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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體溫正溫暖著她冰冷的臉頰。
“疏影——”他再次低聲地呼喚著她,她抬起頭,他分明就在自己的眼前,可是為什麼她的內心深處卻有著近在咫尺,咫尺天涯的絕望呢?舞曲的旋律提醒著她——必須放手了。
謝疏影生平第一次意識到了強大的阻礙,自己無法跨越的阻礙!她能感受到自己的感情正像火焰一般熊熊燃燒起來,得放手了,否則這火勢會一發而不可收拾,會燒到她最摯愛的朋友的,快走!謝疏影,快走!
“您進去吧!但是請您一定不要回頭,一定不要回頭!”她低語。
“請您一定要答應我,一定不要回頭!答應我!”她懇求。
“我答應你。”他不忍心拒絕她。
“……疏影——你沒事吧?”他細微地感受到她指尖的顫抖。
“很好……我真得很好,我就是想試試看,能不能從您的背後夠到您的肩膀,可是——好可惜,您那麼高,我如果不穿上高跟鞋連您的肩膀都夠不到!”她努力地想表現得開朗一點。
是啊!真得好可惜!她連他的肩膀都夠不到,他們之間的世俗距離就像他們之間的身高距離一樣是註定的,是沒法改變的!認識到這一點後,謝疏影的心情反而漸漸地平靜了下來。
是夢,終歸有要醒的時刻!
她回到現實,她只是一個普通的先天性心臟病女孩,現在她必須回到自己的世界,這裡不屬於她,永遠不可能屬於她,離開,離開,離開,離開這兒,離開這個不屬於自己的地方,她從玻璃門上看到了自己普普通通的臉,更加確定了自己的想法:離開!離開!離開!離開這兒!
她接受了這個事實,她的背上不會長出翅膀,所以她不可能飛離世俗的世界。她緩慢地鬆開了他,“您進去吧!”話音剛落她便逃離得沒有蹤影。
“夏總,你怎麼會在這裡,讓我好找啊!”
“哦,何會長!”夏天陽停頓了一下,向何會長打著招呼,轉身已看不見謝疏影的身影。
****謝疏影悲哀地逃離著,現在的她完全理解了裴多菲的詩句:假如她不愛,心就凍結假如她愛,心就燃燒;這都是災難。兩種災難中,哪一個較好呢?上帝知道“上帝請您指引我,指引我!”謝疏影的心底吶喊著。
不辨路徑的迷茫
辛寧的目光自始至終無法從夏天陽的身上移開。此刻,她的目光正越過自己的舞伴,幽怨地望著他,“天陽,我不辭辛苦地從新加坡趕來,你就一點也不珍惜嗎?”
辛寧的心很痛,很痛。從小到大她要什麼有什麼,父母親對她的寵愛可以說到了溺愛的地步,她的世界永遠是鮮花、陽光,如今上天跟她開了這麼大的玩笑,給了她許多許多的東西原來就是為了不給她最想要的。
她遇到夏天陽的時候才13歲,情竇初開的愛在看見他的第一眼就懵懵懂懂地發了芽。第一次見到他,爸爸就讓她叫他哥哥,她就是固執地不肯,非要連名帶姓地叫他夏天陽,她決不願意讓他當自己的哥哥,為此爸爸責怪她沒禮貌,可是她就是堅持叫他——“夏天陽!”而他對她很遷就,預設了她的稱呼。為此她很開心,大大的眼睛悄悄地看著他,從此染上了緋紅的心思。
她總是喜歡纏著他請她吃晚飯,因為這樣就可以讓他送自己回學校,而她喜歡和他默默地走在小路上,趁他不注意的時候閃進小樹叢,不顧夜晚的寒露灑滿全身,屏息凝神地透過樹葉看他著急的樣子,然後再小心翼翼地鑽出小樹叢躲在他的身後大喊一聲:“嚇!”
這個時候呢,夏天陽總會很配合得嚇一跳,然後撫摸她的頭笑著說:“小丫頭!見鬼了?”這時的她眼睛裡會射出快樂的光芒;歪著頭;大聲地糾正他:“是見到丘位元了!”他聽後只是微微地搖搖頭,把她的話當做小孩子的任性胡鬧,一笑了之。
聰明的他竟沒有發現到小愛神厄洛斯的金箭已經射中了他面前的小公主。
辛寧盼啊盼啊,急切地盼望著自己趕快長大,好不容易盼到可以和高劍一樣叫他天陽,她連做夢都在叫他的名字。可是無奈地發現他竟有獨身的想法,讓她無法進入他的世界。
“愛是相吸,嫁是相守。”為了和他在一起,她甚至願意放棄相守,成全他的獨身,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她願意不要婚姻,選擇與他同居。然而世事難料,他終於放棄了獨身的想法,卻是為了別的女人。她很傷心,為了不讓爸媽發覺她的傷心從而遷怒於他,給他施加壓力,她那麼戀家的一個人獨自一人去了新加坡,原以為他會感動,會迴心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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