開始有傾聽的跡象,裴紹立刻繼續道:“這種手段其實姑母您應該並不陌生,鞏林濤能將他那小丑公司開設在夏威夷,和這件事必定有著關聯。而最後僅憑著我這一點不足道的能量,怎麼可能絲毫不差地將他拿下?”
裴敖的臉色再次轉變。
鞏林濤,一直便是裴一皠的心腹,他一定經手著MH內部某些不知名的門路。所以,他對洗錢一事,一定了若指掌。這也正是為什麼他會給自己也以同樣的小手段開辦了一家微型洗錢公司。只是,他個人的資金和能力還達不到裴一皠透過幾番造勢下來所創立的極為隱匿的洗錢流程和規模,從而被裴紹發覺後才落得個身敗名裂的下場。
“你……”裴敖驚疑地看著裴紹。裴紹是商業奇才,但正如所有行業需要時間的積累和人脈的堆積一樣,看著外表風光無限的裴紹,畢竟只有三十五歲。這樣的年紀,在商業上僅僅是開步的年齡。而反觀鞏林濤,四十餘年跟在裴一皠商海沉浮,其老辣和敏感,豈會對裴紹的動作完全不知?而事實他最後的確栽在了裴紹的手中,除開必須承認裴紹個人的能力之外,難道就沒有一丁點的其他因素?
裴紹苦笑著點點頭,“也許,我只是一枚棋子。”裴紹只有苦笑,他不僅是一枚棋子,而且還是一枚毫無知覺的棋子。多年積累下來的信心和雄心,在感悟的那一瞬間,他承認那種滋味叫做“沮喪”。
鞏林濤的佈局之所以被破,只能說他觸及了裴一皠的禁區。他不該有這麼大的貪念,以為可以趁著突如其來的混亂,準備一口吞掉MH。他還沒有這樣的能力,自然要遭到吞噬不成後的反撲力量,落得如此下場。
當然,這又何嘗不是裴一皠的一種警告手段呢?
如果不是他巧妙地挪開為鞏林濤遮擋的大手,憑裴紹的能力又怎麼會如此輕巧地找到鞏林濤的痛腳?
而他不過在坐山觀虎鬥罷了。只輕輕挪開一手,便促成了一切。
裴紹不得不佩服他的目光和手段。這樣老辣的借刀殺人之法,他望塵莫及。
正文 二百九十五、爭執(一)
二百九十五、爭執(一)
“這些……只是你的臆想。”裴敖否認道,但語氣中卻夾雜著一絲連自己都無法確定的遲疑。細細回想過去的三十多年,她只擔任著某些不甚重要的職責,根本不牽涉MH的運營,自然對其間的門路一竅不通。
雖然她是除開裴紹以外,裴氏的第二號人物,但她很清楚自己的位置。
當年,父親著力培育的人,是她的弟弟裴畋。裴畋失蹤後,才將目光轉移到他的兩個兒子身上,最後,裴一皠確定裴紹為唯一繼承人的地位。說起來好笑,她的存在只是為了某種平衡罷了,但在確認了唯一繼承人的權威後,她有時候更是放棄了這種平衡的能力。因為在她看來,既然已經將MH全權託付給了裴紹,她又何必橫插一槓呢?制衡,這種手段還是官場上多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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