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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資格去痛呢?
��朝堂上那一場滴血認親,他看到她外表柔順的面容之下那一絲譏諷的冷笑,他的心徹骨的冷。
��這是她最無聲的嘲弄。
��當她跪在宮外,一聲一聲求鏡亦城準他出宮見詹臺翎最後一面時,他對鏡亦城的恨登峰造極。
��也對自己恨得咬牙切齒。
��他再也不能無視她所做的一切,可是當他見到鏡亦城時,鏡司澈早已跪在了堂上。
��他可以一直告訴自己,鏡司澈只是為了利用她,可是直到這一刻,他知道他不可以再這樣自欺欺人了。
��鏡司澈是那樣愛她,讓所有人都不能否認。
��可是還是晚了一步,他終是沒能見詹臺翎最後一面。
��這個為了他生父忍辱負重了十數年的男子,他不懂,是怎樣的感情讓他可以十幾年如一日的堅持。
��整個府中的人都沉浸在無盡的痛苦中,他必須用有限的時間安排好一切。
��她用堅強告訴他她撐得下去,他絲毫不懷疑,他相信她只會做得很好。
��她果然做到了,他欣慰,卻也失落。
��那個敢笑敢怒,敢愛敢恨的詹臺千瞳,再也回不來了。
��當她輕輕抱著他,告訴他她會一直在他身邊時,他終於在絕望之中感到一絲微光。
��然而她接下來的話讓這一絲微光再次輕易熄滅。
��如果只是因為他孃親的囑託,這樣的同情與憐憫他寧願不要。
��祭拜之時,那一曲《鳳求凰》讓她情不自禁循聲而去,他生平第一次感到無力。
��他與她之間,縱使有再多的利用甚至仇恨,也註定難以割斷。
��命運,早已將他們纏繞在了一起。
��可是,即使這樣想著,當他看到她紅腫如杏子的雙眼,以及滿身的狼狽和破裂猩紅的XX時,他仍舊難以壓抑自己心中的惱怒。
��他惱怒鏡司澈,惱怒她,卻更惱怒自己。
��明明說了要放下,為什麼卻要一直銘記?!
��後來,莫聲澗那鬼門關那一遭,才終究要他明白,是了,他愛她,他對她,不再是簡單的利用。
��一場一場的劫難,他們走在一起,又是多麼不易!
��詹臺玦衡緊閉了雙眼,碰了碰對面那一杯:“千瞳,今天是你的生辰,我記得曾經說過,會為你種出可越秋冬的杜鵑,那時候,我們便可在你生日的時候,一面飲酒,一面賞花。”
��飲下一杯,再斟滿。
��“我還記得,你曾經答應過,只要我能種出這杜鵑,你便會在我身邊一生一世,永不離開。”
��“如今花已種出,可是,你卻不再我身邊了。”
��“你難道忘記你的許諾了嗎?”
��一杯杯烈酒入喉,激起一陣陣心痛。
��他一直心安理得地享受著她對自己的好,但是他不敢想,有一天,也許這樣不顧一切的犧牲也會給予別人。
��原來,還是會害怕。
��猛然站起身來,舉杯道:“誰將焚煙散?芳酒染重鄰。且任牽絆去,瓊壺經流年。”
��而後,便是一片空白。
��“辰濟二年初,上染疾,太醫院一眾束手無策,唯張榜以求有道之人。”
終章 詹臺玦衡篇(六)
��辰濟二年,春,江南。
��清晨,舶洲渡口。
��一艘客船停留在岸,船上老叟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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