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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夢半醒,有什麼冰涼撫上我額頭,突然就'炫'舒'書'服'網'了些。呼吸也順暢,香薰許是燃盡了,鼻間一片清爽。
醒來時天大亮,外面聲音吵得很響。
我換了衣服推門去看。正碰上往這邊走的付籬。他看到我,怔在原地。
我看到他重重的黑眼圈和滿臉的疲憊。
是我折騰得他睡不好了,有點歉疚,因著心裡的難過和彆扭,我只是面無表情繞開他。這時我才發現昨日真正讓我好夢安神的味道是他身上的,我告訴自己不要感動,但心裡還是有了小小的感激。即便知道被我不待見了,還是願意陪在我身邊。
付籬,哪個才是能讓我相信的你。
其實吵鬧的也不是多大的事,只是丫鬟們都是臨時被召集的,彼此不熟悉,稀裡糊塗傳錯了菜還互相埋怨。
剛好我房裡也沒派丫頭過來,我就挑了兩個順眼的。
這當口,又想到還有事情要和付籬商量,倒是不得不去找他說話了。
剛走到書房門口,就聽見裡面熟悉的一聲漫笑:“小丫頭,你倒是口舌利落,被茉群和歐陽琪挑走沒有,我這兒可還缺一個茶水丫鬟呢。”
歐陽琪,連名帶姓,生疏冷淡,彷彿我只是房客一般。
我實在不能再幹站著聽下去了,把眼淚生生憋回肚子裡,推門進去,故作輕鬆:“喲,真不巧,這丫鬟剛巧被我挑走了,要不您就割愛一次?”
他和那丫鬟慌亂分開,衣衫不整,我這才發現那丫頭就坐在付籬腿上。
饒是我再能忍,也看不得這等場面。一個又一個深呼吸,我在眼淚飛出眼眶之前冷哼一聲跑了出去。
這便是天性。
這便是他永遠改不了的天性。
誰為誰專一,誰又為誰風流。
我是他的誰,怎能有資格讓他一心只想著我。
昨晚,就陪在我身邊的是他,又能說明什麼呢。
憐惜,在他這兒,怕是用也用不完,只會無邊際氾濫的情感吧。我後悔挑了那丫頭,是我有眼無珠看不清真假,一向如此,屢教不改。
怎麼辦,我突然為自己感到頭痛。
一下好一下壞,忽冷忽熱的情,冰雪交融的愛,究竟哪裡是哪裡呢?
帶著點不懷好意的成全,我遣了那丫頭去書房做茶水姑娘,又挑了個溫順的在身邊。
也不知付籬怎麼發現我和小簾親近的,對小簾的待遇也和我一樣,身份並沒影響絲毫。
或者說這人根本就是對女人殷切的緊,我清楚,但還是覺得放不開他對我的好。
這般優柔寡斷,心裡所想要是讓小簾曉得,我怕是又要被罵了。
好像早晨梳髮時篦得重了些,這會兒頭髮裡有幾根揪著難受,我散了頭髮,坐在鏡前一下下梳著。
心愁落下青絲幾千許,零散在梳縫間,看得我心疼,掉髮這麼多。
可笑的是自己,還是諾言。
究竟究竟是哪步出了錯,哪眼走了神。怎麼會被他的笑容迷惑。
想著心裡更加迷茫,就跑去找了小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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