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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臺玦衡,我眼中的情與痛,你,可明白?
☆、第七十七章 審案 (2486字)
上次來巳刑監還是為了救流殤雲,卻不想到風水輪流轉,這次坐牢的人變成了自己。從傅義坤宣旨到如今,我始終未曾見過詹臺翎,似乎所有人都將我忘記了一般,把我關進來便再也不聞不問,也不知現今外面的局勢如何,詹臺翎與我雙雙被捕,詹臺家只詹臺玦衡坐鎮,不知又有什麼辦法。幾次想借獄卒送飯之機打聽些,可是想是陸玄上次吃了流殤雲的虧,這次加緊了看管,無論如何也問不出所以然來,倒教我十分著急。
可是著急了幾日,我反而逐漸冷靜了下來,詹臺翎整治水患貪汙已久,陸玄卻遲遲不動作,如今才出手,必是準備萬全,懷揣著必勝的把握,而如今詹臺翎與我身陷囹圄,一方面詹臺玦衡身負解救我二人的重擔,一方面又不得不因為我們身受掣肘,雖然有流殤雲幫助,可是仍可以說是進退維谷。只是……欺君是滅九族的大罪,整整詹臺一門皇上卻只下旨抓了詹臺翎與我二人,按常理,至少燕清韻與詹臺玦衡也不可能得以逃脫,不知這帝王心裡,究竟是作何打算?
終於,在我入獄的第五天,我在獄中迎來了第一個客人。
“雪姨?”當我看到來人時不由吃驚,“你是怎麼進來的?”
雪姨示意我壓低聲音,環顧四周,再拉著我上看下看,一臉擔憂:“小姐,你可好?他們有沒有為難你?”
我搖頭:“現在外面到底怎樣了?”
雪姨面露難色。
我頓覺不妙:“說啊!”
雪姨嘆口氣:“小姐你剛被帶走,詹臺府便被監禁起來,只有夫人與少爺可以自由進出,但是隻除了少爺上朝,不管走哪都有人跟著。後來奴婢跟若芙一合計,便借了外出採買的由頭,買通了幾個守兵這才溜出來,後來求了許大人,這才進來了這裡。”
許唯銘?是了,雪姨和若芙能找的人,也的確只有他了。
雪姨頓了頓,見我不語,接著說道:“現在形勢多有不便,許大人也不方便出面……”
“我知道了,”我打斷她,又開口,“詹臺翎怎麼樣?”
雪姨不悅:“凝雪不知。”
雪姨不想說,我自然問不出來。
雪姨上前,緊握著我手:“小姐,看您無事,我也就放心了,牢裡不比府中,您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啊!”
我心中感動,點頭應好。
良久,有人來催,雪姨只得含淚與我道別。
雪姨走後,我回身坐下,緊緊握住右手。
雪姨,這是詹臺玦衡的意思,還是許唯銘的意思?
雪姨剛走第二天,我在獄中的好日子便走到了頭。
這一日,終於到了。
我被幾個獄卒押出牢房,帶到一處,房間不大,很是陰暗,正中間盆中的火焰跳躍的很是歡騰,環顧四周,各種刑具琳琅滿目,正對著我的,是一個從未見過的男人,年紀不過二十有餘,一身正五品官服,長得倒是精瘦,不過眼窩深陷,身體虛浮,一看就是經常沉溺於酒色的紈絝子弟,徒讓人心生厭惡。
那人見我到了,裝模作樣上前行禮:“下官刑部侍郎薛慳,見過詹臺小姐。”
聽到這番自我介紹,我不由在心裡默嘆:“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薛慳,翰林院學士薛文海之子,這倒沒什麼,而薛文海父子是陸玄的人,這也沒什麼,關鍵在於,薛文海還有一個身份——他是馮尚坤的至交好友。
馮尚坤因陷害流殤雲伏法,這事與我不無關係,如今我落在他們手上,只怕凶多吉少了。
我冷冷地看著薛慳:“薛大人,我當初就是被奸人舉報冒充詹臺小姐,才被關進來的,如今大人這樣稱呼我,可是查明瞭我的冤屈,準備放我回去了?”
薛慳面子上有些掛不住,卻還是開口:“小姐說笑了,這案子還沒審,何來查明?”
受不了他這副胸無點墨還要硬裝謙謙君子的行為,我強忍鄙夷:“所以大人今日便來審問了?”
薛慳笑笑:“在下正是奉皇命前來審理小姐的。”話音一落,便跟他身邊人耳語兩句,那人點頭,不多會兒便搬了一把椅子在我跟前。
“案子雖然要審,可是小姐您從小也是嬌生慣養,萬一怠慢了,又要有人說我不憐香惜玉了,小姐請坐。”
我不坐,也懶得跟他周旋:“大人想知道什麼?”
薛慳一愣,繼而笑的更加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