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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走近,就看到景東來的身邊站著一個年輕的男士,不停地在抱怨著什麼,因為離的遠所以聽不太真切。看到這場景洛洛說:“就是那個人,挑三撿四的,剛才就是他,一會兒說右手不能點滴,一會兒又說這根血管太細,這不行那不行的,好像比咱們護士還專業,懂得還多。”
左翼好像沒聽見洛洛的話一樣,徑直向他們走去。
“你好,我是景東來,還記得我吧?沒想到你在這家醫院工作。”景東來看到她們走近先起身打招呼。
“你好,景先生,我是來為你做靜點處置的,這次你打算扎哪隻手?”左翼公事公辦的開口。
“你看哪個合適?”
“就右手吧,剛剛那兩針都紮在了左手。”左翼看到他的左手上還貼著兩塊醫用膠布。
“右手不行,會影響工作的。”站在他身邊的年輕男士不等景東來開口就搶先說。
“那依你的意思這一針要紮在哪裡呢?”左翼輕聲地問道。
“這……”男士突然沒了主意。
“聽你的,你是護士,你說了算。”景東來說,“這位是我的助理,一時著急,其實我們都不懂,你別見怪。”一邊說著,一邊已經把右手伸到了左翼的面前。
左翼看著他伸過來的手並沒有進行處置,而是拿起藥瓶又核對了一遍,然後說:“你現在正病著,天氣又冷,所以血管不是很清晰,我這一針也不能保證成功,所以請你有心理準備。”
洛洛在一旁聽了,差點憋不住笑。心想還是左翼經驗多,先把醜話說在前頭,如果他說沒事,那麼要真是一針沒成功,他也怪不到別人,如果他說不行,那就請他另請高明吧。
景東來聽了眼裡閃過一絲笑意,很快又恢復了正常。他身旁的助理還想說什麼,被他攔了下來。
“你說怎樣就怎樣吧。”聽這話的意思好像豁出去了。
左翼沒說話,又檢查了一下輸液管,然後接過他的右手,繫好止血帶、消毒、拔下針帽開始進針,看到回血後又向血管裡探了一下,解開止血帶,鬆開輸液閥,用膠布固定好針柄,最後調整了一下流速,動作一氣呵成。這才開口說到:“你注射的是用來治療感冒的抗生素類藥物,雖然剛剛已經做了過敏試驗,但仍然不排除可能會發生過敏現像,所以在注射藥物的過程中,如果你有哪裡不舒服請馬上通知我們,另外在注射這種藥物其間,為了你的生命安全著想,請你不要飲酒。”停了停又接著說:“我不知道你從事的是什麼工作,但是點滴過後,手上只是留下一個針眼,我想對你的工作不會有影響的。”說完後沒等景東來說話就拿著處置用品與洛洛回了處置室。
一回到處置室,洛洛就忍不住說:“左翼姐,你實在是太厲害了,平時看你溫溫柔柔的,沒想到這番話說得是棉裡藏刀。你都沒看見,那助理的臉都快氣綠了。”
“行了,我還沒說你呢,平時讓你好好練習靜點技術,你不聽,現在還不知道後悔?還好意思讓我給你收拾爛攤子。”左翼的話雖有點嚴厲,但臉上卻一直帶著笑,又接著說:“做護士就是這樣,我剛實習那會兒也是受了不少的委屈,人家一看你的胸卡上寫著‘實習’兩個字就不願意讓你處置,免強同意的,如果你沒一次處置成功,就算不馬上翻臉,也不會有好臉色。當然這也怨不得患者,換位思考一下,如果是你可能也不願意由一個實習護士來處置。這個工作就這樣,時間越長、經歷的事情越多,經驗也就越多,但是這些經驗不能全都建立在患者的痛苦之上啊,所以我們一定要努力練好自己的專業技術,使患者的痛苦降到最小。”
“你真是偉大的南丁格爾,我都看到你頭上的白色光圈了,我也想提高技術,可是誰願意當我的小白鼠啊。”洛洛委屈地說著。
“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等下午吧,患者少一點的時候,我做你的小白鼠。”
洛洛驚訝地看著左翼,嘴張成了O形,愣了半天才說:“剛說完你偉大,看來真是沒說錯,你什麼時候都已經偉大到為醫學事業獻身的地步了。”一邊說著一邊過來摸左翼的額頭,“我摸摸看熱不熱,你是不是發燒了,正在說胡話。”
“別鬧了,你的事情都忙完了嗎?”
一聽左翼這麼說,洛洛趕緊去忙自己的工作了。
洛洛沒想到,下午的時候左翼竟然真的把她叫到處置室。
“不行,不行。”洛洛連連擺手。“我以為你是說著玩的,我哪能讓你做我的小白鼠啊。”
“快點吧,別磨磨蹭蹭的,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