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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姐也坐在一旁凝神地聽著,書裡說的一切,她也大多瞭解,畢竟和夏天雨生活了這麼多年,她瞭解書中女人所說痛苦,這些有著葡萄酒胎記的人在面對這個艱難和苛求的世界確實生活的不容易。
她們的反應沒有出乎謝疏影的意料,這本書寫得太好了,為了找這樣一本書,她跑遍了自己所知道的大大小小的書店都沒找到,失望之餘,去了圖書館,意外發現這本書,尤其讓她驚訝的是這是一本自傳,作者就是《洛杉磯週報》的發起人之一,《洛杉磯時尚》和《她》雜誌的創辦者,和埃斯梅拉達。聖地亞哥一起編輯出版多本時尚書籍,《康復沖劑》一書的作者——喬依。黛維德。這個成功而有魅力的女人,這個對魅力和時尚做出評判的權威在沉默多年後摘下了她神秘的面紗,她是一個透過用高超的的化妝隱藏了幾十年面孔的和夏天雨一模一樣的從出生就長有一個大大的葡萄酒胎記的女子!
她終於明白夏天陽為什麼那麼瞭解女性服裝和化妝品,原來他是在設法替夏天雨找一張面具來隱藏夏天雨真實的面容。
謝疏影立刻被這本吸引住了,“漂亮者生存”的社會進化論正在整個社會中成為一種市場潛規則的時候,喬依。黛維德作為一種天生疾病的受害者,她在社會上失去了她應該有的位置,她迷茫、焦慮、自怨自艾,最後她能聰明地利用高超的化妝術,創造一個半張臉的神話。
最為難得的是她功成名就之後,摘下了自己的偽裝,面對這個社會,面對她的男友,開始用她的真誠和勇氣征服世界。謝疏影立刻將這本書影印了下來,想和天雨一起分享這個美妙的傳奇。
“請繼續,謝小姐,請你繼續念,可以嗎?”
夏天雨發現謝疏影停了一會,馬上急切地說。她需要謝疏影甜美聲音的慰藉。
“在任何我聽得到的地方,一些孩子這樣唱著:‘這裡來了一頭紫色奶牛。’當我向媽媽哭訴時,一些人則發出‘哞哞’的叫聲,學牛叫。媽媽告訴我,我應該大步向前,根本不要理會他們,不要考慮其他人在說什麼。但是我怎麼能假裝沒有其他的孩子存在呢?我只能假裝自己的心情還不壞,還不覺得自己胖、醜陋和難看。
……
銀鈴般清脆的聲音在病房裡輕輕飄蕩。
“吱扭——”病房的門開了
遙不可及的距離
周硯民走了進來,一見謝疏影,說道:“謝秘書——來了……天雨現在最需要的是靜養……書等以後再讀吧。”
謝疏影聽了,只得起身告辭。
“阿蘭,送送。”
“不用了。”謝疏影一面說;一面向門口走,“別走。”一個輕柔的聲音傳來,“別走。”急切的聲音。“別走。”讓人不忍拒絕的聲音。
謝疏影回頭。
夏天雨正用祈求的眼睛看著她。
窗外的和風吹得窗臺上古瓶裡的花朵與葉片發出相碰的聲響,彷彿在與夏天雨暗中同謀地發出“別走”的請求。
“天雨,你需要休息!”
“民叔……”
“快點躺下!”
聽了這話,夏天雨把臉埋在枕頭裡,開始啜泣。
從某個角度講,周硯民代表著父親的權威。她只能當一個被擺佈的角色。
見夏天雨這般形象,謝疏影心裡也難過起來,避開周硯民譴責的目光,走到夏天雨床邊。
“天雨……”謝疏影憐惜地叫著她的名字,摸著夏天雨的頭髮,說道:“……別哭……你要是
再哭,我也要哭了。”謝疏影說著,眼淚也湧了上來。夏天雨見了,哭得更加傷心。
“都是我不好,本意要安慰你,反惹你傷心了。”謝疏影邊說邊伸手擦掉夏天雨臉上的淚水,
想了一想,從手提包裡掏出《天使的掌印》的影印稿,說:“這個送給你……天雨……別哭——
,快樂一點!”
夏天雨依舊哭。
“天雨,可以抱抱我嗎?”
聽清楚了她的話,夏天雨愕然地愣住。這麼多年來,她的印象中除了二哥好像從來沒有抱過別
人,從來沒有,別人一見到她就像見到了瘟疫。
“可以嗎?”夏天雨停止哭泣,坐起來,直起腰,猶疑地伸出雙臂,謝疏影微笑地傾向她,回應
她更深的擁抱。
“真溫暖啊——天雨!——有你真好!”
夏天雨聽了將她抱得更緊了,彷彿擔心這一刻的溫暖立刻就會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