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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天天地過去,小四的傷一天天地恢復。如果沒有意外,再過一天,我們將會永不相見。從此後,山長水闊,天各一方,誰也不會記得誰。
桃夭與南宮銳的再度出現,改變了一切。當我救下了遭人追殺的桃夭時,只一眼就認出了她。我見過她的,一個多月前,在麒興街頭上,我們偶遇過。當時的我是邀月閣的花魁娘子,而她,度其穿著應該個侍婢。而今再見面,我成了醫廬中的女郎中,她卻是姜國皇親自策封的和親公主。用宮婢代嫁,本身就不是什麼新鮮的政治手段,史上此類記載比比皆是,這一切,本該與我毫無關聯的。可是——
後來南宮銳透過告示找到了我的醫廬,從他的口中,我得知了桃夭要嫁的人是小四。小四的真實姓名,叫龍軒然,而龍軒然的身份,是翰澈國的王子。
小四的笑容仍然充滿溫暖,而我的心已開始變冷。
二月,春意悄然而至,清幽幽的空氣中,仍殘留著冬的蕭條。那個在我生命中帶來第一縷暖意的男子,突然之間,變成了仇人的兒子。
我抬目望,淡淡的陽光將我的眸子灼傷。龍軒然,我該拿你怎麼辦。
屋子裡傳來龍軒然與桃夭的對話。
“妹妹,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什麼秘密?”
“我喜 歡'炫。書。網'冷丫頭,那丫頭雖然又兇,長得也沒我妹妹漂亮,還舞刀弄槍的像個男孩子……”
喜 歡'炫。書。網'?多麼可笑的事,如果龍軒然知道了我和他父親的關係,他還敢不敢喜 歡'炫。書。網'我?我帶南宮銳進了屋,看到他正望著我,清澈的眼底沒有一絲雜質。
龍軒然,你要是還是小四,那該有多好。我想起來了,他的那枚玉佩,正面便刻了“軒然”兩字。軒然,那是他的名字啊!那玉佩,他曾交與我,讓我拿去當鋪典當。當時的我,全然沒有留意這枚玉佩的特點。若是早些發現這個,若是……
那又如何?殺了他嗎?我自嘲地笑了。我讓南宮銳與桃夭出去,自己則幫龍軒然上藥。上好藥的那一刻,想著離別在即,我竟心有不捨。這個帶給我一縷溫暖的男子,剛剛開啟了我心扉,又狠狠地用他的身份刺了我一刀。
“長途跋涉的時候,記得小心傷口,”我淡淡地囑咐,“你是王子,自然能找到更好的大夫,所以換藥的事就用不著我**心了。”
“丫頭,你要趕我走?”龍軒然情急之下,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我才不要走,如果必須要走,我說什麼也要帶你一起走。”
“為什麼要帶我一起?”我冷漠地回視著他,“我和你,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趁我改變主意之前,趕快走。”
“為什麼?難道因為我是所謂的王子?”
“是。”我如實答道。
“我、要、娶、你!”龍軒然信誓旦旦地承諾,清亮的眸子裡的那種熾熱的光芒,照得我透不過氣來,對於感情,我是無能為力的,我的心,早在六年前便死掉了,連同那具不潔的身體,一起埋葬在那一天一地的大雪裡。
“你說什麼?”我反問。
“我要娶你。”龍軒然毫不猶豫地重複著那四個字。
我淒涼地笑了:“娶我?你不知道我的過去嗎?”
龍軒然字字鏗鏘地反駁:“我們要把握的是當下,不是過去。”
“我曾經是是麒興城邀月樓的妓女。”
“什麼是妓女?”龍軒然天真地問。
“最低**的女子。”我粗略地解釋道,“一個妓女,要服侍很多男人……很多很多。”
“我不在乎。”龍軒然昂起臉。那決然而然的表情令我冰封的心底居然一暖。
“這個只是次要的原因,最重要的,是……”我欲言又止。眼前的龍軒然已失憶,他連自己的名字與身份都不記得,向他說那些殘酷悲慘的過去又有什麼意義。
“是什麼?”龍軒然追問。
“你不知道也罷。不是什麼好事。你的手下很快就會來接你。你出去吧。”我冷冷地下逐客令。龍軒然無可奈何,只得沉默地離開。我獨自站在屋子裡,告訴自己要忘記。忘記和龍軒然之間的種種,忘記自己救過一個不該救的人,忘記自己曾經對仇人的兒子動心。
“她在哪裡?”那個人的聲音!我以為是幻覺,便透過窗戶朝外面看過去。
果然是他!當年那個宣讀聖旨的人!是那個人!那個人,曾經出現在我面前,在我十二歲那年上街遊玩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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