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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瞳,你喜歡七殿下還是許唯銘?”趁我喝粥的空隙,靜雪試探問道。
“咳咳咳……”我頓時嗆住,慕靜雪不是大家閨秀麼,怎麼還能問出這種流殤雲式問題。
“呀千瞳真對不起啊,我沒想到你會有這麼大反應。”靜雪替我拍背。
我漲紅了臉:“靜雪姐姐你不要亂說。”
靜雪卻是一臉若有所思:“你怎麼想我確實是不清楚,但是我看得出七殿下對你絕對是一往情深,你昏迷的這段日子,他日日夜夜廢寢忘食地守著你,誰也勸不住,皇上三番四次派人請讓他回宮,他總是推拒,最後不得已才勉強答應等你醒後再回去……還有許唯銘,聽說你昏迷不醒,也是日日前來,對你的關心之情不亞於七殿下,還記得當初他為了一本你的曲譜受掌櫃羞辱,又肯為你一句話上殿為流大哥作證,我便覺得他許是對你有意,現今雖然他礙於七殿下從未外露,但是我也是看得出,他對你也是……”靜雪停下,看了看我的臉色,“我問流大哥,他只說這是你們的事,他不好置喙,千瞳,你心裡到底怎麼想的?”
我有心轉移話題,便打趣靜雪道:“呀,我竟不知再我昏迷的時候你跟師兄竟然連這個問題都討論了,說吧,趁我不知道,你們還說了些什麼?”
靜雪倏地嬌顏通紅,恨恨說道:“人家好心好意關心你這才向他打聽,你還這樣拿我取笑,不問他,難道問你的七殿下和許大哥?”
得,越繞越深了,我破天荒在靜雪面前無言以對,只得低頭沉默。
“千瞳,你的想法我知不知道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若是你同他們中的誰一般想法,便讓他知道了去,若是你沒那個心思,也不要遮遮掩掩,長痛不如短痛,說清楚道明白才能解決問題,拖泥帶水不是你一貫作風。”靜雪看著我,語重心長道。
“靜雪姐姐,”我沉默良久,開口,“你誠心相待,我也不想瞞你,我待許唯銘一如兄妹,從不曾想過其他什麼,而七殿下……在我毒發之時,我知我命不久矣,一心想著將我的心思告訴他,可是鬼門關這一趟,卻讓我再次猶豫了,死了便也罷了,了無牽掛,可是活著說出來又如何,我們之間根本是不可能的,不過是徒增傷感罷了,而且這次的死裡逃生,有些事我竟覺得連自己都看不清了,更不敢貿然莽撞。”
靜雪聽我這麼說,微微嘆口氣:“活著總是有太多考慮,如果我們都是尋常人家的兒女,也許就不會有這些煩惱了。”
“尋常人家的兒女也自有他們的煩惱,誰又能真正活的一帆風順呢?”我開解道。
“正是‘家家都有難唸的經’。”我與靜雪相視,笑得無奈。
“你先歇著吧,我有些事要找玦衡哥哥,一會兒再過來。”少頃,靜雪開口。
笑容一僵,繼而更加燦爛:“天天到我這裡來,卻要在他那耗去一半時間,真不知你是來看我,還是拿我當幌子來會他的。”
“討厭,你又拿我取笑。”靜雪笑嗔道,喚了丫鬟離去。
我平躺在床上,看著粉色賬頂發呆。他還在生氣吧,氣我當初不聽他的話,連靜雪與流殤雲這些府外人都如此關心我,可是他自我醒來便未曾見過,昏迷之時他是否來過也不得知,我不敢去問若芙,因為怕聽到的答案讓我失望,可是我為什麼要因他失望?
手撫上髮絲,這才想起玉簪早已遺落,可是總是習慣性地忘記,閉上眼睛,夢中的情景在腦海中揮之不去,提醒我這一切不是子虛烏有,恐懼一絲一絲蔓延,我隱隱覺得自己偏離了軌跡,難以回頭。
詹臺玦衡一直沒有出現,靜雪依舊日日前來,依舊在我與詹臺玦衡之間往返,卻閉口不再提鏡司澈,流殤雲得空也會來探望我,繪聲繪色地講述他一個人如何英勇地將那些刺客打得落花流水、哭爹喊娘,大喊著我欠他好大一個人情,要尋了機會好好報答他云云,還有時候與我一起捉弄靜雪,有時候又跟靜雪一起擠兌我,總算讓我病中日子不算太寂寞。
病好後第一件事便是進宮謝恩,皇上氣色很好,一點都不像是大病初癒,而且他出乎意料地沒有追問我是如何正巧出現在鏡司澈的大軍中並助他逃脫追殺,反而讚揚了我膽識過人,並囑咐我好生養著身體,害我一番精心準備付諸東流了。
“此次老七平叛有功,本就該嘉獎,又福大命大,死裡逃生,朕勢必要好好安撫他一番,”皇上狀似無意說道,試探的眸光掃向我,“千瞳丫頭覺得該賞什麼好呢?”
我中規中矩答道:“七殿下是皇上的骨肉血親,對於兒子來說,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