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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準備好的。”
“自然是專門為了對付我。”我冷笑,這件事和哪些人有關,我洞若觀火。
“桃夭,你也許並不屬於皇宮。”他微微蹙起眉。
“你可以帶我走嗎?”對於自由的渴望超出了一切,我太想離開了。離開齊國皇宮,離開北堂昊,離開玉兒。
從此,恩怨永不相欠,愛恨再無瓜葛。
沐晨桀眼底鍍上一抹遲疑,彷彿作了很重的思想鬥爭,短短的一個瞬間,他的思想可能一直*到若干年之後,我從他黑葡萄般的眸子中看到了希望,又看到了絕望。
“如果天黑之前,我們不遇到他們,就一起走吧。”
他將我橫抱在胸前,解下自己的披風蓋在我身上,發足一躍,便輕易地出了這個洞。
原來天並沒有黑。正是午後,陽光一照在身上,我便覺得暖和了起來,之前置身於那個洞中的寒冷全部煙消雲散。
“桃夭,我得馬上帶你去找大夫。”沐晨桀抄了捷徑下山,不多時我們已處在麒興城內。對於麒興城,我自然比他更熟悉,我指點著他找到了城中最著名的淳于大夫的醫廬。
淳于大夫命幾個女弟子為我清理傷口,換洗衣裳,爾後下去煎藥。除了孩子流產,我的腿倒並未傷筋動骨,只是因為身子虛弱,我必須在原地休息,根本無法趕路。
暮沉西山,星月初起,我睡不著,擁被坐起。沐晨桀站在窗前,背對著我。為我奔波了半日,他的白衣染上了塵土,鬢髮也凌亂了許多,然而他的俊逸瀟灑的氣度半分未減。
“晨桀,為什麼會答應我一起走?”我問。
他略驚,回頭對我一笑,柔聲道:“你不睡?”
“我睡不著。”我嘆息,“從十五歲遇見了南宮銳與御熙風兄妹起,我的生命就徹底改寫了。以前雖然出過宮,但怎麼都要回去,這一次,一想到永遠不回去了,我有點無所適從。”
“不知道該去哪裡,是嗎?”沐晨桀走近我,在床邊的椅子坐下。
“確切地說,是不知道怎樣繼續尋找自己的身世。”沐晨桀身上有一種令人堅定的力量,可以信任地將往事和盤托出,“我是一個棄嬰,是被一個木匠養大的。”
沐晨桀溫和地勸慰道:“今天,你傷得很重,也太累了,先休息吧,那些事情過後再說。”
“嗯。”我的確覺得累了,慢慢地躺了下去,沐晨桀為我拉好被子,又說道:“你安心入睡,我一直守在這裡。”
這一夜,我睡得清甜無比,沒有任何噩夢干擾,也沒有任何憂愁縈繞。
醒來時,霞映東窗,日上三竿。睜開眼,我看到沐晨桀枕在我的腳畔,他還沒醒來,眼睛閉著,長長的睫毛覆下來,如同兩把小小的扇子。他熟睡的樣子真像個大男孩。
我輕輕坐起,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指尖掠過他細細碎碎的長髮。
“桃夭。”他驚醒,揉揉眼睛,望著我,燦然一笑,“你已經醒了啊,我去準備早飯。”爾後起身欲走。
“我還不餓,等一下再去好嗎?”我拉住他的衣角,柔聲道。
我開始覺得沐晨桀與南宮銳其實並不是那麼相似的,相類的只是那種瀟灑儒雅的氣度,那種神采飛揚的自信,南宮銳是不苟言笑的,而沐晨桀比之他開朗了許多。
每個人有自己的人生,他們二人,本身就沒太多重疊,唯一的交集,或許是戰場上的兵戎相見。
“你在戰場上見過南宮銳,對不對?”念由心起,我開口問。
“我和他交鋒數次。”沐晨桀答道,“他在戰場之上的風範令人心折,只可惜,他統帥的是一蹶不振的姜國殘兵。我想,如果沒有戰爭,我和他會成為知己……”
“至少,他的屍首是你收的。”我長嘆。命運是這樣的奇妙,明明能夠做朋友的人偏偏是敵對,明明不該相遇的兩個人,卻即將要一起浪跡天涯。
“桃夭,三天後,如果我們能離開麒興城,你說,我們該去哪裡?”
“我不知道。”我茫然望進沐晨桀的雙眼。有關前方,未來,各種遙不可及的因素在他的眼裡也無法找到答案。
沐晨桀定定地望著我,說道:“桃夭,我們去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重新開始,好嗎?”
“重新開始?”我喃喃重複著,只覺前路茫茫,世事無常。那麼多的過往傾注在我的人生,才十八歲的生命已然百孔千瘡,要如何,去談重新開始?
“晨桀,你有沒有喜 歡'炫。書。網'過我?”不知道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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