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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是極明顯的,我們快步行走的時候,那人也跟著疾行,我們停頓的時候,那人也停下來,而且,在街道上,他總是以各種物事作為障礙,阻擋了我們望向他的視線。
那個人,會是誰派來的呢?我疑惑著,思前想後而無果。若是曾經,我第一個想到的人,便是豔無雙,但今時今日,豔無雙的墳頭都芳草悽悽了,還有誰,似她這般,防我,算計我?
我與容兒穿的均是男裝,服色尋常,也不至於有求財之人盯上我們吧?
想著,走著,已到宮門,我取了腰牌,讓守門的侍衛過目後,與容兒並肩進了宮。實是巧合,待我們入了宮門之後,便也再無跟蹤者了。
莫非,跟蹤我們的人,是宮外的人?
臨近漪蘭殿時,我才猛然想起,我原是隨了北堂昊一同出宮的,這大半個下午,我只顧著自己東奔西跑,竟完全將他忘在了腦後,不知道他要怎麼個擔心法呢!而且,倘若他以為我失蹤了,豈不又要聲勢浩大地進行尋訪!
我回宮換了衣裳,方問內侍,內侍也答皇上不在宮中,我正著急著,北堂昊風風火火地回來了。
“皇后,你去哪裡了?朕翻了整個麒興城都沒找到!”
“對不起,皇上。”我歉然垂眸。這一次,的確是我過於自私魯莽了,我全然只想到自己的私事,將他對我的關切之情視若無物。
“去哪裡了?”他見我平安,也不發火了,語氣柔和下來。
“只是隨處走走。”我掩飾道。去求神的事情還是不讓他知曉為妙,免得又引起某些不必要的誤會。
“朕聽說,城北城隍廟後面有棵許願樹,很是靈驗,改天咱們一家人出宮去那許願,可好?”
不知道他是知道我從那裡回來,有意這樣說;還是無意間聽得這樣一個傳聞,特意轉告給我?
我研判地望了他一眼,見他面色一片誠摯,不似作偽,懸著的心略放下了——剛才跟蹤我的人,不是他的人。
第四十四章 中計
兩月後,清晨。明媚的陽光照在漪蘭殿的院子內。
“皇后娘娘,出事了,出事了!”一名內侍步履匆匆,驚慌得不成樣子。
“什麼事?”我鎮定地問道。
內侍解釋道:“奴才剛才遇見麗妃娘娘身邊的小李子,聽說信王在前線出事了!”(這半年間,麗妃重新回到了原位,從才人步步晉升為麗妃)
“出事?!”我整個人差點癱軟下去,勉強扶住了椅子,問道:“把話說清楚點,出什麼事?”
“這……”內侍支吾著,躊躇再三,才結結巴巴地說道:“信王領兵出征,征剿叛軍,一路之上,勢如破竹……”
“說重點!”我急切打斷道。
“敵軍使了奸計,派了一名奸細混進我軍,刺殺信王……”
“信王怎麼樣?”情急之下,我顧不得自己的“失儀”與“逾越”。
“信王重傷,據說將不久於人世……”
我急得一把扳住他的肩膀,搖撼著他:“晨桀……信王在哪裡?”
“在……在……軍隊日前駐紮在黃河邊上……”內侍惶恐不安地望了我一眼,臉上的表情極不自然,我當時錯把他的神態理解為被我的強烈反應震懾到了——後來我才知道,我又犯了與上次輕信御*同樣的錯誤,而且,這一回錯得更離譜!
我迅速*寢宮,換上出宮常穿的男裝,拿了北堂昊給我的自由出入宮的腰牌,帶上銀兩細軟,公然走出了漪蘭殿。
“娘娘,您這是要去哪裡?”容兒恰巧從外面回來,與我打了個照面。
“本宮有急事出宮一趟,容兒,照顧好夏初。”我簡短地囑咐完幾句話,便頭也不回地走掉了。
一切非 常(炫…書…網)順利,我出了宮,買了馬,快馬加鞭,奔赴前線。
晨桀,等著我,我一定會趕到,見你最後一面……就像十歲時隻身赴京城一樣,全憑著一股不屈的信念,我風雨兼程,兩日後已趕到前線。
黃河北岸,果有軍隊駐紮,旗幟上一個鮮明的“齊”字遠遠可見。我還沒靠近,便被幾個守衛計程車兵當作奸細,抓了起來,若不是身上有宮中腰牌,估計還沒見得上沐晨桀,就要成為刀下冤魂了。
“帶我去你們元帥。”待他們確認了我的身份後,我急不可耐地嚷道,“我要見……見他最後一面。”我過於激動,說話結巴得不成樣子。
“這位小哥,你在胡說什麼?沒事幹嘛詛咒元帥!”捆綁我的兩名士兵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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