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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上次我說了那麼多,看來是一番苦心終無用了。”
鏡司澈微微抬頭:“並非我不放在心上,只是有時命運使然,我抵擋不過。”
“你是怪我無力救你於水火嗎?”我看著他的背,黯然開口。
詹臺玦衡側過臉來:“你為了我,先是私下探視,又擅闖御書房,仁至義盡,我怎會怪你?”
我定定看著他:“那你為何連一眼都不肯看我?!難道不是因為你對我心中有怨嗎?”
鏡司澈輕笑一聲,帶著幾分自嘲:“要說怨,我害你不淺,理應是你怨我才是。我不肯正視你,是因為我如今這般樣子,只怕再不是以前那個鏡司澈了,你若見我,免不得失望難過,與其如此,索性不見也罷……”
還沒等他說完,我便一個轉身繞到他面前,鏡司澈猝不及防,待到反應過來時本能想要繼續逃避。
“鏡司澈!”我忍不住衝他吼道,“你何時變得如此畏畏縮縮了?!不過是一場病而已,身體不過一副皮襲,又有什麼重要的?!你知不知道我看到你現在這個樣子有多生氣?!”
鏡司澈頓住,良久苦笑一聲:“是啊,連我自己對我也很生氣。”
“我不是對你生氣,”我開口道,“我是氣我自己,睦寧遠嫁之前曾經對我千萬叮嚀,力保你不失,可是她才走了多久,你便成了如此樣子,而我卻發現自己竟然什麼也做不了,更遑論救你出去。”
“原來,你不過是受人之託,忠人之事而已,”鏡司澈聽我說完,輕輕搖了搖頭道,“如果是這樣,你不必自責,竭盡全力,沒有人會怪你。”
我看著他一臉悵然,只覺得心中千分委屈,萬分無奈此刻都化作淚:“鏡司澈,我視你為知己,為摯友,而你卻如此曲解我的好意,不肯照顧好自己也便罷了,還不忘那幾分自尊顏面,令我心中難受,這樣做,於你於我,又有什麼好處?!”
眼淚滑落,卻被一隻手拭去,抬眼看去,鏡司澈不知何時已經低頭看我,墨色雙眸溢滿憐惜悵惘:“你這又是何苦?天下人眼中,我不過是枉顧親情的冷血之人,又怎值得你屢次三番鼓勵維護?”
我握著他手:“我只知道,倘若今日我沒落於此,你亦會不遺餘力。”
鏡司澈頗為所動,別過頭去:“我以你為要挾,差點傷你性命,還害得你失去了孩子,你為何不恨我?!”
我苦笑道:“我也想恨你,可是,我恨不起來。”
鏡司澈被我握著的手一頓,嘆息道:“我倒寧願你恨我,這起碼說明你在意我。”
我低下頭去,卻不知該如何回答。
“千瞳,你為我諸多考量,勢必引起他不快,所以今後,不必再為我傷神了。”鏡司澈開口說道。
“不行,”我想也不想地拒絕,“你放心,我一定能想到辦法救你的,你相信我!”
鏡司澈搖搖頭:“罷了,天意如此,何與天爭?我已認了。”
我看到鏡司澈這番消沉的樣子,心裡隱隱有些思量,剛想開口詢問,卻聽他道:“你已呆了這麼久,還是早些回去吧,免得徒生事端。”
我見鏡司澈不欲再言,想了想,當下便道:“那你保重,無論如何,不可妄自輕賤。”
鏡司澈沒有再言,只是背過身去。
無奈之下,我只能帶著滿心的擔憂,先行離開天牢。
一出牢門,正見方才為鏡司澈診治的太醫,便伸手攔下:“敢問這位太醫如何稱呼?”
這一問之下才得細看,只見這位太醫三十上下,面白生須,看上去倒是有些本事的。
“詹臺小姐有禮,下官太醫院何徒。”
“何太醫有禮,方才一番診治,不知景王病情究竟如何?”我虛心問道。
何徒見我相問,猶豫一下,方伸出手去做一“請”字。
我知他是要借一步說話,便隨他走了幾步。
“依脈象看,想來是虛寒入體,又未能盡去,久積而成,聞咳聲不斷,間或咳血之症,怕是已傷及肺腑了。”待到停下,何徒幽幽道,神色似乎很是為難。
“咳血?有那麼嚴重嗎?”回想方才,鏡司澈看上去雖是虛弱,倒還並非像何徒所言。
何徒抬眼看我,無奈地搖搖頭:“詹臺小姐不知,臣到的時候,殿下已經昏迷,經臣施針之下才得甦醒,後來得知詹臺小姐前來,殿下未免讓您擔心,是硬撐著起身相迎的。”
何徒每說一句,我的心就下沉一番,想來鏡司澈那般消沉,應與自己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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