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第2/4 頁)
轉轉,讓我透一口氣,好不好?”程康丟下背上的桌子,指著倉庫大門大聲說道。
鄒玲玲瞪了他一眼,轉身疾步出去了。
程康坐到桌子上,煩悶地掏出煙點上,猛吸了幾口後,他習慣性地把錢包掏出來,去看柳曼那張寫詩的紙。他的錢包自從到了深圳後,鄒玲玲便把所有的錢都收走了,裡面除了那張紙,已經空空如也好幾個月了。
“咦,哪去了?”但現在,程康發現連那張紙都不見了!他心一涼,迅速翻找自己的衣服口袋,卻每個袋子都是空的,什麼也沒有。昨晚看過後明明放在包裡的,怎麼會不翼而飛?
“別找了,我把它撕了。”鄒玲玲從外面走進來,站到他身邊,輕描淡寫地說。
“你說什麼?撕了?”程康一把抓住她的肩膀,怒視著她。
“你輕點,你掐疼我了!”鄒玲玲掙扎著說。
“你真的撕了?”程康一字一頓地問。
“是啊,撕了,一張破紙,你留著幹嘛?”鄒玲玲毫不示弱地迎著他的目光,大聲說。
“啪”的一聲,一個清脆的耳光落在她臉上,程康大口喘著粗氣,打過她的手還停留在半空中顫抖。
“你!你敢打我?你居然敢打我!”鄒玲玲捂著臉,歇斯底里地叫起來,突然,她像一隻發狂的豹子一般,抓住程康的手臂狠命咬下去。
“啊——”程康痛得一聲慘叫,但鄒玲玲絲毫沒有鬆口的意思,鮮血順著她的嘴角流了出來,滴落在地板上。
“大小姐,你快鬆開口。”
“大小姐,有話好好說。”
倉庫裡的工友都圍了過來,紛紛勸道,但沒有人敢去拉開她。
“你是個精神扭曲的瘋子!”程康咬著牙,怒吼道。
鄒玲玲鬆開口,厲聲尖叫:“如果是扭曲,那也是被你扭曲的!”滿嘴的鮮血讓她看起來猙獰可怖。
程康手上被她咬過的地方皮肉都翻了起來,傷口令人不寒而慄,工友們在旁邊看著,搖搖頭皺著眉四散開了。
鄒玲玲抹著眼淚跑了出去,程康頹然地蹲在地上,任血順著手臂留下,這痛讓他覺得很過癮,最少緩解了心痛。
鄒玲玲一會兒從外面買來了紗布和藥水,她怯怯地走近程康,想幫他包紮。
“不用,讓它痛吧,最好痛到毀滅!”程康的眼裡冷若冰霜。
“程康哥哥。”鄒玲玲像犯了錯誤的孩子般,蹲在他身邊輕聲叫道。
“你放這裡吧,我自己來。”程康把頭伏在膝蓋上,無力地說。
“你若是對我付出一點兒感情,我也不會對你這樣。”鄒玲玲抽泣著說。
“對不起,我不該動手打你。”程康抬起頭看了她一眼。
這一句話,這一個眼神,鄒玲玲聽著,就像受了百般委屈時,突然遇到最親的人一樣,眼淚頓時洶湧而來,她哭得幾乎肝腸寸斷。
程康呆呆地看了她一會,伸出手攬住她,把她的頭靠在自己肩膀上。
“程康哥哥。”鄒玲玲沒想到他會這樣,他的懷抱,他的肩膀,她夢想了多少回啊!此時此刻,這一點兒溫暖,哪怕只停留幾秒便讓她赴死,她也心甘情願了!她伏在他的肩膀上,越發嚎啕大哭起來。
“玲玲,你做我的妹妹,我們好好相處,像小時候一樣,你總是跟在我身後,哥哥長,哥哥短的,好不好?”程康輕拍著她的背說。
“不,我不要!程康哥哥,你知道,我是愛你的!愛你的呀!我不能只把你當哥哥,我做不到!”鄒玲玲抬起頭,倔強地搖頭。
“唉——你讓我怎麼辦呢?”程康嘆息著,眼淚也流了下來。
“我幫你清洗一下傷口吧,會發炎的。”鄒玲玲輕輕地幫他把傷口清洗完包紮好,眼淚滴在程康的手臂上。
“那張紙我沒有撕掉,還在我的包裡,我只是把它拿走了,我不想看到你每天偷著看它,”鄒玲玲從包裡把紙拿出來,遞給程康,“你每天看著它,便每天在想她,我想把它拿走了,讓你也正眼看看我。”
“你知道嗎?我們都在執著於無望的愛情。”程康接過紙,小心翼翼地摺好放在包裡。
鄒玲玲從包裡拿出一疊錢說道:“這些錢你先拿著,你的工資我改天都如實算給你,以後你想做什麼便做什麼吧,我不會再管制你,也不再強迫你。”
“玲玲。”程康接過錢,不知該說什麼。
鄒玲玲的父親不知什麼時候已站在外面,他看著這一幕,氣哼哼地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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