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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作,我們便將你同石頭綁在一起,沉入江裡淹死!”我長話短說。
風無相權衡了一下,為求保命,只得妥協:“是什麼案子,你問吧。”
真相很快便能知曉了,我激動莫名,雙手不由自主地顫抖,鐵義察覺一了,忙握了我的一隻手,他的溫度傳到我的手心,奇特的溫暖與安寧的力量傳來,我定了定神,沉靜地問道:“你可記得六年前曾與龍行一同去淮西辦過一件案子?”
“六年前?”風無相眯起眼,“什麼案子?”
“淮西沐家的案子。”我提醒道。
“哪個沐家?”看他的樣子,明明是知道的,卻偏裝出不懂不知的樣子,我壓住怒火,沉聲道:“沐寒清。”
“沐寒清?”風無相回憶了一下,說道,“沐寒清蓄意謀反,罪說不上確鑿,沐家男丁就地正法,女眷充為官妓。”
“就只這樣?”鐵義逼問。
風無相扭過臉,陰陽怪氣道:“不然還有什麼?”
“你說還有什麼?!”鐵義發狠,一把揪住風無相的頭髮,令他朝憐香苑北邊望,“看見沒有,那邊就是江,你若還不說實話,你就試試,看我們敢不敢要了你的命!”
“好。我說,我說!”風無相打了個冷顫,“冷,冷死了。”
“既然冷死了,就說重點!”我催促道。
風無相看了我一眼,被我充滿仇恨的眼神嚇了一跳,忙急急地交待一切:“當年的案子終點頗多,大王信任龍大人,就傳了旨,讓他全權處理,且給了他先斬後奏的權利……”
“後來怎樣?”我追問。
“後來,龍大人就帶人去查抄沐家。當時在沐家的賬房、地下倉庫、書房等處查出許多與亂黨暗通款曲的書信檔案,龍大人便認定罪證確鑿……”
“不可能。”鐵義搖頭,“真要造反,也沒人會傻到把這些重要的東西留在家裡,而且會那麼容易就被找到。何況當時沐寒清是淮西首富,他已富甲一方衣食無憂,又何至於拿身家性命去冒險?”
“但龍大人——我是說龍行,”風無相偷眼看我,戰戰兢兢道,“他認為那些證據足以構成重罪,便馬上將沐家定罪,擅自對沐家的罪犯,——沐家的人做出了處置。”
“他這是假傳聖旨,自行將沐家的人處決。”鐵義總結道。
我悲憤交加,一記重拳朝風無相打去,風無相吃痛,慘叫出聲,半日才問:“你……你是沐家的人?我記得當時,當時沐家還少了個男丁。”
“那些所謂的證據,到底是怎麼回事?”鐵義卻不像我那樣亂了分寸,條理清晰地接著問,“是不是龍行事先就準備好了,收買了沐家的人栽贓?不然世間哪有這樣巧的事,一抄家,證據就抄出來了,絕對有人事先動了手腳。”
風無相大約想不到我們會懷疑到這一層,支支吾吾不敢開口,我氣不過,又揪起他作勢要把他扔進江水裡,他一害怕,只得服軟,又說下去:“當時沐家有個管家,好像叫什麼沐忠,曾經來求過龍大人什麼事,好像他有什麼把柄在龍行手裡。”
“忠叔?!”我脫口而出,沐忠,當年我們沐家的管家,他們家四代在我沐家為奴,連任管家,多年來一直忠心耿耿,怎麼會是他?
“你是當年那個漏網的沐家人吧。”風無相隱約猜出了我的身份。
“還有什麼是你知道的?”鐵義有意引開話題。
風無相連連搖頭:“再沒別的了。你們快放了我。”
鐵義將繩子解開,讓風無相一個人平躺在屋頂上,冷冷道:“穴道大約三四個時辰內會自動解開,到時候你自己想法子下去吧。”
我隨鐵義下了屋頂,回到住處。一路上,我的心情忽忽若有所失,久久無法平靜下來,這件事情的真相,對我的打擊太大了,龍行才是我真正該手刃的仇人,殺害我父,辱及我母,全是他一個人的所作所為,龍飛騰充其量只是錯在不該把刀把遞到他手裡……那麼,我先前利用龍軒然,與他成婚,在婚禮上行刺龍飛騰,這一系列的舉動不但荒唐可笑,甚至愚蠢得不可原諒。
我抱著膝蓋坐在屋簷下發呆,鐵義在我身旁坐下,將手放在我肩上,寬容地對我一笑:“若薇,不知者不罪,沒有人會怪你。”
沒有人?龍軒然不會嗎?龍飛騰不會嗎?與此事毫無干係卻被我重傷的君貴妃不會嗎?就算他們都原諒了我,我還是無法原諒我自己。
“好好休息,明天還要趕路呢。”鐵義又道。
“趕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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