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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眾人上前圍在身邊,多數人眼角還掛著淚水。
環顧一圈,終是打發了他們下去。
趁冬宜轉身之際,我叫住她:“並非我不看重你們,只是若不這麼做,勢必不會威脅到靳洪。”
冬宜一頓,卻不轉身過來,只道:“小姐不必再說,奴婢明白。”
詹臺玦衡來時我正在案前抄寫,對靳洪的通報只是恍若未聞。
詹臺玦衡似乎習慣了我這般沒大沒小,只見他屏退左右,走上前來:“聽說你今天為了這宮裡的奴婢太監們把靳公公嚇得不輕,靳公公曆經三朝,也算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老人家了,可見你本事倒是不小!”
聽不出喜怒,我拿起剛剛寫好的一篇吹乾墨跡,卻被一隻手拿去。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為君之道,始於立仁,氣貫環宇,剛柔並濟,渡眾生,平天下。人無仁則不均,君無仁則不治,無仁而位及,國之禍始矣……”唸到後來,聲音漸弱。
“若我沒有記錯,是讓你抄寫《珺月庭訓》,你卻在謄錄《君術》,莫不是意有所指?”詹臺玦衡並不見怒色,只是一臉平靜地問道。
我收好謄寫的紙張,亦是不冷不熱道:“不過是閒來無事,皇上若不喜歡,我不寫了便是。”
“你對他倒是情深義重,連他手下一個小小的侍女都要百般維護,甚至不惜傷害性命是不是?”詹臺玦衡突然開口。
我停下動作,怒目而向,卻被他的冷漠化為無形。
“筱筱與我情同姐妹,無論她是誰的人,我都不能見死不救,與人無尤。”我心中惱他這般想我,有心解釋,開口卻難有好神色。
大概是我無謂的態度讓他不免惱火:“朕三番四次給她機會,可是她卻不肯珍惜,還屢屢生事,朕不過是小懲大誡,而你竟然如此維護,還不惜用性命逼朕妥協,千瞳,你就不怕傷了朕的心?!”
詹臺玦衡的一番話讓我無法接受,反唇相譏:“依你這麼說,筱筱當初就不該將司澈重病的訊息告知於我,而任由他在鍾念蘇的欺上瞞下中失了性命?!”
詹臺玦衡眉頭猝然一皺:“司澈?哼,不過一個階下之囚,卻得你百般心繫,如今還來為此責怪於朕嗎?!”
“階下之囚?”我冷笑一聲,“當初若不是我手上那一紙鏡亦城的遺詔,只怕今日的階下之囚便是你!”
“你住口!”詹臺玦衡一把揮落案上紙筆硯臺,頓時響聲連連,在空曠的殿中極為刺耳。
我看著墨色將紙暈染成黑,側過臉去:“我曾向你解釋,而你只道信我,我因之好生感動,卻不想你竟是如此信我,怎不教人傷心難過?!”
只見詹臺玦衡手撐在案上,看不清表情:“自打回來以後,你屢次與我爭執都是為了他,叫我如何信你?既然你忘不了他,當初又何苦要委曲求全相助於我,又何必要將遺詔公佈天下?!”
詹臺玦衡的話有如重拳,字字捶打在我心上:“原來你竟是如此想我疑我,可見是我一番痴心錯付,既然如此,你我之間也沒什麼好說的,如今你已登基,只望你能記得當初你我約定,不要為難他,還有,我曾答應夙嫣照顧筱筱,人不能無信,但凡你要念在我的一點好處,就不該再為難她。”
一聲聲冷笑,卻讓我心更冷:“這算是你要與我決絕嗎?說到底,你還不是為了他!”
“你如今這番心境,我說什麼也是無益,你若要這麼想,我也沒話說。”雖這麼說,可是卻覺得全身似乎連支撐的力氣都沒有了,只是為了不在他面前示弱,生生不肯退步。
詹臺玦衡聞言索性背過身去:“既然如此,你要怎麼做,那是你的事,但是你可以不必妄想能夠逼我退步放了筱筱。”
“詹臺玦衡,你我之間的事為何要牽扯旁人 ?'…99down'”我追上去問,孰料他搶先一步頭也不回地離開。
“筱筱犯了宮規事實,我不可能再姑息縱容!”話音一落,人已出殿外。
侍衛將我攔下,我掙脫不過,只能看著逐漸遠去的詹臺玦衡,既悲且怒。
“小姐,皇上已經走遠了。”不知過了多久,冬宜在徬嘗試開口道。
我仰頭嘆道:“為何事會致此?”
冬宜沒有說話,只是遞給我一條錦帕,轉身離開。
一夜無眠,只覺得從未有過的失望悲痛難耐,手中握著那支玉簪,卻看著桌上錦盒發呆不語。
“小姐,為何一直看著那錦盒呢?”冬宜來催了幾次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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