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3/4 頁)
著大山後面那些可愛的面孔,忽然覺得空氣溼溼的,有一種叫做別離的憂傷在心裡泛起。一年零兩個月,她對這裡大山的感情,就要結束了。
車駛到半路的時候秋天問冬舞:“回去之後,你有什麼打算嗎?”
“我還不知道,我要先回家,洗了澡好好睡一覺再說。”冬舞說的很輕鬆,又問:“你呢?”
“我應該會回到從前的學校,繼續教書。”
“哦,希望你一切順利。”
秋天點點頭:“你也一樣。”
儘管都捨不得彼此,但兩個人都沒有相互挽留。
此時天已經黑了,四周灰黢黢的,卡車那沉重的撕鳴接連不斷。車子依舊顛簸的厲害,冬舞感覺頭暈忽忽的,靠到秋天肩上,不自覺便睡著了。醒來的時候前面的司機在唱著粗糙的民歌,秋天正擁著她,臉上笑容安詳。
到城裡的時候已是晚上八點十多分,冬舞的火車九點二十五開,秋天將她送去候車室也去定了票,因為晚上沒有車,秋天要第二天才能回去。冬舞於是對他說,你去找個旅館住下吧,我一個人在這裡沒事。秋天想將她送上火車後再走,可冬舞怕他到時找不到住處,一再堅持,他於是叮囑她幾句就出去了。寄存好行李,回來同冬舞告了別。
“我走了。”
“嗯。”
“一路小心。”
“嗯。”
“照顧好自己。”
“好。”
秋天還想說些什麼,張張口,卻什麼也沒有說。與冬舞對視良久,轉身出去了。走到門口的時候冬舞又喊住他:“秋天。”
秋天停住,回過臉來看她:“嗯?”
“答應我,回去的時候,不要去見她好嗎?”
秋天看住她。她似乎說中他的心事了,於是好長時間都沒有說話。
冬舞於是說:“我會很快回來的,但是在我不在的這段時間裡,不要去見她好不好。”
秋天一言不語看著她,臉上的笑容不能形容,他知道她的擔心,於是沉默好久,終於點頭。然後他轉身,快速走出去了。冬舞追上幾步,對著他喊:“秋天,你要記得,我一直愛你。我要你等著我。”
洶湧的人群中,已不見秋天的影。
冬舞落寞地坐回候車椅上,把隨身帶著的包開啟,裡面有很多的東西,一件一件,都是記憶。他和秋天,就是因為那個紅色的錢包認識的,他們在這個幾乎陌生的地方,有了第一次的相遇;還有包裡那許多的項鍊首飾,是一個叫做梨暗的男孩送給她的,他曾經深深愛過她,只是不知道他現在過的怎麼樣了,有沒有找到一個更愛的女孩。
冬舞翻著翻著,情難自禁落下淚來,仰臉停住,順即又把包合上了,往事太多,來不及讓她一一回首,她想她現在要做的,就是把握住該把握的,忘記那些該忘記的東西。
思來想去,冬舞最為擔心的還是秋天,不知道她不在的這段時間裡,他能不能把握住自己。她深知他還愛她,而愛,最容易讓人做出一些錯誤的選擇。冬舞只希望,他還是有一點點的喜歡自己的,這樣,在他做出一些選擇的時候,他能夠偶爾的想到自己,考慮一下自己的處境。只要這樣,就夠了。她不求太多。
因為,當秋天做出一個個痛入心扉的決定的時候,當秋天一再的對夜殘忍,她就已經明白,他是下定決心要脫離這份糾纏了,儘管在這過程中,他有諸多不捨,可是在她的幫助下,他都一一斬斷了。而有時候,秋天所做的一些事所下的那些決定,甚至連冬舞都覺得不忍,因為她明白生生扯斷一份感情,那種□裸的痛。
快上火車的時候,冬舞在站臺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他穿著白色的襯衣,黑色西褲,正揹著她。那不正是秋天嗎。她以為他是回來送自己的,於是喊他的名字朝他揮手。他似乎沒有看到,冬舞於是穿過人群迎上去牽他的手,叫他:“秋天。”
那人回過臉來,卻是一張陌生的臉。
可是,他的樣子實在太像秋天了,無論從身材、頭髮、背影,眼睛、鼻子、耳朵,以及紅潤的唇,他們分明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雖然,秋天較他面板黝黑了許多,可看起來亦愈加成穩。冬舞不禁呆在原地。直到那人縮回手,笑起來說“同學你認錯人了吧?”她才回過神來。羞紅了臉,低下頭說:“不好意思。”
“沒事,我叫夏晨,還是很高興認識你。”男生顯的落落大方。
“呵呵,我叫冬舞。”冬舞並未覺得生疏,跟他握過手。
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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