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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料,我的異樣還是讓他發現了:“桃夭,你的臉色不大好,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沒什麼,我……我沒事。”我的身子是真的弱,連說話的元氣也沒有。
“驛站就快到了,”沐晨桀道,“過了驛站就是另一個城鎮了,我們可以找先一間客棧住下來。”
“客棧?”我分析道,“以我們目前的情況來說不適合,也許那兒也懸了我的畫像。咳……咳……”說著說著我便咳嗽起來。
“我們繞過驛站,找個破廟休息下。”
第十五章 冤家路窄
又顛簸了一陣,馬車停了下來。我掀開轎簾,已見到一個廟宇呈現眼前。
這廟宇倒真是個名副其實的破廟,廟門朱漆剝落,頂上一琉璃瓦殘缺破碎,四個翹起的簷角有兩個斷掉了一半,廟中的彌勒佛像金漆幾乎褪盡,只有兩個供香客跪拜的蒲團倒算完好。
沐晨桀進了破廟,清理了廟裡牆上的蛛網,撣了撣蒲團,靠牆放好,接著將抱我出了馬車,讓我坐在一個蒲團上,另一個蒲團則墊在我的背後,好讓我靠得舒適一些。隨後,他又出去將馬車安置在廟後面的林子中,回來的時候,身上帶著我們一柱類似線香的東西與一根火摺子。
“這是什麼?”我接好他遞過來的線香與火摺子。
“你的身體還是很虛,我去看看能不能獵到什麼野味,或者摘到一些漿果之類。”沐晨桀吩咐道,“如果有什麼情況,立刻點線香,我會趕回來。”
“好。”
很巧,我倚靠的位置在廟宇後門旁邊,正好是在在神像之後,沐晨桀將幃幕一拉,這樣,從前面看來,這廟中如同無人一般。
我不禁暗暗佩服沐晨桀的細心。也是,他自幼經歷過逃亡,有些細節之處,他當然比較清楚,否則又怎能活到今日?
雲消雨霽,陽光透過廟宇的後門投進來,斜斜地照在身上,暖洋洋得很是舒服,迷迷糊糊中,我竟睡著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我發現後門有人飛身閃進,我正要大喊,卻發現那是沐晨桀。他的手中捧著許多不知名的漿果。
“桃夭,你先將就著吃幾個。”沐晨桀漿果遞給我。我拿起一隻類似柿子的果實,開口要吃,忽而一陣腳步聲傳來,我們二人趕忙停止了話音。
“大哥,他們說我們的女兒七八年前來了這裡,可是我都找了快一年了,怎麼就是找不到呢?”女子溫婉動聽的聲音傳來,聽得出來她大約三十五上下的年紀。
“如畫,我相信我們的紫伊一定尚在人世,而且活得很平安,”那男子的聲音平和卻不失威嚴,我猜他一定是身份來歷不尋常的人。
“王,我們不如先回翰澈吧,這裡畢竟是姜……齊國,”另一男聲響起,“臣怕時間久了,被齊國的人發現就不好了。”
“是他們!”沐晨桀差點喊出來,最終理智地抑低了自己的聲音。
我抓過他一隻手,用手指在他手心寫:他們是誰?
沐晨桀在我的手心寫:滅門仇人。
我還待再寫,外面的人忽有警覺,幾個人同時驚道:“什麼人?”
沐晨桀拿穩了佩劍,正要掀開幃幕,外面又傳來女子的說話聲:“心語,這個廟裡好像有人。”
“是她們。”這下我和沐晨桀真要慌了。沒想到玉兒和心語竟找到這裡來了。只消拉開這個幃幕,她們就會發現我們。那麼,我們之前所有的努力都白費了。
“這位老爺,請問有沒有看到一個受傷的女子,她大概十七八歲,長得很漂亮。”心語詢問道。
“沒有。”幾個聲音同時答道,接著那聲音威嚴的男子說道:“如畫,我們歇得也差不多了,繼續趕路吧。”
接下去是幾人依次起來的聲音,過後又再度恢復寂靜。
“心語,看樣子這裡也找不到。我們走吧。”是玉兒的聲音。謝天謝地,她也要走了。
時間過去良久,確定心語與玉兒走遠了,我放心地吃起漿果來。事畢,我和沐晨桀也決定繼續趕路。
他攙扶著我出了破廟後門,望向原先拴馬車的地方,我們二人面面相覷,兩顆心同時落入冰窖——馬車早不知所蹤了。
我們忙著注意前面的動靜,竟沒有留意到馬車是什麼時候不見的,更別說看到什麼人動手了。
“晨桀,我們……”我正要說話,又一幕更驚人的情景讓我驚呆了——
玉兒從廟宇屋頂躍下,穩穩落在離我們三米之外的前方。黑衣,黑色面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