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2/4 頁)
,“人在這世間,若是連被利用的價值都沒有,那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們任何一個人,包括爹孃都能成為你的工具?是不是我被你利用後,還要三跪九叩地拜謝你?!”
詹臺玦衡將我上下打量一番,撇開眼:“等你有了利用價值再說吧!”
“詹臺玦衡!你!”我再也無法按捺心中的怒火,擊塌而起,卻被車伕打斷。
“少爺、小姐,到了。”
詹臺玦衡撣撣衣衫,別人看來瀟灑俊逸的動作在我眼裡卻充斥著陰謀與陷阱,那隻受傷手上綁著的白色布條,上面暗紅色的血跡顯得如此刺目,我不禁緊閉雙眼,感到他走過身邊,帶起一陣微涼的風。
“你還不下車?”嗔怪的語氣,誠如溫厚的兄長。
無視於他伸出的手,我徑直上前,以前所未有的優雅姿勢下車,然後揚起頭,傲慢地與詹臺玦衡擦身而過,抬腳走進那座熟悉的府邸。
“詹臺玦衡,終有一天,我要讓你明白,這世間,也有你利用不了的人!”
回到院中,若芙迎了上來,“小姐怎麼才回來啊!”
“哎好若芙,可別問了,你家小姐今天過得可真是膽戰心驚啊!”我拍拍胸口,裝作驚魂未定。
“怎麼,居然還有能讓我們若芙害怕的事啊?”笑語傳來,我驚喜之下回身,只見一年屆四十的綠衫女子負手而立,歲月難掩清雅容貌。
“師父!”我發出一聲歡快笑聲,提起裙裾飛奔過去。
來者正是那天朝第一樂師,我的聲樂師父段疏臼,只是她喜歡雲遊四方收集樂曲,行蹤不定,就連樂然居都鮮至,今晚在詹臺府看到她讓我怎能不驚喜!我將她引入房中,親自斟茶倒水。
“師父不是一不入皇室,二不入官邸麼?怎麼今日破例來看千瞳了?”
“鬼丫頭!”段師父笑嗔道:“就你心眼多,又想從我這套話是不是?”
“師父怎麼能這麼說,千瞳是看到您開心啊,上次見您還是兩年前呢,您這幾年去哪了,千瞳好想您!”
“不過是去尋訪曲謠罷了,這次回來有點事情要辦,順便來看看你這個劣徒可有長進!”
“我可是師父您的高徒啊,師父怎麼能不相信自己的徒弟呢?”我纏著段師父玩笑道。
“你呀,從小就是這樣,一點都不謙虛!”
“要是沒有師父,我哪敢吹噓自己啊!”突然想起一件事,“師父啊,你什麼時候收了七皇子做徒弟啊?”
段疏臼笑容一滯,沉默須臾,喝了口茶,緩緩道:“是他自己找上來的,那時候我還不知道他的身份,只驚歎他天賦異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不忍心埋沒才收到自己門下,後來無意間得知,本不欲再教,可是……”她輕嘆口氣,放下茶杯。
我起身將茶續滿,卻聽她似自言自語:“他自小便失去母妃,父皇待他也淡薄,周圍也沒有什麼兄弟朋友,命中孤寂、孑然一身,是孤星逐日之命,唯有器樂作伴……”
☆、第十八章 舌戰 (2739字)
“咣噹”一聲,茶杯應聲倒地,段疏臼急忙起身:“千瞳,可傷著了?”
段疏臼的話在我腦海中盤旋,“孤星逐日”?!
“千瞳?”段疏臼焦急的聲音傳來,“說話啊!”
“哦,”我回過神來,“不礙的,若芙,找人清理一下,換壺茶,師父,您繼續說。”
段疏臼看我沒事,鬆了口氣,坐回了座位。
“他說,若是連這最後一點記掛都沒了,那這一生也沒什麼意思了。我可憐他的遭遇,不忍心再拒絕他,何況我實在捨不得他這個人才,所以最終還是繼續做了他師父。”
以後再說了些什麼,我也沒有在往心裡去了,段疏臼看我意興闌珊,就囑咐了若芙幾句,早早離開了。
接下來的幾天,我一直心神不寧,好幾次把玩著手中的素玉笛,腦中卻一直反覆出現段疏臼的話,越想越覺得鏡司澈就是與我命格相和的人,除了孤星之命外,我竟才發現皇宮正好在詹臺府東南方,可是若真的是他,我又該怎樣做才能解除我的命煞呢?過度思慮讓我精神很是萎頓。
若芙看我整日心不在焉,便勸慰我說:“小姐啊,今年春試在即,我聽說今日咱們京都聚集了四方才子,很是熱鬧呢!”
若芙最是懂我,知我喜愛這群賢畢至的熱鬧場面,果然,我的注意力被成功轉移:“真的?”
“當然啦!要是能出去看看就好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